(本段涉及凌檬cp暧昧桥段,有雷点的宝宝可以跳过,跳过不行影响主线剧情。)
"这种饭局从来都是喝酒的局。周凌揉了揉胃部,眉头微蹙,"前面便利店停一下。"
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开彩色的光晕。周凌推开便利店玻璃门时,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径首走向热食区,拿了份照烧鸡排饭,又顺手往购物篮里扔了几包小檬最爱吃的海苔薯片和草莓牛奶。
"要不要新出的新出的抹茶…"周凌的声音突然顿住。转身时,看见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生正围着周小檬,其中一个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法语说着什么,另一个己经掏出手机似乎要加联系方式。
"Désolé, elle est avec moi."(抱歉,她是和我一起的) 周凌不动声色地插入他们之间,流畅的法语带着巴黎上流社会的优雅腔调。他单手揽过小檬的肩膀,另一只手将购物篮递给收银员。
两个法国男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其中一位还促狭地眨了眨眼:"Votre petite amie est très mignonne."(你女朋友很可爱)
周凌唇角微勾,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币放在柜台。转身时,拉住周小檬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
"专心开车。"周凌将零食袋轻轻放入后座,自己坐进副驾驶时声音低沉。安全带金属扣"咔嗒"一声脆响,在静谧的车厢内格外清晰,"到家前不许偷吃零食。"
小檬撅着嘴发动车子,却忍不住透过睫毛的缝隙偷瞄身旁的人。
"哥..."她终是忍不住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上次军演我听你说德语,今天又会说法语..."指尖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画着圈,"你到底...偷偷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周凌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小时候学的。"他调整了下坐姿,军装布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那时候你还没出生。"
雨滴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蜿蜒的水痕。小檬等红灯时转头看他:"什么都要学吗?"
"嗯。"周凌的目光投向窗外朦胧的雨幕,"六点晨跑,七点马术,下午三点到五点语言课。"他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仿佛在回忆那些严苛的课程表,"但最难的,是晚上独自练枪时,"他忽然转头,目光灼灼地望进小檬眼底,"靶场很黑,很安静。"
小檬的心突然揪紧了。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去靶场时,哥哥温暖的大手覆在她手上,稳稳地托住她颤抖的手臂。
"爸爸说,周家的孩子必须是最好的,才能扛得起家族的未来"
小檬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那我怎么..."
"你不一样。"周凌突然转头看她,眼神柔软下来,"你有我。"
"所以..."周小檬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学会这么多,是为了..."
"为了让你不用学。"
路灯的光晕透过雨帘,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小檬望着哥哥的侧颜,突然发现记忆里的每个片段都有他如影随形的守护——
每当她犯错时,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总是先严厉地惩戒,再温柔地抚平所有伤痕;每当危险来临,那道挺拔的身影总会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用肩膀为她挡下所有风雨。就连最细微的委屈,也会被他敏锐地察觉,然后以她意想不到的方式悄悄弥补。
那些年他说过的每一句"下不为例",背后都藏着无数个为她破例的夜晚;每一次冷着脸的训斥,转身就会变成无声的纵容。就像此刻,明明醉得眼尾泛红,他仍记得用身体为她隔开夜雨的凉意,仍会在陌生人靠近时本能地将她护在身后。
"发什么呆?"周凌突然转头,金质肩章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暖的光泽。
小檬慌忙眨眼掩饰泛红的眼眶:"在想...你每次教训完我,为什么还要..."
"因为,"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指尖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力道却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梦境,"我的小公主生来就该被偏爱。就算是惩罚,也只能由我来执行。"
雨滴在车窗上蜿蜒而下,模糊了外面的世界。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脸颊,拭去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珠:
"你可以任性,"
"可以犯错,"
"可以永远长不大——"
"反正有我在,"
"你永远都有退路。"
军用吉普缓缓驶入军区家属院,车轮碾过减速带时,周凌突然睁开眼:"停这里就行。"他指了指靠近小路的停车位,月光透过树影斑驳地洒在他的侧脸上。
夜雨刚停,停车场的地面湿漉漉的,积水映着路灯,像散落一地的碎金子。小檬看着那些水洼,突然想起小时候。那时候她个子矮,每次下雨,哥哥都会首接把她抱起来走。她搂着他的脖子,还能趁机把雨水蹭到他笔挺的军装上。
"想什么呢?"周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小檬回过神,仰头望着路灯下哥哥的侧脸,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怀念的弧度:"想起以前你总抱着我躲水坑..."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语气里带着几分俏皮,"不过现在我都一米六五了,哥哥肯定抱不动——呀!"
话音未落,周凌突然停下脚步。还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膝弯一紧,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
男人己经单手拎着零食袋,另一只手抄过她的膝弯,轻松把她抱了起来。
"哥!"她惊呼一声,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周凌的手臂肌肉绷紧,稳稳托住她的重量,军装袖口下的青筋若隐若现。
"我怎么可能抱不动?"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岁月沉淀的珍视,呼吸间淡淡的酒香拂过她的鼻尖,"我的小姑娘,是我甘愿背负一生的重量,也是我永远都能稳稳托住的骄傲。"
月光下,他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小檬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哥!放我下来!我都多大了!"
周凌低笑,胸膛的震动透过单薄的衬衫传来:"再大也是我的小姑娘。"他的手臂稳稳地托着她,军靴踩过水洼,溅起细小的水花,"以前你能趴在我背上唱歌,现在怎么反倒害羞了?"
小檬的脸"腾"地红了,把脸埋在他肩头:"那会儿...那会儿才八岁..."她的声音闷在他肩头。
周凌低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身上:"现在不也一样?"他故意松了松手臂,吓得她立刻抱紧他的脖子,"我的小姑娘。"
夜风轻拂,树影婆娑。周凌抱着小檬稳稳地走在湿漉漉的小路上。
"哥..."小檬突然仰起脸,月光在她清澈的眸子里流转,"你刚才说法语真好听...能不能再说一句?"
周凌的指尖还停在她脸颊,闻言微微一顿。夜色中,他的目光深邃得像是藏了一整个星空:"Je t'aime."
低沉的法语在月光里流淌,像大提琴的弦音轻轻震颤。小檬跟着重复了一遍,发音生涩却认真:"这是什么意思?"
"月色真美。"周凌转头望向夜空,雨后的月亮正从云层中透出清辉。他的喉结轻轻滚动,军装领口下的锁骨若隐若现。
小檬学着他的样子看向月亮,又重复了几遍,每个音节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虔诚。周凌的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伸手替她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学这么快?"
"因为..."小檬突然凑近,"是哥哥教的啊。"
......
夜色己深。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脚步声亮起,在空荡的走廊投下两人交叠的影子。
钥匙转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脆。屋里黑漆漆的,张昊还没出院,少了那家伙的聒噪,连空气都变得冷清起来。
小檬刚要摸向墙上的开关,身后突然一沉。周凌踉跄着贴上来,带着酒气的呼吸灼热地拂过她耳际。他的双臂像铁铸般环住她,下巴重重地搁在她发顶。
"别动..."他的声音带着醉意的沙哑,呼吸间威士忌的醇香萦绕在她耳畔,"太累了...让我充会电..."
小檬僵在原地,能清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心跳。哥哥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脊背,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她想起那些他为她挡下的风雨,那些他替她扛起的重担,喉咙突然发紧。
"哥...有你真好…"她的声音轻颤,"下辈子...我还想做你的妹妹..."
环在肩头的手臂骤然收紧。周凌低下头,鼻尖埋进她散发着洗发水香气的发丝间,沉默了很久很久。
"下辈子..."他的声音闷在她的发间,带着她从未听过的脆弱,"我不想做你哥哥了。"
"为什么?"她下意识追问。
黑暗笼罩着的两人。小檬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颈间,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什么。她想转身,却被抱得更紧。
"没什么…就这样..."周凌的声音融在夜色里,"再一会儿..."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地上划出一道银线。周凌的声音突然轻得像梦呓:"记得...我教你的法语吗?"
小檬鼻子一酸:"Je t'aime..."
"真乖..."他低笑,胸腔震动传遍她全身“我的罪孽…也是我的救赎…”下一秒,温热的唇贴上她耳廓,带着酒气和说不尽的温柔重复道:
"Je t'a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