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张昊背对着周小檬，肩膀的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他抬手抹了把脸，再转身时，眼底的脆弱己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冷漠。
"知道吗？"张昊的声音低哑，"每次你追在周凌屁股后面，仰着脸喊他'哥哥'的时候，我都在想，要是能把你藏起来就好了。"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颤抖的脖颈滑下，最终停在锁骨下方，指腹皮肤的触感让周小檬浑身战栗，那动作既像情人爱抚，又像猎手在确认致命处。
他抬头对阴影里的吴峥轻笑，眼底却结着冰：“这里有个小东西。是军方的定位芯片”
"耗子哥..."周小檬的呼唤带着幼兽般的呜咽，“你要干什么？”
"我要把你的小玩具取出来，"他的声音温柔得可怕，手指缠绕着她散落的发丝，"这样茫茫大海上就再没人能找到我的小夜莺了..."
他转身向阴影伸出手，："哥，给我手术刀。”
吴峥嗤笑一声，将消过毒的手术器械一样样排在托盘上。周小檬随着金属碰撞的声响不自觉地颤抖。
"别这样..."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像只被雨淋透的雏鸟，"耗子哥你这样，我害怕..."
"别怕小檬。"
这句熟悉的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周小檬的心脏。曾几何时，这句话是她的定心丸——
训练场上，她站在摇晃的独木桥末端，张昊张开双臂在下面喊："别怕小檬，我接着你！"
深夜军区大院，偷偷启动改装过的川崎摩托，张昊把头盔扣在她头上时，笑着说："别怕小檬，你哥开会去了，我带你爽一圈！"
甚至在上个月的人质演习中，绑匪的假刀抵住她喉咙时，他也是这样隔着狙击镜对她做口型。
可此刻，同样的西个字从同样的唇齿间溢出，却裹挟着截然相反的寒意。
周小檬的回忆在乳胶手套拉伸的刺耳声响中戛然而止。
她瞪大眼睛，看着张昊慢条斯理地戴好医用手套，橡胶紧绷的声响像是某种残酷的倒计时。
"我动作很快…很快就好。"他轻声说，指尖沾着酒精的凉意在她锁骨下方游移，像毒蛇在猎物颈动脉边逡巡。当他的手指按住那个微小凸起时，周小檬突然剧烈颤抖起来——这不是她熟悉的张昊，不是遇到危险会把他挡在身后的张昊，不是那个总笑着说"小檬别怕，有我呢"的张昊。
泪水让周小檬的视线模糊起来，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她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
手术刀在月光下划出银色的弧线，"不过..."刀尖突然刺入皮肤半毫米，血珠立刻顺着雪白的锁骨滚落，他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你之前这么不乖，我是有些生气的。为了给你个教训——就不用麻药了。"
吴峥在阴影里轻笑一声，香烟的红光在黑暗中明灭："需要我按住她吗？"
"不必。"张昊的拇指着周小檬颤抖的唇瓣，动作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的小夜莺多勇敢啊，为了周凌连公海都敢闯，这点痛又算得了么？对不对？"
周小檬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疼一下也好，疼才能长记性。"张昊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记得你第一次学射击时，后坐力震得肩膀淤青了一周吗？"刀尖缓缓划开皮肤，"周凌都没多看你一眼，他当时怎么说来着？'疼过才会记住正确的姿势'。你看，我比他温柔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