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7章

以推出，“蛇之瞳”中的神禁者绝对不在少数。
　　我叹了口气，目光重新变得坚定。如今的自己，距离神禁者的差距，实在太过遥远，但无需自弃，总有一日我会踏足那片领域，清算这世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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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宇？你问这个干嘛？”夜晚，逛了一整天街的鸣雷和羽烨终于回到了酒店的客房，听到我的询问后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那你听说过艾宇中有个叫“浩辰”的人吗？”我继续问道。
　　“不知道，没听过。”羽烨干脆地回答我。
　　“唔，果然如此吗？”我低声自语，随后抬起头微笑说道，“没什么，只是偶尔听到的名字罢了。看起来你们今天收获颇丰的样子呢。”
　　“当然了，我和小羽烨今天可是去了……”鸣雷兴致勃勃地聊起了自己一天的旅途，在这过程中，我因为突然现身的神禁者而紧绷起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主动加入了两人的聊天之中，又不时转向窗外，警惕着或许不知会来自何处的视线。夜幕下的城市仿佛一幅无边的画卷，静静地铺展在眼前。窗外的灯光闪烁，如繁星点缀在黑暗的夜空中。高楼大厦鳞次栉比，犹如钢铁森林，灯火辉煌。远处的霓虹灯不断闪烁，色彩斑斓，将整个城市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梦幻。整个夜晚如同一场盛大的视觉盛宴，既虚假又真实，令人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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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此祈祷，愿天听之，愿神鉴之，虔心以待，诚敬不渝……”
　　“伏以日月昭昭，星辰灿烂，苍穹之下，芸芸众生，诚心祈祷……”
　　这是，梦。
　　不知不觉间，在成为了星衍者之后，自己已经好久没有休息过了。看来早上神禁给自己带来的压迫力实在太过巨大，哪怕对方并未刻意泄露一丝一缕的气息，却也足以让我的身体本能产生强烈的不安，甚至到了需要强制休眠才能恢复的地步。
　　我低下头，看着来自不同时空纪元的生灵匍匐祈祷的模样，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了一丝怪异。

第四十三章
　　我似乎……曾在何时何地，见过这样的景色。
　　可这怎么可能？无论前世今生，我的记忆之中都从未被人如此虔诚地朝拜过，它们目光中闪烁着的无比希冀、狂热、执念，和我曾遭遇的憎恨、厌恶、冷漠呈现出鲜明的对比，就仿佛此刻出现在它们面前的是某位神祇……或者皇。
　　“星皇——璐蒂亚斯。”我不由自主地念出了祂的尊名。也只有那样伟大的存在，才有资格领受万界众生的祷告。
　　难道说，现在的我，正处在星皇璐蒂亚斯的记忆之中吗？
　　“……唔！”我下意识地捂住了额头，在我察觉到这一点之前，脑海中忽然涌现出许多不属于自己的画面，仿佛那些经历和记忆被强行植入，无法甩脱。大地千疮百孔，裂缝如同巨兽的伤口，吞噬一切生命的痕迹；森林化为焦土，河流干涸，只剩下干裂的河床，蜿蜒如同一条失去生命的蛇；一颗颗无比巨大的恒星在空中爆裂，爆炸的火焰与冲击波将四周的空间撕裂，炙热的气流如流星雨般穿梭在虚无中；星辰的残骸在空中飘荡，像凋零的花瓣般缓缓下落；曾经璀璨的星空，如今宛如巨大的画布被撕裂，碎片飞散，在虚空中化作无数闪烁的尘埃；残存的星光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仿佛在为这场末日的悲剧做最后的告别。寰宇的浩渺与无尽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苍凉，所有的辉煌与美丽都被无情的毁灭所吞噬，只留下无尽的黑暗和沉寂。
　　每一帧画面都带着无法承受的沉重，那是无数生灵的哀嚎和绝望，但这些景象却如此真实，就好像自己曾亲历其中。这些画面不停地在我的脑海中回放，似是模糊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
　　“不对……不对！这些才不是属于我的记忆！给我……滚出去！”我发出了低声的怒吼，似是要将眼前的画面全部撕裂。突然，一声惊雷般的轰鸣打破了静谧。我猛然从这场噩梦的深渊中惊醒，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回到了现实。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胸口像被重锤击中，呼吸急促而不规律。周围的黑暗并没有因我的苏醒而变得更加安宁，反而显得更加沉重和压迫。
　　四周的景色模糊而陌生，仿佛那个梦中的末日景象依然在我的眼前回旋，真实与虚幻交织成一团混沌。我用力睁开眼睛，试图将那缠绕在心头的恐惧与不安从脑海中驱赶出去。每一次眨眼，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对现实的确认和对噩梦的抗拒。
　　不知过了许久，我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床单湿透了，手指冰凉，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自从重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做到这样的噩梦。
　　噩梦吗……不对，应该说是某种预兆才更为准确。
　　即使没有成为蛇之瞳的实验体，在我接受了虚之眼，接受了这份超越时空的“礼物”之后，代价依旧不可避免地找上了我。
　　没错，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确认了“祂”的存在，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星皇的意志……不，只是虚构出的‘愿念’罢了。”我低声自语。
　　前世的“蛇之瞳”组织利用星皇之血，改造了我的身体，成为完美适配星皇的容器，又将星皇的记忆输入我的脑中，覆写我原本的意识，如此便能创造出虚假却又真实的星皇，这便是“造皇计划”的真相。如今的我借用前世的力量，得到了远超同龄人的成长速度，但代价则是那份曾侵蚀过我的一切的意识也如影随形来到了这一世，随着我力量的精进，“侵蚀”也会逐步蔓延，从身体的变化，再到意识的覆写。
　　又是一声惊雷巨响，刚刚恢复的平静被窗外的雨声打破。我缓缓地走向客房的边界，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朦胧而清新的景象。雨点如细密的珠帘，从灰蒙蒙的天空中垂落下来，打在窗户上，发出轻柔而舒缓的声音。起初，雨点细如牛毛，轻轻拍打着窗户和地面，仿佛在轻声呢喃。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势逐渐增强，原本柔和的雨声变得密集而急促。雨点变大，落下的速度也加快，纷纷扬扬地打在地面上，激起无数的水花。
　　天空中的云层愈发厚重，仿佛承载着巨大的重量，正一点一点地倾泻下来。雨水像一张无形的幕布，笼罩着整个城市，遮蔽了远处的景色。道路两旁的树木在风雨中摇曳，叶片被打得沙沙作响，雨水顺着树干蜿蜒而下，汇聚成一条条小溪，流向地面的低洼处。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的雨势依旧磅礴，雨水不断冲刷着玻璃，发出低沉的节奏。透过那层沙沙的雨幕，窗户上倒映出一个稚嫩的身影——那是一位大约八岁的**女，身形娇小，双腿细长，身体纤细而柔弱，仿佛一碰就会折断；皮肤光滑细腻，像白瓷一般透着淡淡的光泽；那张小巧的脸庞上，五官精致得如同工匠精心雕刻的艺术品，面容没有一丝表情，如同一尊古老的雕像，冷漠而无情；双眼一红一黑，如宝石般璀璨，但那纯净的目光中却不含任何孩童的天真和情感，取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