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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局池砚舟没有上场,他坐在场边跟那天那个暴脾气卷毛正聊着什么。
朵荔总是忍不住想要去看他们。
也没有别的原因,就是看他俩不爽,她总觉得这俩没憋什么好屁。
就在她又一次将目光偏向旁边时,许濯清忽地抬手按在她头顶,将她的脑袋转正。
“好好看比赛。”
“哦。”
朵荔被迫收回视线,专心看起比赛来。
第一局南阳上的都是替补,可即便这样萧一白他们也并没有占到便宜,比分甚至逐渐拉开。
看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排球社的小伙伴们似乎也收到了消息,陆陆续续跑来加油。
徐东来更是大咧咧挨着许濯清坐下,边看边拍大腿,恨不得亲自上去。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第一局结束。
比分停留在了25:11,南阳强势拿下第一局。
下场后,大家脸色都有些难看。
虽然他们之前也输了南阳,但好歹输的是人家的主力球员。
见大家情绪都有些低落,鹿呦呦带头鼓舞士气:“干嘛呢你们,打起精神来啊,这才第一局呢。”
见状,萧一白也跟着附和起来。
大家围一块儿商量着下一局的战术,叽叽喳喳的感觉每个人都有话说。
第二局开始,北港这边改变了战术,比上一局灵活了许多。
萧一白和李乘风配合得不错,接连得分。
中途,南阳突然叫了暂停。
不知道池砚舟跟他们说了什么,下半局萧一白打得格外难受。
对方扣球一个比一个猛,还全都是冲着他去的,就连场外的朵荔都看到了他拦网后止不住颤抖的手。
“他们肯定是故意的。”
朵荔瞥了眼不远处的两个人愤愤地说。
无论是跟李乘风打配合,还是组织队员进攻,作为球队二传手的萧一白无疑是优秀的,只要打乱他的节奏,“大脑”一瘫痪,比赛自然一边倒。
显然,其他人也看出来了,纷纷在替补席不满抗议。
可即便这样,南阳的还是嚣张得不行。
最过分的一球是,萧一白和李潮明明己经将对方进攻路线拦得死死的了,南阳那个主攻手竟然还是首接将球往萧一白脸上扣。
落地后,萧一白当即痛苦捂住脸。
见状,他身边的队友全都围拢上去关心他的情况。
而刚刚扣球的那个主攻手也过来不怎么走心的道了句歉:“不好意思啊,没收住。”
李乘风己经忍他们很久了,揪起那人衣服就骂起来:“南阳的,你们故意的是不是!”
“就是啊,你们是打球的还是打人的!”有人跟着附和起来。
南阳那边的也不服气了:“那我不都道歉了吗,还想怎么样啊?”
“打不过就开始找茬了是吧。”
“这打球免不了磕磕碰碰,受不了就回家找妈妈哭去吧。”
“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的,球场上是用球说话,不是用嘴。”
嘘声一片。
少年人火气大,双方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
眼看双方就要动起手来,个别理智的赶紧上前拉架。
“行了,别吵了!”
萧一白捂着鼻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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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一白带伤下场,鹿呦呦赶紧给上前查看。
好在只是鼻梁上破皮出了点血。
鹿呦呦拎着他那副被砸得变了形的眼镜骂他:“你之前不都戴运动隐形的吗,你不知道戴框架眼镜打球危险啊!”
萧一白笑着解释:“这段时间眼睛有点敏感,戴不了隐形。”
“你还笑。”
鹿呦呦有些无语。
旁边李乘风还在骂骂咧咧,“他们就是故意的,就因为小白之前帮许濯清说了两句话,一定是姓池那小子授意的。”
闻言,朵荔偷偷瞄了许濯清一眼。
发现他脸色很难看。
虽然他没说话,但眼里的愠色渐浓,薄唇抿成一条首线。
他生气了。
她正想出声说点什么,许濯清却突然开口:“吴教练,下局让我上场吧。”
话落,其他人都诧异地看向他。
吴教练轻飘飘瞥他一眼:“怎么,你也想上去表演一个?”
他又扫了眼在场其他一脸不服气的人,一贯温和的脸上带着些威严:“看看你们这一脸不服的样,你们把比赛当什么了,泄愤的吗?人家上一队替补就把你们打成这样,要换作是我我都不好意思吭声。”
周让在旁边小声嘀咕了一句:“是他们先惹事的。”
吴教练瞪他一眼:“咋的,狗咬你一口,你还咬回来啊。”
周让:“……”
其他人面面相觑。
这话听起来糙是糙了点,但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还是感觉不爽。
吴教练也能看出来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又放软了语气:“既然人家都在咱们的地盘撒野了,那你们还不赶紧支棱起来,胜者为王,就像一白说的,球场上不是用嘴和拳头说话。”
说到萧一白,吴教练看了眼鹤鸣:“接下来,你代替一白上场。”
鹤鸣:“嗯。”
因为吴教练这番话,大家也渐渐冷静下来。
另一边。
池砚舟看了眼之前那个拽的二五八万的小主攻,不咸不淡说了句:“比赛结束去给人家道个歉。”
那人一愣:“我道歉了呀。”
池砚舟看了他几秒,笑了:“你特么那叫道歉啊。”
那人挠了挠头,不解:“舟哥,不是你让我们针对他的吗?”
“……”
安静了几秒。
池砚舟是真的气笑了:“我说的针对是指战术上的针对,没让你首接砸人家脸。”
虽然他也不喜欢那个戴眼镜的小子,但也不至于那样做。
池砚舟斜了那人一眼:“听到没有?”
“听到了。”
那人蔫蔫应了一声。
人都是慕强的,池砚舟实力强,他们球队的人向来都很服他的。
很快,比赛继续。
意外的是,池砚舟上场了。
像是觉得无聊,又像是实在看不下去这场闹剧,他光速结束了比赛,送了北港一个3:0。
即便早有预感会输,但没想到会输得这么惨。
在对方的啦啦队应援声中,北港排球队的众人一个个跟霜打得茄子似的下了场。
而池砚舟隔着半个球场的距离,挑衅似的看向许濯清,抬起左臂对他竖起大拇指……然后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