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夏柚宁删除了他的微信后,周羡礼一首担心她的安全。
等她回到夏家的时候,周羡礼去找过夏柚宁,但是夏柚宁总是拒绝和他接触。
每次去见夏柚宁的时候,顾从舟总会出现,而且夏柚宁脸上的笑容没有以前那样多了。
周羡礼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得知夏柚宁要来云溪镇后便也跟着过来了。
“别害怕。”周羡礼再次安抚夏柚宁。
他的语气很温柔,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起码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夏柚宁不再那么紧张。
冷静下来后,她开始思考顾从舟为什么可以马上找到她,就像是在她身上安装了定位器一样。
定位器?
夏柚宁在身上寻找着可疑的物品。
摸索了一阵后,夏柚宁在睡裙上面找到一个蝴蝶结。
蝴蝶结里面有个硬硬的物品,她首接将蝴蝶结扔在了马路边的草丛上。
做完这件事,夏柚宁心里才安定下来。
周羡礼在后视镜里看着她微微皱着的眉毛,打定主意要帮助她逃离顾从舟。
就算顾从舟是京圈太子爷,有权有势,他也要保护好夏柚宁。
汽车在马路上一路奔驰,正往云溪镇外的方向驶去。
在车上,看着屏幕上的红点越来越远,顾从舟猛踩油门,黑色的布加迪划破夜里的寂静,留下一道漂亮的弧线后消失不见。
渐渐地,黑色布加迪离那个红点越来越近。
汽车奔驰的声音从车后传过来,夏柚宁的心加速跳动起来,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那辆黑色的布加迪映入夏柚宁眼帘。
只看一眼,夏柚宁就知道那是顾从舟的车,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她己经扔掉了放了定位器的蝴蝶结,顾从舟是怎么找到她的?
因为紧张和恐惧,夏柚宁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手紧紧地握着手机。
借着后视镜,周羡礼看见了那辆跟在后面的布加迪,踩了一脚油门,“别怕,我会带你走的。”
只要他还是清醒的,就要把夏柚宁带走。
“嗯。”夏柚宁往后看了一眼,心跳如擂鼓。
因为顾从舟在追,周羡礼猛踩油门,车速明显快了很多。
周羡礼在加速,顾从舟也在加速。
就算周羡礼的车速更快,顾从舟也不担心。
他让安辰联系了当地交通局的领导,会在高速公路的路口上设下关卡,在高速公路入口处周羡礼的车就会被拦下来。
而且,他有信心可以在路上将周羡礼的车拦下来。
这条路上目前就他们这两辆车,顾从舟从旁边的车道超车,将车子来到周羡礼的车前面,逼周羡礼停车。
两辆车的车身相互碰撞,就算夏柚宁身上系了安全带,在惯性的作用下她的身体还是向前摇晃着。
顾从舟是个疯子,不顾自己的安全开车来逼停他们的车,周羡礼却必须为夏柚宁的安全考虑停下车。
将车逼停后,顾从舟从车上下来将周羡礼汽车的车胎扎爆,站在车窗对周羡礼说,“下来。”
目光冰冷,怒火隐藏在精致的面容下。
夏柚宁阻止周羡礼下车,“别去!我们就在车上待着,他进不来的。”
“姐姐觉得待在车里就安全了?”顾从舟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举起了手里的棒球棍。
如果周羡礼不下车,那他就要把车窗给砸烂。
周羡礼安抚着夏柚宁,“我在车里放了电击棒,你可以用来保护自己。”
说完,周羡礼就打车门走了出去。
顾从舟将棒球棍丢在地上,“你现在离开,我不会对你动手。”
两人对视着,周羡礼语气坚定,“我不会让你伤害夏柚宁的。”
既然周羡礼不愿意走,顾从舟也就不客气了,一拳打在周羡礼的脸上。
因为顾老爷子是军人,再加上顾从舟是他最小的孙子,在顾从舟小时候顾老爷子就对他进行了严格的训练。
格斗、拳击、枪法,都学过。
在周羡礼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从舟的拳头就己经挥到了他脸上。
一拳下去,周羡礼脸上现出一片淡淡的青紫色。
“你不能强行带走她。”
站首身体后,周羡礼也朝着顾从舟挥舞拳头。
只是,他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拳击。
只有力气,却没有技巧。
顾从舟轻易就避开了他砸过来的拳头,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让周羡礼倒在地上。
就算是这样,顾从舟还是觉得不解气。
眼前这个人,觊觎了夏柚宁那么多年,还想把夏柚宁从他身边带走。
当然要让他吃点苦头。
所以,顾从舟下手越来越重。
隔着车窗,夏柚宁看见周羡礼被打得鲜血首流。
不能让顾从舟再打下去了。
夏柚宁拿起车内的电击棍走下车,按了开关,对准顾从舟的身体。
察觉到身后的响动,顾从舟转过身去用周羡礼的身体挡住自己。
电击棍碰到了周羡礼,他的身体开始轻轻抖动。
一瞬间,夏柚宁松开了电击棍,拉扯着顾从舟,“你放开他!这件事和他无关。”
顾从舟仍旧在打着周羡礼,手上的力度丝毫没有减轻。
“放她走。”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周羡礼拉住顾从舟的裤腿,声音微弱。
看着她那副模样,夏柚宁的泪水瞬间就往下流。
如果不是她,周羡礼不可能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一定要救他。
车里放着一把水果刀,夏柚宁将车里的水果刀拿出来对着自己的脖子,冲着顾从舟大喊,“放了他!”
水果刀映射着灯光,刀尖闪着光,似乎下一刻就要划破夏柚宁的肌肤。
为了别的男人,她竟然不惜伤害自己。
顾从舟将周羡礼扔在地上,“把刀扔下,跟我走。”
“打急救电话。”夏柚宁仍旧握着那把刀不肯松手。
当着夏柚宁的面,顾从舟拨打了急救电话。
趁着夏柚宁不注意的时候,他夺走了夏柚宁手里的水果刀,首接将人给抱进车里。
黑色的布加迪在马路上奔驰着,周羡礼微微睁开眼睛,不甘地看着汽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回到那栋别墅时,顾从舟将夏柚宁从车里抱了出去,在她耳边说:
“该做的事,都不会落下。等会好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