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慧以陈刘慧的名字入了皇家玉蝶,帝后感念刘家功劳,特赐刘家金银珠宝无数。
这一日,陈景带佳慧来到法济寺还愿。
法济寺内香火缭绕,济渡大师正在殿前诵经。
见佳慧到来,他满眼含笑地放下木鱼:"阿弥陀佛,小公主遵循本心,广行善事,实乃我天启之福。"
说着又轻捻佛珠,笑道:"小公主既然来了,也要留些香油钱。金银太俗,果品即可!"
佳慧闻言莞尔,调皮地来了个"老母鸡下蛋"的姿势。
只见她衣袖翻飞,扑簌簌落下各色时令鲜果:红艳艳的苹果、金灿灿的蜜桔、紫莹莹的葡萄,转眼间就在房间里堆成小山。济渡大师喜得见牙不见眼,连连合十道:"善哉善哉!"
临别时,大师将一封用黄绢包裹的书信交给佳慧:"这是给济缘师弟的回信,烦请小公主代为转交。"
佳慧郑重接过,只见信封上"济缘亲启"西个字笔力遒劲,隐约透着佛光。
与此同时,刑部大牢内,吕春明被处以极刑——凌迟。佳慧站在刑场外围,冷眼看着这个害死慧佳的凶手被一刀刀削肉。
她没有半分怜悯之心,因为慧佳的记忆不容许她原谅任何人。吕家满门被流放极寒之地,昔日显赫的门第就此没落。
冷宫深处,王静娴正对着铜镜梳理凌乱的发髻。
忽然镜中多出一道倩影,她猛地回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是那个冒牌货!一定是!那个小贱人我亲眼看着被炼化的,她魂飞魄散了!"
昔日雍容华贵的惠妃此刻状似疯魔,眼中满是恶毒。
佳慧缓步上前,朱唇轻启:"对不起,让你失望了。王静娴,还记得当年你背着父皇母后叫我什么吗?"
她突然凑近对方耳边,一字一顿道:"小、短、命、鬼!"
王静娴浑身剧震,铜镜"咣当"坠地。她惊恐地后退:"不可能...她才三岁...怎么会..."破碎的镜面映出她扭曲的面容。
"对了,"佳慧把玩着腕间的翡翠镯子,"吕春明被凌迟时,他全家都在骂你和王家。现在王家也被贬为庶民了——"她忽然粲然一笑,"你才是真正的罪人呢。"
"住口!"王静娴捂住耳朵尖叫着在冷宫里狂奔,污秽的宫装挂破在枯枝上,珠钗散落一地。曾经精致如画的美人,此刻比街边的疯妇还要狼狈。
京城工坊里,新式手套和耳暖正在加紧生产。
那些加了各种可爱造型的耳暖尤其受闺阁小姐青睐,和梅兰竹菊图案的手套得到书生追捧,一时间"宁远精品"的招牌在贵族圈子里风靡起来。
腊月里的京城银装素裹。太子带着佳慧巡视各处粮仓,佳慧悄悄施展异能,让粮垛堆的更高。
志强也被景王带到了工部,受到了热烈欢迎!
离别那日,漫天飞雪。帝后拉着佳慧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小桓禹在太子妃怀里哭成了泪人儿。"姑姑不要走!要姑姑!要福福!"小团子挣扎着要扑过来,被太子一把抱住。
"过了年姑姑就来接你。"佳慧红着眼睛勾住小胖子的手指,"带你去宁远看大白鹅,好不好?"
三辆满载的马车在卫队护送下缓缓驶出城门门。佳慧掀开车帘,望着渐渐远去的宫墙,忽然听见"哒哒"的马蹄声——太子策马追来,将一个锦盒塞进车窗:"路上用的暖手炉!"
腊月二十三,小年。刘家院子里飘出的饭菜香。
志远正带着两只大白鹅在门口张望,忽然惊喜地喊道:"回来了!姐姐回来了!"只见村道上,车队卷着雪尘缓缓驶来。
杨秀清听见立马迎出来,她的孩子们回来了!让她患得患失的孩子回来了!尽管觉得多些人疼她很好,可孩子的远行还是拽着她的心!
刘心武也跑过来,佳慧兄妹一下车,就看见自己娘红着眼圈迎出来。
志珩更是开心的叫着,“慧儿,你总算回来了,胳膊还疼吗?”
原来大伯一家也回来了!
志强说,“珩儿,你见了妹妹不要哥哥了!”语气幽怨的惹得大家哄笑!
卫兵们帮忙卸货时,奶奶李氏带着儿媳们端出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领队的陈森捧着粗瓷大碗,感动得眼眶发热——这寻常农家饭,比宫里的御膳更暖人心。
祭灶时分,刘老爷子带着男丁们跪在灶君像前。供桌上的麦芽糖,在烛光下晶莹剔透,老爷子颤声祝祷:"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女眷们在厨房里忙碌,锅铲相击声与院子里孩子们的欢笑交织成团圆的乐章。
大伯刘心广一家比她们早回家半晌,这会儿一家子热热闹闹,特别是几人孩子,看着她们从京城带回来的礼物开心不己!
这时候祭灶是个很被重视这个节日,家人不全不放爆竹!
今天真正意义的大团圆,随着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大家团团坐着吃饭!
如梦如意,陈木陈树,还有刘保田一家也坐了一桌!
席间,大伯母钱氏拉着佳慧的手感慨:"多亏你的手套生意,伯母也能给你大姐多攒些嫁。"
大堂姐佳芳羞红了脸,奶奶问过男方家世人品都好也放了心!
大伯刘心广也笑着说,“是啊,我也沾光升了官,慧儿就是我们的小福星啊!年后跟大伯去边城玩玩去!”
佳宝和佳珠也凑热闹,说都去都去!
佳慧心里一动,正要说话,忽见志珩神秘地递来一封信。
佳慧回到闺房展开,李瑾清峻的字迹跃然纸上:"闻君受封公主,谨具薄礼...今冬猎得白狐一只,己制成斗篷..."
窗外,守岁的灯笼将雪地映得通红。佳慧着信笺,忽然听见院里传来志远的笑声。
她推开窗,看见三个弟弟正带着福子和两只白鹅在雪地里画梅花印。这一刻,她忽然明白——无论公主还是农家女,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