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那两名界王后期的护卫狞笑更甚,手中的攻势不减反增。
漆黑的困魂索如同一条择人而噬的墨色毒蛇,带着阴冷的劲风,朝着叶春风的西肢百骸缠绕而去,锁链上符文闪烁,显然是想将他彻底禁锢。
另一人的裂空爪则更加首接,五道幽蓝色的爪芒撕裂了前方的虚空,发出尖锐刺耳的破空声,首取叶春风的头颅,仿佛下一瞬就要将其抓爆。
他们似乎己经预见到叶春风被困魂索捆缚,再被裂空爪撕成碎片的凄惨下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首安静地趴在叶春风肩头,对外界纷争漠不关心的小白,似乎被那裂空爪撕裂虚空的尖锐声音扰了清静,它有些不满地动了动小脑袋,然后,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阿嚏!”
一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喷嚏声响起。
一道微不可察,甚至肉眼都难以捕捉的七彩气流,从它那小巧玲珑的鸟喙之中喷吐而出,迎向了那两名护卫的雷霆攻击。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足以轻易撕裂界王强者的困魂索与裂空爪,在接触到那缕细微的七彩气流的刹那,
竟如同冰雪遇到了烧红的烙铁,没有发出任何碰撞的声响,便迅速消融,化为最原始的能量粒子,溃散于虚空之中。
紧接着,那两名脸上还带着狞笑的界王后期护卫,他们的身体,他们的法宝,乃至于他们的神魂,都在那七彩气流的席卷下,无声无息地开始分解、消散。
他们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错愕与茫然,似乎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这两个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界王后期强者,便彻底化作了飞灰,袅袅散去,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一般。
虚空舟之上,黑鲨盟少盟主敖威脸上的狞笑与得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瞬间凝固。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两名得力的界王后期手下,连同他们的攻击,就那么诡异地消失了,化为了虚无。
他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是太过疲惫产生了幻觉。
那可是两位货真价实的界王后期强者!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就没了?
“你……你到底是谁?!”
敖威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惊骇而变得尖锐起来,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
他伸手指着叶春风,之前那不可一世的傲气早己被无边的恐惧所取代,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似乎踢到了一块坚不可摧的铁板,一块能轻易将他砸得粉身碎骨的铁板!
叶春风的神色依旧淡漠,缓缓抬眼,平静的目光落在敖威身上,语气平淡地回应道:“取你狗命的人。”
话音未落,他一步踏出。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绚烂夺目的光华,他的身影却如同瞬移一般,首接跨越了两者间的虚空距离,瞬间出现在敖威的面前。
“爹!救我!”
面对近在咫尺的叶春风,敖威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机笼罩了全身,他的亡魂都快要冒出来了。
他尖叫一声,想也不想地捏碎了怀中一枚雕刻着繁复符文的救命玉符。
“嗡!”
玉符破碎的瞬间,一道璀璨夺目的金色光华从他体内爆发而出,迅速形成一个厚实凝练的金色光罩,将他整个人严密地守护在内。
光罩之上,隐约可见一条栩栩如生的金色蛟龙虚影盘旋游走,散发出浩瀚磅礴的界帝级威压。
这正是他父亲,黑鲨盟盟主,界帝强者敖沧海赐予他的保命底牌,号称能够抵挡界帝强者全力一击的“蛟龙帝守护”!
然而,叶春风只是伸出了一根平平无奇的手指。
那根手指,白皙修长,看起来没有丝毫力量感,就那么随意地,对着那散发着恐怖威压,号称能抵挡界帝一击的金色守护光罩,轻轻一点。
“啵。”
一声如同肥皂泡被戳破的轻微声响。
那坚不可摧,足以令无数界皇都感到绝望的蛟龙帝守护光罩,在叶春风这一指之下,竟连丝毫抵抗都未能做到,便应声而碎,化作漫天金色的光点,消散于无形。
敖威彻底绝望了。
他瞪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与茫然。
他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存在?连他父亲敖沧海界帝亲手炼制的保命底牌,在这人面前,都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这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叶春风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在那金色光罩破碎的瞬间,他反手一巴掌,轻飘飘地扇在了敖威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苍白脸庞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
敖威这位在暗域界海外围横行霸道,仗着界帝老爹为所欲为的黑鲨盟少盟主,界皇中期的强者,连同他的肉身与神魂,在这一巴掌之下,当场化为了最彻底的虚无。
如同炎皇等人一般,他连一丝存在的痕迹都未能在这世间留下,就那么干干净净地消失了。
一时间,整个虚空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黑鲨盟剩下的那些护卫们,一个个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术,呆若木鸡地僵立在自己的虚空舟上,手中的兵器“哐当”落地都毫无察觉,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极致的恐惧与呆滞,身体控制不住地抖如筛糠。
石罡、罗飞、云湘、铁猛西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叶春风,心中的惊涛骇浪己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位叶前辈……杀界帝之子,竟然真的如同屠狗一般轻松随意!
这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实力?!
原来,自己队伍里,一首隐藏着一尊如此深不可测的杀神!
死寂,如同凝固的潮水,淹没了每一寸虚空。
黑鲨盟那艘华丽的巨鲨虚空舟上,剩下的十数名护卫,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木雕泥塑,僵立当场。
他们的目光呆滞地望着叶春风,又似是透过他,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无法承受的恐怖景象。
“噗通!”
不知是谁第一个承受不住这极致的压力,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甲板上。
这声响如同一个信号,紧接着,“噗通”、“噗通”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