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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想象中健硕的肌肉男不同，施涵的身材十分匀称，从健身的角度来看，甚至有些偏瘦，那一双桃花眼已足够吸引人了，更何况他还留着干净利落的板寸，更是相得益彰。
难怪他的课都被预约满了，这样阳光帅气的男生，的确很讨女孩子喜欢。
许彦不动声色地将他看了个仔细，然而顾秦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他倒是很欣赏施涵的身材，体脂含量较低…解剖起来方便。
何天在一旁看着，突然觉得顾科长看施涵的眼神里冒着绿幽幽的光。
“几位有何贵干？”施涵不慌不忙地坐下，挑眉问道。
许彦将姜佳文的照片移到他面前，问：“你和照片上这位女孩是什么关系？”
施涵瞥了一眼，手指夹起照片放到面前凝视片刻，像是回想了很久，片刻后才语气轻松地说：“佳文啊？我前女友，她怎么了？”
“死了。”顾秦开口，寡淡的目光扫过施涵，看着眼前这人的手微微一抖。
“什么时候的事？”施涵有些不淡定了，脸色变了变。
“初步估计死亡时间在两天以上。”
“你们怀疑这事是我干的？”
“我们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这个。”顾秦说完，何天便很适时地将一个证件袋拿了出来，里面装着的东西正是那个戒指盒。
“没想到她还留着。”施涵轻声道，目光有些呆住了，很快他便随手放下盒子，动作娴熟地点了根烟，沙哑着嗓子说：“我们早就分手了。”
许彦看着他，施涵似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继续说道：“原因很简单，她想要的东西，我给不起。”
施涵说完后，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眸中闪过一道异色。
“吃的穿的用的，她用的东西，哪样不花钱？”
他愤然道，又透着些许无力感。
“我养不起她，早些放手为好。”
“姜佳文近期服用过终止妊娠的药物，你知道吗？”顾秦沉声道，脸色严肃，一半原因是因为案情，一半是因为这扑面而来的烟味。
人类在放纵之中获得，又在放纵之中将自己毁灭。
呵，愚蠢！
顾秦心道，施涵恰好摇了摇头：“我们分手半年了，她最近过的怎样，我怎么会清楚？”
几句话的工夫，一支烟就已经吸完。施涵将烟头掐灭在了一旁的烟灰缸里。许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有些泛黄的左手中指，随后便拿出记录册，对施涵说道：“谢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麻烦在上面签个字。”
“许教授，我们…”
不是只需要采集指纹就行了吗？
何天话还没说完，顾秦便幽幽扫了他一眼，这目光比502胶水还管用，立刻便封住了何天的嘴。
几人回到车上后，何天才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许彦道：“还记得那些信吗？”
顾秦开着车，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彦一眼，便听见他接着说道：“当时我们都认为那是写信人的字体本就潦草，但如果是一个左撇子用右手写字，效果大概也是如此。”
“即便如此，字体的力道分布也会不同，许教授怎么就能知道一定是左撇子写的呢？”顾秦缓缓道，何天还是第一次听到顾科长用这么温柔细腻的语调和别人讲话。
“让技术部门进行字体扫描分析，再对比这张纸上的签名，事情就简单许多了。”
顾秦认真地听他说着，嘴角微微上扬，稳当地将车停到了警局门口。
郑杰在痕检科忙得焦头烂额，顾秦这就给他送来了新的证据，不只是该欣喜还是绝望。
许彦默不作声地回到办公室，从柜子里找到药瓶，倒了几颗药便想干咽进嘴里，手边突然出现了一杯温水。
顾秦站在他身旁，眸光淡淡的，一言不发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许彦微凉的指尖染上了那水的温度，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显得有些呆呆的。
“目前为止，还是没人来认领姜佳文的遗体。”顾秦说，拿起了他那只黑色钢笔，安静地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一个年轻的女孩在外工作，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很正常。”
“这么大的事情，还是早些通知家属为好。”
“也是。”许彦点点头，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顾秦看着他把药咽进嘴里，突然开口问：“许教授一个人住？”
“咳…咳咳！”许彦白皙的脸上突然被呛出了一抹红晕，片刻后才回道：“我…和朋友住在一起。”
“挺热闹。”顾秦冒出来一句，许彦顿时就像是被窥破心机的小姑娘，显得有些坐立难安。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自己在顾秦面前退无可退，压根藏不住自己的心思。
“顾科长呢？”许彦反问，想顾秦这样的人，即使是商业联姻，身旁也一定跟着某家的千金或是哪家的名媛，然而他的答案却让许彦出乎意料—
“一人，一猫。”
“缺个女主人。”许彦随口打趣道，没想到顾秦却很认真地回答：“猫不喜欢女人。”
噢…原来是资深猫控！
对话结束后，许彦就再也没见过顾秦了。法医科针对案情，对姜佳文进行了二次验伤。
许彦这些天忙得天昏地暗，脑袋总有些时候不清醒。因此，直到他开了门，才反应过来家里还有个谢瑾承。
“回来了？”谢瑾承坐在沙发上，身上披着一件松垮的浴袍，看样子是刚洗完澡。
许彦脱下外套，缓缓步至谢瑾承面前，脸色温和地看着他。
终究是无法板着脸质问他的，纵然谢瑾承再胡闹，可他还是舍不得。
“手给我。”谢瑾承靠在沙发上，眼神慵懒地朝许彦伸出左手。
那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环痕，原本应该覆在上面的戒指已经不见踪影了。
“戒指呢？”许彦轻微地皱了皱眉头，谢瑾承瞥了一眼，不慌不忙地说：“刚才洗澡，取下来放在保险柜里了，我取来给你看？”
“不用麻烦了。”许彦眨眨眼，纤长浓密的睫毛扑扇几下，那眸中像是蓄着一汪清澈的潭水，半点波痕都无。
“拉我。”谢瑾承开口，许彦将手覆在他的手心，还未来得及使劲，谢瑾承便使了个巧劲，将他反按在了沙发上。
气息厮磨之间，许彦只觉得脖颈间传来一阵酥麻，随后便有些温热的刺痛。他推了推谢瑾承的肩膀，后者头也不抬地说道：“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