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稚一愣,“你的?”
陆凛安嘴角噙着笑,“我的也有,别人的也有。”
南稚眼神疑惑,不理解。
“不用到下午,我和你在食堂一起吃饭的事就会传开,甚至……传到公司以外。”
南稚还没来得及思考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南欢就出现在她办公室。
她扫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三点半。
果然,传得快。
“有什么事吗?”
南稚对于她不敲门直接闯进来的行为,表示鄙夷。
但也没办法追究。
“你怎么在这?”
南欢把包丢在桌上,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
眼神带着怒意和审视,“来未来姐夫这工作,不需要让我这个姐姐知道吗?”
“未来姐夫?”
南稚重复了这四个字,“八字还没一撇的事。”
“你!”
南欢属实是没想到南稚居然能说出这话。
“难不成,你真想跟我抢不成!”
南稚抬眼,看着对面激动的南欢,淡定道,“我只是随口一句。”
她笑了一声,“你这么激动干嘛?”
“而且,我来这是陆凛安允许的。”
“你要是有意见,大可以去找他,让他终止合同。”
南欢咬着后槽牙,双眼眯起。
“你这是还在记恨小时候的事,刻意报复?”
南稚被接到南家后,南欢三天两天就欺负她。
在学校也是,伙同她的朋友把南稚锁在卫生间。
丢湿纸巾,逼她下跪 ,甚至用卷发棒威胁。
南稚脚踝处有一道疤,那是南欢用钉子活生生剜出的一个十字。
自已无依无靠,南欢就肆意凌辱欺负她。
甚至在她那个小团体里喊话,谁看见南稚没踩上一脚,就是和她作对。
“原来你还记着小时候的事。”
南稚面相清冷,笑起来却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风情。
“我以为你都忘了呢。”
“南稚!你少在那装。”
南欢抿唇,那双丹凤眼生出令人发怵的阴冷。
“你妈抢了我妈的男人,你也想抢我的?你做梦。”
南稚嗤笑一声,“明明是你爸欺骗我妈。 ”
“她长着一张狐媚脸,不就是勾引男人的!”
南欢和李玉一样,蛮不讲理。
在面对男人和同性时,总是站在男人那边,认为都是女人的错。
南稚不打算去追究南欢是李玉影响,还是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人。
沉默了会,接话道,“如果你是来让我离开的, 麻烦去找陆凛安。”
她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
“合同已经签了,我是不会违约的。”
“毕竟,我又不是南大小姐,那么有钱,赔得起违约费。”
南欢死死瞪着她一眼,冷哼了一声,拎着包离开了。
下午,南稚松了松脖颈。
接待了三个前来咨询的员工,工作量也还好。
她起身,拿起手机离开办公室。
买了一瓶冰水往回走,路过消防门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你去告啊,看看是你丢脸还是我丢脸……”
“到时候捅出来我就说是你勾引我…… ”
“别忘了,那天晚上你没反抗。”
听着里边传来的男性声音,南稚下意识停下脚步。
“行啊,你告呗。”
“到时候你也别想在陆氏继续混了……你奶奶还在医院等着动手术呢…… ”
“我叔叔是陆总家亲戚…… 你斗不过我的……”
“你敢报警就想清楚后果…… 我最后肯定相安无事……你就不一定了…… ”
“南医生,怎么了?”
背后突然过来一个人,询问道,“站在这干嘛?”
南稚摇头,“头晕,在这站会。”
里边已经没了声音,估计是发现外边有人了。
她扯了扯嘴角,回到了办公室。
脑子里却一直回荡着那些话。
下班后,她拎着包往地下停车场走,恰好碰见陆凛安。
“陆总,你有亲戚在陆氏工作?”
陆凛安打开了车门,本想打算上车。
听见她的话,又把车门关上。
“没有。”
陆凛安微微皱眉,疑惑她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怎么了吗?”
南稚低垂着眉眼,那就是那个男人在恐吓和他通电话的人。
“没什么,求证一下。”
她说着就准备朝着森林人走去,陆凛安走了几步站在她跟前。
“南欢下午找你了?”
“嗯。”
有了中午的对话,南稚丝毫不诧异他知道这事。
“她没找你吗?”
按照南欢的性子,估计从她办公室离开后就立马跑到陆凛安面前诉苦了。
“她没权利过问陆氏的事。”
南稚挑眉,“看来,她和陆总你的关系,也就那样。”
陆凛安没否认,问道,“一起吃个饭?”
“不了。”
南稚晃了晃车钥匙,“和闺蜜约好了。”
陆凛安也没强求,点头,随后上车,离开了停车场。
南稚看了会,其实她没和顾晴川约吃饭。
只是不想和陆凛安一起而已,要是每回都答应,他估计慢慢就没兴趣了。
*
第二天,南稚到了陆氏,还没到办公室,就看见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
“听说是采购部的一个实习生,长得很好看。”
“来公司好像才3个月,怎么就……”
“为啥呀?实习期没过?还是什么?”
“肯定没那么简单,这么点事,也不至于跳楼啊……”
南稚听得眉头紧锁,进了电梯后,周边的人也都在议论。
“一大早就站在那了……说陆氏的人禽兽不如…… ”
“啊?”
“我听说,是采购部的一个组长她……”
“但也有人说,是那小姑娘缺钱,来讹钱的……”
“陆总呢?”
“在路上了,听说着急得不行。”
“那不是得着急嘛,我们公司前段时间才出了李俊的事…… 要是再来一个…… ”
“那也是。”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里边的人都往外走。
南稚迟疑了一会,还是按了顶层,随后走楼梯到了天台。
消防员来了七八个,都不敢上前。
“别过来!”
栏杆外站着一个女孩子,看起来也就21,22左右,穿着衬衫和牛仔裤。
手里还攥着一把刀, 哭成泪人。
“好,我不过去。”
南稚掏出证件给拦住她的警察看,“我是心理医生,让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