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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灵润吃完一块梅花糕，百晓静言依旧双臂环抱在腰间立在门口。
青灵润慢悠悠吃了一半的糕点，光芒闪烁间指尖的糕渣灰飞烟灭。
他随手将剩下的糕点放到房间的桌上，昂头示意百晓静言去外面谈。
“这段时间，我们乘着贯月槎断断续续穿越八个洞天，虽槎外壁屏蔽恐怖的吸扯力，体质强悍者亦是吃力，更别说年迈体弱者。也许我不接你们来更好。”
百晓静言语气自责。
青灵润手扶着栏杆，低头看楼下的花盆。
花开得正娇艳。
只见百晓静言无言看着天空，天微微暗，星星与‘太阳’同现。
“结果都一样，你不来，我们也活不久了。活的久了，越发不想活了，这日子无聊且煎熬。”
青灵润笑道，“接着。”
一根木棍抛来，百晓静言疑惑接过握在手里，“这是什么?”
“建木。”
“为你们的梦想添砖加瓦。”
青灵润两颗尖利的虎牙随笑容展露。
他沉默看着百晓静言抚摸那片嫩红的叶片。
“你们在这里休养安度晚年，其他的我来。”
“你是懂我的。”青灵润很满意百晓静言的回答。不像重明那傻子，半点不会看人眼色。
他不想年迈的师傅再操心这些虚无缥缈终其一生可能都难以实现的计划。
他甚至有些嫉妒重明，因为他抢走了巫月旦对他的关注。
得到满意的答复，青灵润甚至都感觉楼下的花格外香。
他不想理会世俗规则，委屈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精彩人物，只想按自己喜欢的方式在这个世界活着。无论怎么走，不过都是段旅程。
一夜好眠。
青灵润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去巫月旦的房间看看。
“醒了?”
巫月旦关怀的语气一如小时候一般，时隔数千年，又一次听到，青灵润眼眶。
有限的时间里，就该多做些快乐的事情，相信师傅不会怪我的。青灵润抬手轻轻点了一下眼角，水痕被顺带到指尖。
巫月旦正在盘发，花白的头发在满是皱纹的指尖缠绕。
她看着镜中的模样，叹了口气。
“还记得小姨的事吗?”巫月旦看着镜中盘好头的自己，因此也错过了青灵润潮湿的眼眸，徐徐说道：“我原以为我会与她不一样。禄禄一生，结局似乎还没她好。”
一向坚强的女人瞬间垮下来变得脆弱，青灵润清晰地感受到了，大跨步走到巫月旦身后，隔着椅背搂住了她，弯下腰，在巫月旦的脸颊落下轻轻一吻，语气轻飘道：“妈咪，你还有我们。”
在巫月旦反应过来之前，青灵润敛下眸中神色，快速捏起一支簪子，比划着别在发间。
簪子款式适合年轻人，别在花白的发间格格不入，显得轻浮不稳重。
“妈咪戴什么都好看。”
青灵润边簪边夸。
“你......”巫月旦欲言又止，看着镜中同样皮肤沟壑的男人，归于沉默了。
青灵润插完发簪，见没被批评，得寸进尺，又环住了巫月旦的肩颈，“联赛的事还早着呢，我们先出去逛逛，买点首饰。”
“如何?”
他抬头看着镜中巫月旦的眼神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