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女帝的五五分成承诺,可还音犹在耳啊!
结果直接就是连分赃的意思都没有....
幸好,他叶某人也不是啥好东西,在陵王府已经捞的盆满钵满了。
真是一张床睡不出两种人来....
自进宣政殿来,就默不作声、静静旁观看戏的李皓月,此时站了出来,开口道:“陛下,臣以为以如此快的速度,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破获大案,粉碎谋逆阴谋,将损失降到了最低....”
“是叶大人不辞辛劳,日夜以继,实乃居功至伟!”
“当表彰其赫赫功勋,作为能臣表率,宣于朝堂之上!”
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其实说到底就只有一个中心意思:
为叶时安请功!
还得重赏!
李紫薇警惕地注视着李皓月,面无表情。
而当事人的叶时安,则是被夸得老脸一红。
就他这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的,中间还抽空去勾栏听了个曲儿,也能称得上是不辞辛劳,日夜以继?
“臣附议!”
陈昌辅率先站了出来,附和自家主子。
老司马,这哑巴亏你也只能咽下去了.....张白圭余光一瞥,嘴角泛起笑意,亦是出声道:“臣也附议!”
其实支持叶时安,于张白圭而言,并无任何好处。
但能打压老对手司马靖一党,倒是极其符合他的利益。
“臣....也附议!”
司马靖见与自已齐驱并驾的两位,都表态了,亦只能强压心中的不满,咬牙道。
“长公主所言极是!”
李紫薇面无表情,眉宇泛着寒意,肯定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叶卿,破获黑火炮坊一案,并粉碎陵王一党谋反有大功....”
“封秦国公,领上护军!”
“依旧兼雍州牧,左金吾卫大将军!”
对自已这个无时无刻,不想取而代之的姐姐,李紫薇又怎会不清楚其心中所想?
李皓月能如此好心?
只是为了拉拢叶时安,拉拢镇北王一系罢了。
不过,再怎么费尽心机都是徒劳的,她与他早有了孩子....
“多谢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时安行礼谢恩。
李紫薇轻甩龙袍衣袖,开口道:“劳烦张相起草,将此事晓谕朝野,震慑宵小!”
“臣遵旨。”
接下来就是商议,对陵王李濞及其党羽叛逆之举的后续处理。
在三方激烈争夺,叶时安看戏之下,女帝陛下做出裁定:
陵王李濞革除王爵,贬为庶人,抄没其家产充入国库。
卢秉康、柳延钊摘出各自族谱,革除官身,抄没其家产充入国库。
~~
散朝后。
司马靖面无表情,与叶时安并肩而趋,鹰视狼顾,冷笑道:“叶国公还真是年少有为啊!”
“初入长安就破获此等大案,前途不可限量!”
听着像是夸赞的言语,其中满是耐人寻味。
他算是发现了,真是轻视了面前这个年轻的小子。
竟让此子踩着司马一党,借着多方博弈,建立功勋,扬名立万,年纪轻轻就捞到了国公之爵,与雍州牧等高位。
“这还是多亏了司马公,司马侍中您多年以来的点拨提携!”
叶时安眉头微挑,淡然一笑,回道。
点拨提携四字,咬字极重。
这并非是虚言,而是实话。
江湖历练这些年,司马公可没少出卖他的消息,更没少亲自暗中派人来刺杀他。
甚至,就连其嫡次子都派出来了....
若非司马公的“耳提面命”、“谆谆教诲”,“苦心培养”,他叶某人还没办法成长得如此之快。
“年轻人,日子还长,莫要因一时之利,而得意忘形!”司马靖目光阴冷,注视着叶时安,沉声道。
言语之中,满是威胁之意。
好似在说,赢了一次不算赢,咱们走着瞧....
“晚辈受教,定铭记于心,日日自省!”叶时安装模作样,诚恳道。
得意当然是不可能得意的。
一次次的险象环生,一次次的死里逃生,早已打掉了叶时安的年轻气盛。
小心谨慎四字,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好,很好!”
司马靖笑了,厉声道:“真是个受教听劝的晚辈呢!”
说罢,挥袖扬长而去。
“恭送司马公!”叶时安躬身,阴阳怪气道。
在远处目睹这一切的张白圭,深邃一笑,心中暗道:“叶洛陈这孙儿,气人倒真是有一手的!”
“司马靖折了兵部尚书,接下来怕是咽不下这口气,不会善了了....”
“长安热闹咯!”
张白圭已经可以预见,此后斗的如火如荼的长安了。
~~
出宫道上。
“叶国公,此次做的不错呀!”
李皓月走了过去,并肩向前而去,夸赞道。
“这不都多亏了殿下您的帮衬嘛?”
叶时安淡然一笑,阿谀奉承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本公只是大树底下好乘凉罢了....”
“哈哈!”
李皓月闻言,掩嘴轻笑一声,盈盈浅笑,说道:“没看出来,叶国公如此会说话呀!”
“让人心暖暖的,真没帮错人!”
说罢,朝叶时安抛了个媚眼。
妩媚之态尽显。
叶时安不为所动,似笑非笑,问道:“兵部尚书之位空悬,你们几位怕是会有一番不小的争夺吧?”
“还真是期待,最后会花落谁家....”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反正是那女帝陛下、长公主、张相、司马公、太后五方,打生打死,他叶某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最好是把狗脑子打出来,更正中下怀...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李皓月眨了眨美眸,自信道。
“殿下似乎把握不小?”
叶时安看着这成竹在胸的女人,舔了舔嘴唇,玩味道:“张相、司马公、太后应该都不会轻易放过吧....”
“若是没有把握,本宫又如何做你乘凉的大树呢?”李皓月浅浅一笑,反问道。
说着,玉手轻抬,捏住了男人的下颌。
“那就预祝殿下成功咯!”叶时安并未反抗,笑道。
人家刚在宣政殿送了他一份大礼,揩揩油也是应该的。
“承你吉言。”
李皓月挑眉,轻抚叶时安的脸,笑道:“本宫的小男人,得了空闲来长公主府坐坐呗?”
举手投足间,皆是魅惑之意。
“殿下就这么急着圆房?”叶时安嘴角微微上扬,问道。
“对啊!”
李皓月踮起脚尖,贴近叶时安的耳边,轻呼热气,拨动心弦,柔声道:“咱们聊些风花雪月之事,好好增进一下感情....”
“本宫可是馋你身子的紧!”
叶时安不退反进,伸手勾住李皓月的纤腰,坏笑道:“那一定得去长公主府上深入浅出,传道授业,就是不知殿下会不会思念成河?”
如此虎狼之词,引得李皓月一阵轻笑,花枝招展,分外夺目。
就在这时,一个锦袍宦官陡然出现,扯着尖锐的嗓子,说道:“太后娘娘有旨,宣秦国公叶时安,兴庆宫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