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劫难逃,我被几人抓住,押着进屋,在卢边人身前跪下。
这老贼,敢让我下跪!
那侍卫将我左胳膊的衣服撸起,上前,不羁左右翻动,装作寻不到胎记的模样,随即拿刀对我,道:“贱人,竟敢假冒公主!”
我瞪着他,道:“我便是公主,何须假冒,尔等宵小,岂敢无礼!”
“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
我本是要装作像些,却不料得竟有人顺水推舟。又是这位,他们口中的沮先生,道:“将军,听闻燕巢之人做事谨慎,若真有胎记,必定知道,若要冒充,必定假做胎记,以假乱真,万不会如此随意,让我等作出破绽。”
呵呵……这人倒是聪明的很,不过就是跟错了主子。
话一出,不羁忙道:“按沮先生的意思是,我有意维护此人,对义父不忠了?”
那沮先生一挥衣袖,道:“那未尝不会。”
不羁恼了,几近要拔剑:“你……”
见此,那卢边人再再再再次迷之大笑,两位也不吵了,疑惑的将卢边人望着。
卢边人道:“沮先生,这次,是你错了。依老夫看,燕巢也不过是哄人的把戏,不足多虑。若这真是云烟公主,刚才那武功又如何说呢?”
是啊,怎么说呢!即便他们知道本公主之前有练武经历,却也绝对猜不到今日能以一敌十。
听此,诸位拍马屁,齐声高呼:“大将军英明,我等自愧不如!”
呵呵……我望见那位沮先生还要反驳,却是被身旁的一位扯住,没有言语。
“哈哈哈……”
卢边人十分满意的第五次大笑,得意洋洋,随后向不羁做个手势。
不羁上前,望着我。
想必他此刻心中百感交集,却也不得不做逢场作了这场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屑的扭了头。倒也不是我真的不屑,只是既然要装,便要像些才是。
他拿出匕首,一把刺进我的胳膊。
“啊!”
好痛,好痛,血顿时间浸湿了衣衫。好狠,真狠啊!
也不能怪他,若是不狠些,今日我们两个,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抓起了我的头发,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手撑着地面,没有理会。
他又道:“若是不说,今日让你生不如死!”
他再一次的举起刀,我咳嗽两声,道:“燕巢细巢,燕小夜。”
听林天朗讲,燕巢有十八巢穴,分管十八种事,这细作该是细巢所管。至于这名字……
母妃是大夜,我是小夜。只愿,我能有母妃的聪慧武功,此仇也便不难报了。
“来此有何目的?”这次是卢边人所问。
窗外灯火通明,千军万马安排妥当。千军万马,又如何能坦然自若?只是念着父皇孤苦无依、母妃大仇未报、皇兄下落不明,如今这虎穴龙潭,不论如何也要闯出去。
我整了神情,只不屑的模样,道:“今日就是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林天朗只是个幌子,女帝早已与我家太子并结连理。只有你,还被蒙在鼓里,以为我家太子真容得下你。”
见卢边人脸色有变,我赶忙接着道:“林天朗是毛头小子,不足为惧,灭他,轻而易举。太子的目标——是你。”
“所以,你们拉林天朗下水,让老夫与燕虹亲近,伺机算计老夫!”卢边人已经怒了,咬牙切齿。
“看来,你还不笨。”
卢不羁,白袍小将卢不羁,在此煽风点火,喃喃道:“难怪女帝敢杀姑姑,原来是为着激怒父亲,随后一网打尽。”
听此卢边人拍案而起,气得双目发赤,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燕虹小儿,怎敢如此!”
“呵呵……”
我冷笑一声,道:“不过无妨,今就算知道也无济于事。女帝、林天朗、加之我家太子,你插翅难飞。我劝你今日放了我,或许我在太子面前还能为你求求情,留你一条狗命。”
那卢边人被彻底激怒了,口中道着:“可恶,可恶!将这女人给我拉下去,砍了。”
我听此脸色煞白,这下遭了,激怒卢边人将自已弄没了。
我见不羁握紧手中长剑,想做什么,这傻子,可千万别冲动。我正被拉着下去,突然间听得卢边人一声:“慢着!”
我松口气,不料得卢边人道:“暂且留她性命,给她上刑,日曲十三刑!”
“是!”
完了完了,面善心狠的卢边人。日曲国以酷刑闻名春秋,其十三刑痛不欲生。如今,却还不如直接杀了痛快。
终究,我是被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