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有父皇陪着,我自是不用担心。如今只管照顾好自已便好。
这一路颠簸,我也是乏了。故而决定回宫沐个浴,美美睡一觉。只望着梦醒之后,能见到皇兄归来。
奈何袖月是个消息灵通的,知道我会来,早早便来寻了我。
“公主,皇子他可回来了?”只听袖月道,带着急促。
我紧皱着眉头,这话该如何说呢!袖月这般的爱着皇兄,若说没回来岂不是让她担心。
无奈我也不能撒谎,只得道:“他会回来的。”
袖月似晴天霹雳一般,就此失了魂,口中喃喃着:“他不会回来了。我就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我一愣,只觉得这话中有话。莫非袖月知道什么?
“袖月,皇兄是不是与你说过什么?”
袖月也知自已说错了话,神色紧张。这般模样,定然是有事了。
我赶忙抓住她的手,道:“袖月,你老实告诉,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袖月摇着头,口中喃喃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这般模样,是个人都知道是有事的。
我扯着她,摇晃道:“你说啊!你到底知道什么!”
袖月毕竟是个小小的宫女,与我这个公主的话,却是也不敢不听。这般的质问,她自然受不住,道:“公主,有些事,我只与你说,你莫要说给旁人。”
莫要说与旁人?看来是秘密之事。至于旁人嘛!旁人我自不会说,不过父皇母妃也算不得旁人,若皇兄当真有什么大事,父皇母妃也该知道。
“我不告诉旁人,你说!”我只道。
袖月神神秘秘的,道:“公主,你随我来?”
随着袖月绕到千竹堂,随后进了皇兄寝宫。我在一旁等着,只见袖月从柜子中拿出一个匣子。
这一手法,却是像极了当时的林天朗。
莫非……
我心中涌上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袖月从匣子中取出信来。那信封都与那日在林国见的一样。
“公主看看吧!”袖月道。
我的手都略显些颤抖,拿起来,又听袖月解说:“这信,每一封都是林国那位太子妃写的。”
我赶忙翻开去看,果不其然,果不其然……
字迹是一样的,口吻是一样的。在那匣子中有个荷包,其上所绣为一对戏水鸳鸯。
我曾见过这个荷包,是在初阳宫,黎倾绣了两个月的。那时我还拿来端详,她说是送于林天朗的,而如今……却是出现在皇兄房中。难道……
“袖月,你老实告诉我,我皇兄真的与……与黎倾做了苟且之事?”
一切的证据都指向皇兄与黎倾,而我……
袖月哭出声来,一边抽泣,口中道:“奴婢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我心下沉了,这事,是谁也不知道。
“袖月,这匣子是在哪找到的。”
袖月道:“公主和皇子去林国的第二天,奴婢见柜子杂乱,想收拾一下,无意发现了这盒子。”
我且想到当日,那日林天朗也与我说了信的事,与眼前的十分相似,寻不出一丝破绽。自然,林天朗也不会故意寻了假的信给自已戴绿帽。
若是有人故意要陷害皇兄,伪造了这些信,放在此处?
我云国虽不是什么强国,但守卫却是最为森严的,不管任何刺客、小偷,只要一踏进来,必定有去无回。就曾有春秋第一剑客受金刺杀父皇之事,结果还未踏足太和宫,便已被万箭穿心。
故而,伪造之言,不大可信。
难道皇兄真的做了对不起林天朗的事?真的与黎倾有……有私情吗?
我心下一团糟,也不想看那信,道了句:“将东西收好,此事莫要让旁人知道。”
袖月答应着,声音哽咽。
我似失了魂,一步步跨出千竹堂。
皇兄,你在哪儿,告诉阿烟,这一切的真相,告诉阿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