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席尔表情不善,颇为困惑,“什么?喝饮料?”
喝什么饮料,她要干嘛。
不是和他哥相谈甚欢吗,又喊他做什么。
好贪心的雌性,果然,他们兄弟俩艳名远播,每一个雌性都会盯上他们。
看着弱不禁风的,要安奈林就算了,毕竟是个医师,连兰道都想要,也不怕兰道的精神体把她压死。
哼,趁早死了那条心吧,他哥身体差得很,还不是精神力的病,是不会被她染指的。
西席尔在心里嘀咕一番,抬眼看见侍者,皱皱眉,“哪个休息室?带路。”
侍者有点惊讶,又及时低下头让开路,“请跟我来。”
西席尔当然看见了侍者的惊讶,心中的不快又加一层。
生气!
为什么惊讶!
是觉得他那么不懂事吗!
他可没忘今天来的目的!
青年完全忘记自已上一秒就要跑路的事,揣着满心的低沉情绪跟着侍者去休息室。
“她人呢?”休息室里并没有雌性的身影。
侍者解释,“雪姬殿下说请您稍候,她很快就来。”
西席尔又想转身就走了。
可他来都来了。
算了,等就等会吧,反正他也没想好去哪,家是不能回的。
正巧他也累了,休息一会正好。
青年轻哼一声,走进去施施然坐下了。
侍者送上茶点,关上门离开。
西席尔在里边等了几分钟,起身打开门往外看看,皱皱眉。
还不来?
他隔一会儿看一眼走廊,又站在阳台看看楼下。
怎么还不来啊。
西席尔很想一走了之,但是又想知道雌性要找他说什么。
而且他心里还惦记着雌性信息素味道变了的事,也想借着这个机会问问。
可是,怎么还!不!来!
西席尔在休息室里打圈,坐着等,站着等,躺着等,蹲着等,就是不见雌性踪影。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西席尔觉得自已肯定是被耍了。
他低着头,心里的火气一点点簇燃,烧得喉咙发痒。
——茶点甚至都没有续上。
西席尔也是出身名门,从小天资聪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冷落和委屈!
除了去年被打的那一巴掌。
这辈子吃过的亏都是稚雪姬给的。
西席尔真的怒了,不过真发怒时反而冷静得很,脑子里掠过一个个可以好好教训雌性的法子。
正要出去,休息室的门被推开,雌性终于来了。
“对不起,把你晾在这这么久,我被别的事绊住了。”稚雪姬稍稍喘着气道歉,关门走进来。
一边走,一边解胸口的各种带子蝴蝶结。
她要喘不过气了。
西席尔往后一蹦,“喂!你干嘛,你脱衣服干什么!我不当你的雄侍!”
稚雪姬来不及解释,纤细的手指胡乱解开胸口和腰部的带子束腰后,躺在沙发上长长地深呼吸,“啊……”
雌保会为了照顾稚雪姬曾经在帝国的生活,准备的礼服十分华贵繁琐,完全是帝国贵族出席正式场合的款式。
尽管选择了十分轻便的材料,但层层下来,对柔弱的小雌性还是一个枷锁。
稚雪姬试穿的时候也担心这个,只是临时更换难免会留下骄纵奢靡不好伺候的印象,不好麻烦雌保会。
再加上兰道和雌保会都说宴会只是简单出席,不舒服随时可以去休息,她就忍了。
她让人去找西席尔的时候就准备休息了。
谁知道媒体部的部长说联邦居民十分热情,想要问她几个问题,可不可以占用几分钟。
稚雪姬想也就几分钟,那就问吧。
结果就刹不住了。
先是看弹幕抽取问题,又抽取幸运儿限时连麦,还请她配合拍照出写真集等等一堆事。
盛情难却,稚雪姬只好忍了又忍,直到安奈林上前打断。
医师看起来很不高兴,“殿下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她需要休息,今天的直播就到这吧。”
稚雪姬这才得以喘口气,等人散开之后扬起笑脸,语气明显亲昵,“安奈林~谢谢。”
“我送您回家。”安奈林扶住她。
“等我一会儿可以吗?我得先去找一下西席尔。”稚雪姬想起那个被她喊住的倒霉蛋。
也不知道走了没有。
安奈林低眸,仍旧是冷淡的样子,“……好,那我去给您准备点改良版营养液。”
说完,放开雌性就要转身,袖子被轻轻拽住。
“安奈林今晚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等会到我家吃个夜宵吧?”稚雪姬软声问,眨了眨眼。
说着,晃晃医师的袖子,“好不好?”
安奈林如何能抵挡住小雌性的卖乖和撒娇,阴郁的心情暂时明朗起来,温柔的脸上露出几丝笑意,“好。”
他目送雌性喊来侍者带路,又跟上几步,拽住雌性的袖子,在她回首的瞬间俯身下去。
像是要将红云衔在唇间。
如一个错位的吻。
安奈林在小雌性耳边轻轻问,“等下我可以去找您吗?会不会打扰您和西席尔阁下的会面?”
医师身上有股淡淡的让人很舒服的香味。
以前没闻到过。
稚雪姬忍不住动动鼻尖多吸了几口,差点失去理智当众埋进安奈林的胸肌里。
不知道为什么,胸肌感觉香香软软的,好想咬一口试试弹性。
安奈林唇角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来他的成果很有效。
男人主动拉开距离,嗓音柔柔,不见这几天的冷淡,“那我一会儿过去找您哦。”
说完脚步轻快地离开。
稚雪姬心里产生一种强烈的不舍感。
倒是把她自已吓一跳。
怎么回事?
她掐掐手心,刺痛唤回一点神智,忙跟着侍者上楼。
也正是因此,稚雪姬呼吸愈发急促,进门后不得不解开繁复的系带才能好好呼吸。
如云如浪的长发铺散在沙发上,旖落在地。
容颜靡艳的小雌性面颊绯红,桃色的唇微微张开缓缓吐气,纤薄的肩背和曲线起伏的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落。
一派活色生香的勾人诱惑。
轻轻的一声喘,掠过耳朵使劲往人心里钻,既柔且媚。
稚雪姬平时绷着不是没道理的。
一旦放松,骨子里的诱就如层层水波一样溢散涟漪,不动声色地把所有雄性淹没没。
成为她欲海里的男色尸骨。
西席尔直愣愣地看着,视线被完全吸引。
脑袋空空,什么也思考不了。
稚雪姬喘匀气,也暂时累得不想动了,偏过头,看向西席尔。
“哟,怎么瞧着呆呆的,以后阿尔法不叫阿尔法了,叫呆呆怎么样?”
西席尔听到自家精神体的名字才堪堪回神,“什么,你要摸阿尔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