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吟芒为了不打扰治疗,来这边都直接跟卢约瑟的助理联系的。
她外语流利也多次出国,自已去研究所没问题,但卢约瑟怎么可能真的让她自已来,不然等容拂砚知道非得跟他好好算账不可。
但是卢约瑟自已也忙没法去接,就拜托了好朋友傅隐白。
傅隐白,那可是超靠谱的成年人,绝对没问题。
“你好,我是夏吟芒。”女孩看到接机牌走过去,给男人看了看自已的证件,“麻烦你来接我,谢谢啦。”
“不用客气。”傅隐白看过夏吟芒的照片,知道她的模样,收起牌子在前带路。
其实本来他是不想来的,毕竟家里公司现在是准备拓展国内市场的阶段他很忙,但架不住卢约瑟的请求。
不过看着面前的女孩乖巧礼貌,傅隐白心里那点不快也就随之消散了。
礼貌漂亮的孩子总能得到优待。
“我先带你去吃饭,已经订好了餐厅,然后去酒店,好吗。”傅隐白带着女孩上了车问。
夏吟芒看了他一眼。
男人看起来是在问她的意见但根本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都订好餐厅了。
傅隐白似乎看出她心里所想,温和地笑了下,“卢约瑟说一定要先让你休息休息,毕竟旅途辛苦,酒店就在他研究所附近,步行只需五分钟。”
夏吟芒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尖,“谢谢。”
傅隐白无疑是很懂待客之道的,一切都安排得妥当,不过都是对着商务标准来的,夏吟芒总以为下一秒就要端着茶杯开始谈合作。
吃过饭,傅隐白把人送到酒店,看着女孩放下行李,“我在外面等你十分钟,然后送你去研究所。”
夏吟芒嗯嗯点头,赶紧先去了下厕所,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已,拿上背包出门。
她也不想看起来状态不好,免得容拂砚伤心。
傅隐白带着女孩到研究所门口,那里卢约瑟的助理已经在等着了。
“夏小姐,我就不进去了,”男人点了点头,“代我向卢约瑟问好,告辞。”
傅隐白坐上车,又忍不住回头看去,目送女孩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也是奇怪,跟这位夏小姐好像气场比较合得来。
只是吃了一顿饭而已,他竟然就有这种想法。
傅隐白勾了下唇角,转而又沉浸在工作里。
“嘿小美人!你来了!”卢约瑟热情地拥抱了夏吟芒,“怎么样,傅把你照顾得好吗。”
夏吟芒也抱住卢约瑟拍拍,“谢谢你~傅先生很周到,他真是你朋友啊。”
“当然,是不是好奇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以后有机会告诉你,先去看看容,他刚好醒了。”卢约瑟带着女孩过去,又眨眨眼,“你在这里等等。”
他打开门,护士正在记录日常数据,容拂砚慢慢喝喝着水跟卢约瑟打招呼,“我今天感觉很好,你不用每次都过来。”
“你可是我目前最好最重要的实验体,我当然要每次都来,而且不照顾好你,怎么跟夏交代,我们可是通信着呢。”卢约瑟哼笑道。
容拂砚的神色黯淡下去,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跟小姑娘联系了,此刻听到卢约瑟的话,很是闷闷不乐且烦躁,“你就不要再跟我炫耀了。”
“如果你今天心情不错不如给我半小时自由时间。”
卢约瑟窃笑着摇头,“半个小时?不不不,我是那么吝啬的人吗,今天给你一整个白天的时间,不过能不能完全利用就不好说了。”
男人疑惑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卢约瑟抱着板子,“我给你找了个,嗯,漂亮姑娘陪你。”
容拂砚的嘴角压下去,连声音都变冷了,“这种玩笑并不好笑,你不仅认识我也认识她,你们还是朋友。”
“你说得对,好吧这是个不怎么高明的玩笑,我只好把那位姑娘请进来了。”卢约瑟笑眯眯的。
容拂砚的眉头刚皱紧,看到进来的人霎时间一愣。
卢约瑟识趣地关门离开。
“我得说他只给你一个白天的时间是不够的。”夏吟芒浅笑盈盈走到病床前,“怎么呆呆的,是在怀疑我的真实性吗。”
男人毫不犹豫地抱住她,“对不起我没去接你。”
容拂砚简直要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搞到心脏疼。
还好他今天刚洗了澡,身上也没有消毒水的难闻味道。
夏吟芒既然来了也就不着急这一天两天的时间,“我会在这一直陪你到第一阶段结束,不过中间会看工作情况回国。”
容拂砚想说你不用这样来回奔波,但他之前跟卢约瑟说过这句话,被卢约瑟教育了。
“她是你的爱人!她也需要你的依赖和反馈好吗!爱人也是有情感需求的,来看你又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她本来工作也经常出差到处飞,凭什么不能来看你?”
卢约瑟气势汹汹十分严肃,“你要是再这么说,我以后可就真的不许她来了。”
容拂砚仔细反思了这句话,觉得自已实在是很不合格。
好在,他还有可以修正的机会。
“好啊,”男人柔声道,抬眸望向夏吟芒,“宝贝多陪陪我,只要你能来,就多陪陪我。”
夏吟芒高兴地亲他,“好!”
她开始陪疗生活,其实用不着她做什么,就是更好地监督和陪伴容拂砚,然后还要看各种书看剧本,毕竟她不准备放弃自已的事业。
倪瑜很愿意给她提供帮助,在夏吟芒不能陪老公的时候,她们经常会开视频一起研讨话剧,讨论表演方式,倪瑜还支持她出去观察生活。
“如果你想做一个真正的演员,就一定要知道生活是什么样的。”
夏吟芒还年轻,有些天赋,肯努力,倪瑜控制不住地想栽培她,看她走过自已曾踏足过的荣誉之路。
倪瑜有些恍惚地想到“传承”这两个字。
她的女儿,沿袭她的风格,也没什么问题吧。
随即倪瑜就被自已这个想法惊到,笑得无奈又苦涩。
她抛开杂念,开始准备过几天要给夏吟芒讲的东西。
“妈妈,”希尔泽敲敲门,“我们圣诞节去找父亲他们,还是他们回国?”
希尔泽尽管不是傅先生的亲生儿子,也愿意称呼他为父亲,和傅隐白关系也不错。
“嗯,当然是去找她们,圣诞节在国内国外意义可不一样,”倪瑜头也不抬地说,说完有点怅然,“要是芒芒也能和我们一起过个圣诞节……”
她没说完,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夏吟芒并没有告诉倪瑜自已在哪,毕竟她出国是私事,还要牵扯到容拂砚,解释起来没完没了还要撒谎,干脆不说。
所以倪瑜就不知道夏吟芒也在国外,甚至,还见过儿子傅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