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独宠青梅?我转身高嫁纨绔

第六百七十一章 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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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夫君独宠青梅?我转身高嫁纨绔
作者:
熹锦
本章字数:
7854
更新时间:
2025-06-22

第六百七十一章 难开口

柳氏尖声喊完,没了被子的遮挡,一张肖似某人的面容便猝不及防撞入了她眼。

她当即一怔,随之心口倏然一紧,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许多久违的记忆也旋即被这面容激活了过来。

她很快就想起了刚离开侯府的那些年,也想起了那些年里多少次的午夜梦回,只觉顷刻就又回到了那些梦里,看着肖似这张面容的人钻进她的梦中,一遍又一遍地质问她为何要背叛自己。

其实那些梦她已经好久没做了,而那张面容她也已刻意忘得七七八八了,然此时看着面前人的模样,她竟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站在喜床前,亲手揭开她红盖头的那个英姿勃发的青年!

天!

太像了!

这孩子真是太像他了!

跟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整张脸也就只有那一双眼仍存着些许她这个母亲的影子!

只是那一双肖似自己的眼,此时投来的眼神虽没有她之前以为的厌憎,却也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温度。

被这样一双眼注视着,她全身的血液突然就似被冷却冻住,本就惨白如纸的脸色当即就又被刷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浆子。

“春哥儿......”

她颤着樱唇,却怎么都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孩子,这是她唯一的孩子,也是最让她觉得矛盾的存在。

是啊,她真的好矛盾啊,他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她身上的肉,她又怎可能不爱他?

可一看见他的那张脸,她就又怎么都爱不起来。

这孩子方才说得没错,她的确不爱他父亲,她尝试过的,但她在嫁给那人之前,她的心就留在了珩郎那里,早就拿不回来了。

可虽然她不爱那人,却也从没想过要杀他啊!

想起这孩子方才的声声指控,柳氏心口不觉就一抽一抽地疼。

“春哥儿,我——”

泪水如大雨滂沱,粘在舌上的话也终于被她艰难推出了口,然话未说完,就被面前人给冷冷打断:“你什么?又想说你没有,对吗?你没有什么?是没有杀死我父亲?还是没有为了其他男人而抛夫弃子?”

这话这眼神,如同用冰铸成的刀,猛地插入她的心口。

她疼得当即哆嗦了下,嗫嚅着嘴唇想要反驳。

抛夫弃子她当然有,可她却真的没有杀他父亲,因为杀死他父亲的人是宣平侯啊!

可一想到给宣平侯递刀的人,她所有想说的话就顷刻再难出口。

其实这件事她当年是真的毫不知情,直到她嫁给了徐朔珩,有一晚徐朔珩在山庄过夜,很少说梦话的徐朔珩那晚就做了噩梦,还咿咿呀呀地说出了声。

她被这动静吵醒,这才从徐朔珩的梦话中听到了跟这件事相关的只言片语,也因此才知道二爷原来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她的枕边人和宣平侯合谋给害死的。

这消息如地裂山崩,让她震惊不已,而震惊过后,她就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那晚竟是二爷的忌日!

她当即就似被扔进了冰窟窿里,听着屋外呼啦啦的风声,看着窗外的婆娑树影,她竟似看见了他站在外头阴森森朝她看来,下意识就尖叫了出声。

徐朔珩当即惊醒过来,她忍不住就捉住他询问真相。

知道她已从梦话中听到了大概,徐朔珩也就跟她将当年的事情坦白。

那一晚过后她就大病了一场,等病好了,精神却开始有些恍惚,郁症就是从那个时候渐渐患上了的。

她发现自己真的好蠢,竟然自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被徐朔珩跟宣平侯一步步推着往前走着,走到了再难回头的地步。

可她又能说什么?

她是那么爱着珩郎,她知道珩郎也同样如此深爱着她。为了她,珩郎那般清风霁月的一个人,逼着他自己做了那么多不得已之事。

是啊,他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她啊,她又如何能怪他?又如何能把他做的这些供认出来?

她不能说,她也说不出口。

痛苦如滔天巨浪,狠狠拍打着她的心口,她再也承受不住,双手捂脸痛哭失声。

马恒毅看着,登时就眉心紧皱。

这女人是水做的吗?你哪怕是说上半句有用的话也成啊,怎的一直只顾着哭?!

一旁站着的燕乘春并没有皱眉,双眸的温度却明显比方才更冷了一些。

他已经看出来了,柳氏一开始明明下意识就要说出什么的,然想到什么才突然改了主意。

如果杀死父亲的人只有宣平侯一人,柳氏又有什么必要闭嘴不言?

方才审问舒荷时,舒荷已经说出了柳氏跟徐朔珩相识的故事,知道柳氏跟徐朔珩本就情投意合,却被先帝的赐婚生生给拆散了来。

而先帝的赐婚实则就是柳氏父母推波助澜的结果,当年柳父看中父亲的潜力,为了给伯府谋得更多前程,就试图要把柳氏这个伯府嫡女嫁给父亲。不料父亲并无此意,柳父就暗中筹谋。而先帝跟贵妃,也就是当今的太后,当年就是一段英雄配美人的佳话。柳父就捉住先帝这心理,暗中给了两个官员一些好处,在宴上趁着先帝多喝了两杯正高兴着,突然就提了什么美人当配英雄的话头,又技巧地提到了燕二爷跟柳氏,然后就促成了这么一段赐婚。

据舒荷所说,柳氏照着圣旨的意思千般不愿地嫁进了侯府,后来终于从柳母口中得知了柳父做的这事,面上虽没说什么,心里却从此一直都在怨着父母,跟伯府的感情是彻底淡了。

所以如果父亲的死跟宣平侯和伯府有关,柳氏多半不会闭口不言,唯一能让她死活都要守着秘密的,也就只有她真正爱着的那个人了。

呵,柳氏还真是爱惨了徐朔珩呐,这是打定主意死活都不会说出徐朔珩半个不字了。

燕乘春想着,眸光愈发冷而深,看着就似冬日深不见底的冰湖,如此深深看了一直哭泣不止的那人一眼,终于,他默默转过了身,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苏淡云全程紧张旁观,一直都在留意着燕乘春的神色,此时见他突然一言不发离开,不觉就吓了一跳,连忙朝马恒毅匆匆行礼告辞,抬脚飞快跟了上去。

看着那远去的年轻身影,马恒毅默默又叹了口气。

唉,没想到那孩子这么可怜。听那孩子方才说的往事,他一个硬汉都差点儿绷不住要潸然泪下。

都是这些大人不当个人!

他马恒毅虽不算什么好人,可比起这些不当人的,他还真是好上不知多少倍了!

想着,再转过来看床上那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他只觉这人比他坐骑拉出的那一大坨还要臭不可闻。

见那一大坨还在一个劲地哭,大有天荒地老哭下去的架势,他当即就满心不耐,重重冷笑一声。

“我说徐夫人,徐太史又不在这里,你这是要哭给谁看?我可告诉你了,我马某人可不是徐太史他,我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女人哭哭啼啼,尤其是女犯人,一听到她们哭,我就浑身不得劲,就会忍不住要给她们上刑。

对了,拶刑、杖刑、骑木驴,你想先体验哪一种?嗯,要不就先拶刑吧,方才你那婢女已经享受过了。听说你们主仆情深,那你也跟她有难同当一回好了!”

拶刑就是用拶子这种刑具手指来施行的酷刑,是对女犯人最常用的刑罚。

柳氏正哭得伤心,闻言猛地浑身一震,随之就听到面前人果然朝着外头喊了一声“来人”,她头顶一声炸响,当即两眼一翻就又晕了过去。

看着正哭着的人突然就昏倒在了床上,马恒毅终于忍不住就爆了声粗。

“又晕又晕,这都晕第几次了?怎的就晕不够啊?!!”

他真是烦死这个柳氏了,这都还没审呢,这女人动不动就晕,待会儿开审不得再晕个十次八次?这还让他怎么审了?

不行,陛下还在等着他回去复命呢,既然苏娘子说了这女人不会那么容易疯掉,那他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只是这老晕的问题得要赶紧解决才行。

马恒毅想着,立即转身,骂骂咧咧着大步离开去找苏淡云想法子。

对于柳氏老晕这事,苏淡云还真没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地保证只要柳氏一晕,她就立即将人救醒。

马恒毅无法,只能这样开审。

不过让两人意外的是,柳氏这次被救醒后竟就没再晕了。

只是整个审问下来,她除了承认自己就是柳氏,以及点头承认自己跟徐朔珩有奸情,其余不管问她什么,她都像个木偶人般定定望向地面一动不动坐着,除了流泪就是流泪,什么都没有交代。

马恒毅简直捉狂,恨不能将所有重型都给这柳氏通通试上一遍。

然柳氏身子太弱,极有可能一动刑就没了命,马恒毅最终气得一甩袖离开了屋子,只能命人先将人给看管起来,等他透一透气再继续下一波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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