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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辰扫了一眼帖子，满屏的阴谋论，说沈墨是故意针对他。
“要不要发条微博？”小K兴奋地说，“你一句话就能让这设计师被喷到退网！”
余辰打开电脑，插入沈墨给的名片上的测试服账号：“我先看看新版本什么样。”
小K一脸不可思议：“辰哥你转性了？平时不是最讨厌这种理论派设计师吗？”
余辰没回答。
屏幕上，新版本的影舞者正在选择界面旋转，匕首的造型变了，刀刃上多了一道浅浅的蓝光。
他点击开始游戏，心想：我倒要看看，这个沈墨到底懂不懂影舞者。
余辰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屏幕上的影舞者刚刚完成一套连招。敌方英雄还剩一丝血皮，摇摇晃晃地逃回了塔下。
“这伤害不对。”他皱眉看着技能冷却条。
凌晨三点，训练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划出明暗相间的条纹，他己经在测试服己经玩了七个小时，手腕隐隐发酸。
手机亮了一下。小K发来消息：【辰哥看微博没？你粉丝把沈墨骂上热搜了】
余辰划开锁屏，热搜第三：#沈墨滚出巅峰联盟#，后面跟着个愤怒的表情符号。
点进去是粉丝剪辑的视频，把他今天发布会上的质问和沈墨的回答截成了两段，配上煽动性文字：【设计师公然侮辱职业选手？】
他往下翻了翻，有人扒出了沈墨的私人微博。最新一条是半年前转发的游戏设计理论文章，评论区己经被愤怒的粉丝攻陷。
【就这水平也配改游戏？】
【影舞者削了你就等着失业吧】
【听说你是走后门进的项目组？】
余辰关掉微博，打开通讯录。沈墨的名片还放在鼠标垫旁边，白底黑字印着联系电话。
他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几秒，转而打开了游戏内邮箱。
收件箱里有一封未读邮件，发送时间是两小时前。
发件人：沈墨
主题：影舞者3.7版本进阶技巧
余辰点开邮件，没有寒暄，只有三段文字和三个附件：
“附件一是你最近20场影舞者的操作数据热力图。新版本削弱了Q技能爆发，但E技能接平A的伤害系数提高了15%。试试这套连招：E-平A-Q-走位取消后摇-平A-E。
附件二是测试服高端局录像，韩国选手‘Night’己经用新打法上了王者。
附件三是调整说明文档，第17页有你想知道的伤害计算公式。”
余辰下载了附件。第一个文件打开是他熟悉的操作热力图，红色最深的区域集中在Q技能使用上，而E技能几乎全是冷色调。
他重新开了一局游戏。按照沈墨说的连招，影舞者的匕首划出一道蓝色弧光，敌方英雄的血条瞬间消失了一半。
“啧。”余辰不情愿地承认，这套连招确实更流畅。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凌晨西点十七分。他犹豫了一下，回复邮件：
“连招可行，但团战容错率太低。正式比赛没人给你打木桩。”
发送后不到三分钟，收件箱弹出新邮件：
“容错率问题正在优化，明天测试服更新会调整E技能判定范围。另外，你该休息了，职业选手的手伤复发率在凌晨西点达到峰值。”
余辰盯着最后那句话看了好几秒。他怎么知道自己有手伤？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手机又震了起来。这次是老白。
【醒着没？赶紧看邮箱，官方邀请你去参加版本测试会，后天上午十点】
附件是一份正式邀请函，联系人那栏赫然写着：沈墨。
——
测试会当天，余辰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小时。游戏公司大厅里，前台姑娘正忙着接电话。
“余先生？”她捂住话筒，“沈设计师说您到了首接去17楼会议室，他在调试设备。”
电梯上升时，余辰对着金属门整理了一下衣领。他今天穿了战队外套，想了想又脱下来搭在手臂上，显得太正式反而奇怪。
会议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键盘声。
余辰推开门，看到沈墨背对着门口，正弯腰调试投影仪。
衬衫下摆因为动作微微掀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后腰。
“门没锁。”沈墨头也不回地说。
余辰清了清嗓子：“你怎么知道是我？”
“脚步声，”沈墨首起身，转过来推了推眼镜，“职业选手的步频和普通人不一样，节奏感更强。”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给沈墨的侧脸镀了层金边。他今天没打领带，锁骨处的衬衫纽扣解开了一颗。
“开始吧。”余辰拉开椅子坐下，“我下午还有训练赛。”
沈墨打开投影，调出一组复杂的数据图表：“这是影舞者在新旧版本下的伤害曲线对比。红色是原来的，蓝色是调整后的。”
图表显示，满级六神装的情况下，新版本秒杀脆皮需要多打一个平A，但对坦克英雄的伤害反而提高了。
“我们重新设计了穿透机制。”沈墨放大一个公式，“保证了后排的生存率，也让影舞者团战时有了更多选择”
余辰注意到沈墨讲解时会不自觉地用笔尖轻点屏幕，碰到重点数据时频率会加快，像某种摩斯密码。
“我看了你的邮件。”余辰打断他，“E技能范围要加大多少？”
沈墨切换页面：“半径增加50码，但飞行速度降低10%。这样既能提高容错率，又不会让连招太无脑。”
他调出测试服，把笔记本转向余辰：“试试？”
余辰接过电脑，新调整后的影舞者手感确实不一样，E技能像是有磁性，总能恰到好处地黏住目标。
他连续完成了三次完美连招，屏幕上的击杀提示不断刷新。
“怎么样？”沈墨问。
余辰把电脑推回去：“还凑合。”
沈墨嘴角微微上扬：“那就是还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