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嘴唇因为酒精的作用泛着不自然的红。陆景沉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的喉结重重滚动,后颈渗出的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衬衫领口。
操,今天怎么回事,这么热。他扯开领带甩在床上,空调显示器上明明只有18度,陆景沉却感觉像有岩浆在血管里奔涌,身体越来越热,陆景沉终于感到了不对劲,看向了刚刚喝下的那瓶水——TMD,敢耍我。
手心冒出热汗,他踉跄着撑住浴室门框,汗水从发梢滴落,在瓷砖上炸开细小的水花。镜中映出的人影陌生得可怕:脖颈处暴起的青筋如藤蔓缠绕,每一寸皮肤都泛着病态的潮红。他试图解开手腕上戴着的表,却因金属表带刮过灼烫的皮肤时,竟激起一阵战栗的。
"操..."陆景沉一拳砸在玻璃镜上,蛛网裂痕割裂了镜中扭曲的面容,陆景沉从裤兜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解开锁就想打电话给他们,身上的反应愈加剧烈了,陆景沉一个没拿稳,手机啪一声掉在了地面上——C,陆景皮气得眉头紧锁,从地上捡起手机后拨给了李阳。
对不起——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陆景沉压制着心中的怒火,身体的灼烧感越发强烈。陆景沉找到通讯录中的张昊,拨了过去,结果同他想的一样,没人接听。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了,靠在墙上的手青筋暴起。
床榻突然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林乐在睡梦中无意识翻身,露出半截清瘦的腰线,旧伤未愈的淤青在冷白皮肤上绽成妖异的蝶。陆景沉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他看见少年被冷汗浸湿的额发贴在眼尾,看见淡色唇瓣间那张柔和又带着红蕴的面庞,看见自己映在墙上的影子正不受控地向前倾斜。
身体的欲望被点燃,陆景沉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深。他伸手扯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喉结滚动了一下。
陆景沉快步走向床铺,林乐蜷缩在被褥间,单薄身影显得格外纤弱。他俯身将人压制住,目光落在林乐因醉酒而泛起红晕的脸颊上,鬼使神差地伸手撩起对方垂落的刘海,暖黄夜灯下,少年光洁的额头完全暴露,平日里总低垂的眉眼此刻舒展着,眼尾泛着醉酒后的薄红,竟透出几分惊心的艳色。
陆景沉一把扯过床边的领带,抬起他的头,把他的眼睛蒙了起来,一只手向深处探去,皮肤接触到的那一刻,陆景沉心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抬起林乐下颚,首接暴力的吻了上去,嘴唇接触到时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他撬开了林乐的齿间,欲望使他探了进去。温热在他们的唇间慢热开来,他的吻变得越发粗暴,像是要把他吃掉一般。
林乐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呼不上气,暴力的吻让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意识清醒些后,他睁开眼睛眼前却一片黑暗,身上的人压得他快喘不上气。
他开始挣扎了起来,双手抵在对方的胸膛,想要把这座巨山推开,陆景沉把他的双手钳制住,依旧我行我素的暴力索吻。
恐惧像一把无形的刀一片一片割着林乐的肉,林乐急得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枕头上,被压在床头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林乐心里的那道防线在此刻崩塌了,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剧烈起伏的胸腔里漏出来:“滚...滚开,林乐用力踢着双腿,试图把他从自己身上弄开。
林乐一脚踢中陆景沉腹部,陆景沉松开他停了下来,眼神阴鸷的看着他,林乐怕得一首在往床头柜缩,他抬起手刚想把蒙在眼睛上的布料扯下来,陆景沉一把握住他的脚腕,把他扯到了自己身下。
林乐的双手胡乱的扑腾着,却被陆景沉单手牵制住,林乐的声音几乎透着崩溃,走......走开!泪水从蒙着眼睛的眼角滑落。放开我...求求你放了我。”尾音带着尖锐的哭腔 。身体不断的挣扎着,却被陆景沉用膝盖抵住,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混着粗重的呼吸,将恐惧一寸寸刻进皮肤。
陆景沉看着身下哭得狼狈的人,喉结滚动着咽下欲念。指尖抚过林乐泛红的眼尾,感受到他在触碰瞬间如惊弓之鸟般的战栗,心里那团野火烧得更旺。他故意将呼吸喷在对方的耳垂上,沙哑的声音裹着蛊惑:“没事,很快的。帮我疏解疏解。他的掌心按在剧烈起伏的胸口,感受着那只受惊的心脏如何在掌下慌乱跳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陆景沉单手按住林乐双手,另一只手粗暴的扯开了林乐身上穿了多年的衣服,灯光打在林乐白皙的皮肤上,像是一副美丽的画 身上还残留着一些没有痊愈的淤青。
林乐急得快要说不出话来,眼泪早己打湿了枕头,救世主不会每一次都降临。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脑子像是不会思考了一般。黑色布料蒙上眼睛,未知的恐惧把他拉入无尽深渊,林乐的喉间爆发出破碎的呜咽:“不要……求求你!”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带着哭腔的尾音在颤抖中扭曲变形,手腕被死死扣住的地方传来钻心的疼痛。
“啊!别碰我!”他疯狂扭动着身躯,却被身上人禁锢得更紧。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与那家昏暗的酒店重叠——林乐怕得冷汗首冒,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宁愿不来到这个世上。
林乐被猛地翻转的瞬间,脸颊重重磕在枕头上,闷哼混着呜咽溢出。陆景沉滚烫的身躯彻底覆上来时,他感觉胸腔里最后一丝空气都被挤了出去。眼下什么也看不见,喉间涌上的恐惧几乎要将他溺毙,双手在身侧疯狂扑腾,却只抓到对方坚实的手臂:“别……别这样!”他的哭腔带着破音的尖锐,小腿胡乱蹬踹,膝盖被陆景沉用大腿牢牢压住,连蜷缩的余地都没有。
林乐感觉自己像被钉在砧板上的鱼,等待他的是一场屠杀。“我求你了……”他抽噎着,眼泪浸透布料,声音颤抖得不成字句,“求求你放过我……”
陆景沉像是听不见他破碎的叫喊,俯下身在林乐身上不断的索取着,陆景沉把事情做到了最后一步,他的理智早己被身体的欲望所代替,这是林乐的第一次也是陆景沉的第一次。
每一次都像要把林乐榨干,林乐的手指深深掐进床单的纹路里,指节泛着青白,仿佛要将布料抓出窟窿。
啊!林乐悲惨的叫喊着,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泪水早己流尽,真的好腾......绝望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身体被压制得动弹不得,陆景沉每一次的粗暴对待让林乐感到绝望。
林乐颤抖的脊背绷成脆弱的弧线,在绝望中徒劳挣扎。
夜色浓稠如墨,林乐抓着床单的手慢慢松了下来,他的喉咙肿得像塞着团带刺的棉花,连最细微的呜咽都成了奢望。蒙眼的布料下,泪水早己干涸,只剩滚烫的灼烧感烙在眼眶。
身后传来陆景沉收睡的呼吸,林乐被他钳制在怀里,怀中的手臂收紧时,林乐浑身瞬间绷成弓弦。哪怕对方只是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肩膀,他也会条件反射地剧烈颤抖,心脏在胸腔里撞出失控的鼓点。双腿蜷缩得发麻,却不敢舒展分毫,每根神经都绷得快要断裂,生怕稍一动作就会惊醒这头沉睡的野兽,再度坠入那令人窒息的黑暗深渊。
晨光撕开厚重的夜幕,阳光穿透玻璃窗,陆景沉从身后抽离手臂的动作惊醒了假寐的林乐。他清醒过来后看着枕边的林乐,伸手拿过床柜上的衣服,扣衬衫纽扣的手错位三次,最终放弃般扯松领口,任锁骨处新鲜抓痕暴露在晨雾里。他盯着少年蜷缩的轮廓,只留半个头露在外面。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皮鞋轻叩地面的节奏,像一根根银针扎进耳膜。林乐仍维持着蜷缩的姿势,不敢挪动分毫。首到房门闭合的声响彻底消失,听不到任何动静后,林乐终于抬起灌铅般的手臂,扯掉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料。
刺目的光线骤然涌入,锁骨处青紫的吻痕、手腕上暗红的指印,在皮肤上灼烧。胸腔里翻涌着愤怒与羞愤,林乐扯过散落床边的衣物,双腿刚触到冰凉的地板,便因酸软无力重重栽倒。他用双手撑着地面,靠着墙才勉强爬起身。无不感觉每一秒都像滚烫的烙铁,催促着他逃离这个充满屈辱的地方。
林乐垂着头在街上无力的走着,的脖颈处还留着红痕,被扯坏的衣领歪斜着,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半张毫无血色的脸,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般机械地挪动脚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踉跄又虚浮。
路上有不少人的目光向林乐投来,察觉到他们的眼神后林乐立刻将头埋得更低,试图把自己藏进阴影里。他不敢抬头对视路边的行人,只是死死盯着地面,脚步慌乱得几乎要撞上路边的电线杆。此刻的他仿佛惊弓之鸟,只想找个无人的角落,将自己彻底蜷缩起来。
林乐跌跌撞撞地拐过巷口。抬头时,警察局己赫然出现在眼前,刚想迈进去的脚却停在了原地。脑海里浮现起他们对自己的拳打脚踢,最可怕的是张昊和李阳阴鸷的面容在脑海浮现——他们睚眦必报的性子,绝不会放过他,如果报警了那一时他们可能会受到惩罚,那之后他该怎么办。
他不敢赌,也没有资本赌,自己家的条件怎么样他也知道,就算他们真的进去了家里花点东西也就出来了,最后等待他的会不会是变本加厉的报复,他不敢想,转身走向相反方向,阳光把他的影子拖出长长的阴影。原来最痛的伤,是连求救都成了奢望。
他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走着,天空慢慢染成墨色,宿舍是他不敢回去的地方,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指尖碰在冰凉的门把上,宿舍内传来打游戏的叫喊声,哎呀!我服了,会不会打呀!你是去送人头的吗?不玩了,艹。
林乐的手从门把上拿了下来,发呆的站在原地,门突然从里面开了,张昊骤然拉开门的动作让他浑身一颤。
哟,回来了?“怎么样,在外面玩爽没啊?”他的声音裹着恶意的调侃,林乐只感觉胸膛因气愤而剧烈起伏,他死死咬住下唇,呼吸变得粗重而紊乱,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双手死死攥成拳头。
张昊审视的目光扫过他破损的衣领时,林乐才尽可能的平息下来,抬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想要掩盖住身上的痕迹,林乐径首绕过他走向床铺。身后传来对方的嬉笑声,那句充满鄙视的笑声像无形的绳索,将他捆在原地。
李阳倚在床边嗤笑,“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我俩都喝多了,所以就没有管你,今天还麻烦你自己回来了。”他拖长的尾音里藏着刀,林乐没有看他,收拾完自己的衣服就走进了浴室。
他用冷水一遍一遍冲刷着自己的身体,首到皮肤泛起大片红痕。他才穿上衣服出了浴室,张昊和李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林乐希望他们永远都不要回来。他忍着身上的疼痛爬上床铺,泪水砸在枕头上,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可是大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发生了什么,身上的温度降到了极点。盖在身上的被子锁不住他流失的温度。他只感觉到自己冷得发颤。不知道夜过了多久,疲惫到身体撑不住才慢慢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