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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府西跨院的夜跟马管事的脸一样黑。
林渊趴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听着隔壁柴房老鼠打架的动静，觉得自己这条瘸腿比泡在醋缸里的黄瓜还酸爽。刚刷完三桶夜香，马管事又让他重洗脏衣服，这分明是拿他当人肉搓衣板使。
【当前积分：68分】
盯着系统面板上的数字，林渊首想拿煤球的尾巴抽自己。早知道杂役这么难混，当初拿尿壶泼女匪首时就该多泼几次，怎么也能换个一分半分的。
煤球趴在枕头边，小鼻子一抽一抽，估计在梦里啃硫磺饼。这小家伙进了慕府倒挺适应，见穿绸缎的就躲，见端剩饭的杂役就摇尾巴，跟林渊一个德行——懂猥琐发育。
“林渊哥，醒着没？”门外传来李小西的鬼祟声，“账房王先生家小公子在井台哭呢，被他爹考校《千字文》，你不去瞧瞧？”
林渊一骨碌翻坐起来。功课？考校？系统提示音仿佛在耳边响——【触发智力型支线任务：知识就是力量（初级）】。
“来劲了！”林渊搓手，瘸腿往外挪。反正睡不着，不如去瞧瞧热闹，顺带捞积分。
井台边围了圈杂役，中间胖墩墩的小公子抱着王先生大腿哭，鼻涕泡都哭出来了。王先生穿长衫戴老花镜，手里捏着《千字文》，脸色比锅底还黑。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就西字让你背半个时辰！”王先生气得胡子抖，“你看你跟块木头似的，将来怎么接我的班？”
小公子哭得更凶：“爹，玄黄是不是黄花菜？”
周围杂役憋笑憋得脸通红，马管事在旁摇头：“王先生息怒，小公子还小。”
林渊挤到前排清嗓子：“王先生，小公子天资聪颖，只是未开蒙，让晚生试试帮他理解？”
王先生斜睨他，见他穿杂役服、瘸腿，脸上还有皂角沫，没好脸色：“你？杂役懂什么？一边去。”
“别忙着下结论啊。”林渊嘿嘿笑，“晚生虽粗鄙，却跟先生读过几年书，教小公子背启蒙诗还是行的。”
【叮！任务进度：引起账房先生注意（1/3）】
“哦？说来听听。”王先生抱臂，语气满是不屑。
林渊挠头看井台水桶，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他蹲到小公子面前（差点因瘸腿摔屁墩），笑眯眯问：“小公子，井水是不是又清又亮？”
小公子抽鼻点头。
“水桶是不是又圆又大？”
小公子又点头。
“得嘞，就从井水水桶说。”林渊一拍大腿摇头晃脑，“天地玄黄不算难，就像井水映蓝天。宇宙洪荒别发愁，水桶虽小装千秋。”
“噗嗤——”一杂役没忍住。
王先生脸色一沉：“这算什么诗？胡编乱造！”
“王先生别急，这是启蒙诗，得通俗。”林渊搓手解释，“‘天地玄黄’，井水映蓝天，天玄地黄，这不就记住了？‘宇宙洪荒’，水桶装江河湖海，可不就是洪荒宇宙？”
小公子眨巴眼，忽然拍手：“爹！我记住了！天地是井水，宇宙是水桶！”
王先生：“……”
杂役们笑得前仰后合，马管事咳声：“林渊，别胡闹，干活去。”
“等等！”王先生抬手，“你这歪理虽不成体统，倒有巧思。我出上联，你若对出下联，算你有功。”
林渊眼睛亮：“王先生请！”
【叮！任务进度：应对账房先生考验（2/3）】
王先生指井台辘轳：“上联：辘轳一转，两轮日月汲春秋。”
这上联暗藏机巧，辘轳转动如两轮日月汲春秋岁月。杂役们安静下来，看林渊的眼神满是怀疑。
林渊摸下巴，瘸腿在地上画圈。上联说辘轳打水，下联得找杂役活。他瞥见墙角柴火，灵光一闪。
“下联有了！”林渊拍手朗声道，“斧头三挥，西方柴薪劈寒暑！”
“好！”一杂役叫好。
王先生瞳孔微缩。这下联对得工整：斧头对辘轳，三挥对一转，西方柴薪对两轮日月，劈寒暑对汲春秋。意境虽不如上联雅致，却贴合杂役身份。
“嗯，对得还算工整。”王先生点头，“你叫林渊？有点才思。”
【叮！任务进度：获得账房先生认可（3/3）】
【叮！智力型支线任务完成！】
【任务奖励：积分+3！】
【当前积分：71分！】
林渊心里乐开花，3分到手！比刷三桶夜香强。
“谢王先生夸奖。”林渊拱手，脸上笑出褶子，“晚生还有一诗献小公子，助他开蒙。”
“哦？还有？”王先生来了兴致。
林渊清嗓，看小公子圆肚，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诗通俗易懂又含劝诫，比“井水水桶”强。小公子似懂非懂点头，王先生抚须沉吟：“此诗正经，可你一杂役，怎会背这种诗？”
林渊心里咯噔，总不能说地球人都会背？他眼珠一转，哭丧脸：“晚生以前是读书人，家道中落才流落至此。这诗是瞎眼老娘教的，她说做人不能忘本，要知粮食不易。”
一番话情真意切，连马管事都露同情。
【叮！检测到重要人物‘马管事’情绪波动（轻微同情），获得积分+1！】
【当前积分：72分！】
“原来如此。”王先生叹气，“你有此才，埋没杂役间可惜。以后每日卯时到账房，帮我抄账本，学点本事。”
林渊大喜：“谢王先生！晚生一定好好干！”
【叮！触发隐藏任务：账房学徒。】
【任务说明：在账房先生手下学习记账，展现才华，获取机会。】
【任务奖励：积分+？？？ 好感度+？？？】
这时，清脆声音传来：“王账房，我爹让你去前堂。”
众人回头，见丫鬟提灯笼走来，眉眼清秀。王先生拱手：“是巧儿姑娘，这就去。”
巧儿瞥见林渊，愣了下：“你是新来的杂役？刚才在回廊见你怀里抱黑乎乎的东西，偷来的？”
林渊心紧，煤球还在柴房！他摆手：“不是，是我养的宠物煤球，跟我一样穷命。”
巧儿咯咯笑：“煤球？名真有意思。王账房快走呀。”
看王先生和巧儿离去，林渊擦冷汗。慕府果然藏龙卧虎，丫鬟都精明。
“林渊哥，你真厉害！”李小西凑过来崇拜脸，“诗念得跟说书先生似的。”
马管事咳声：“算你有点本事，杂役活还是要干。”
林渊连称是，心里盘算。72分了，再攒28分换《太祖长拳》完整篇，瘸腿也能自保。
【叮！检测到重要人物‘李小西’情绪波动（崇拜），获得积分+1！】
【当前积分：73分！】
“走了，回去睡！”马管事挥手，杂役散去。
林渊刚想回柴房，见墙角黑影闪过。他疑心悄悄跟过去。
转过墙角，见黑衣人蹲地摆弄东西。月光照见他手里巴掌大的青铜面具，刻着狰狞纹路，泛诡异光。
林渊瞳孔骤缩，这面具跟系统里的青铜鬼面咋这么像？
黑衣人似察觉，猛地回头！
林渊吓得转身就跑，却忘自己是瘸腿，“哎哟”摔地。
黑衣人上前抓住他后衣领，声音冰冷：“你是谁？在这做什么？”
林渊挣扎回头，借月光看清——是慕府护卫统领，那冷面汉！
“统…统领大人，我是杂役林渊，路过摔了……”林渊结巴。
护卫统领冷哼松手：“鬼鬼祟祟，再看见当贼办！”
他将面具揣怀，转身消失在夜色。
林渊瘫地，心脏狂跳。那面具是啥？护卫统领咋有这东西？慕府藏着啥秘密？
【叮！检测到异常物品‘青铜面具’（非系统物品），解析中…】
【解析失败！物品等级高于当前系统权限。】
【获得积分+1（信息探索）！】
【当前积分：74分！】
74分了，林渊却高兴不起。慕府水太深，看来以后不仅要赚积分，还要处处小心。
他爬起来瘸腿回柴房。煤球听到动静跑出来蹭裤腿。
“煤球，以后得更小心，这地方不比破庙，到处是眼睛。”林渊摸煤球脑袋叹气。
回柴房躺床，林渊脑子乱哄哄。账房先生的赏识、护卫统领的面具、系统里的积分……这一切预示他在慕府的日子不会平静。
【叮！检测到重要人物‘护卫统领’情绪波动（警惕），获得积分+1！】
【当前积分：75分！】
“连瞪我眼都给分？”林渊哭笑不得，“这系统是只要有人注意我就给分？那我明天在府里裸奔一圈能赚爆？”
【警告！宿主危险想法，积分获取需符合规则。】
“得得得，随口一说。”林渊翻身看窗外月亮，“75分，《太祖长拳》还差25分，加油吧林渊，猥琐发育别浪……”
煤球打哈欠，把头埋进林渊怀里。
夜长，林渊知道逆袭路才开始。明天去账房报到，或许能遇机会赚更多积分。只是不知，冷面护卫统领的青铜面具藏着啥秘密？他怀里的系统青铜鬼面，何时能派上用场？
想着想着，林渊睡去，梦里全是积分和武功秘籍飞。慕府的夜色，依旧深邃如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