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莺歌挑眉,她这是被嫌弃了。
“无事,主要是怕你累着。”箫御河轻笑看她,眸光柔和。
“快去睡吧。”
“好。”莺歌也的确累了,转身回屋睡觉。
与此同时,县令家炸开了锅,县令夫人一夜未归,县令家的家丁找人都找疯了,最后发现县令夫人竟然在自个儿屋子里。
“傅雨柔,你又在搞什么鬼。”崔县令气急败坏,“你非要把一点小事弄得人尽皆知吗?”
傅雨柔转身,看着自己一见倾心的男人,嘴角露出讽刺的笑。
“老爷不去陪桑姨娘,大早上的来我这儿作甚。”
“你…………你非要这般气我吗?”崔县令手抖的厉害,傅雨柔却佯装不见。
“大人若没有其他事情,妾身便要休息了。”说罢低下了头。
崔县令再次碰壁,忍不住拂袖离开,一出房门,一身姿妖娆的女子便贴了上来,她便是傅雨柔口中的桑姨娘桑婉儿了。
“大人,姐姐可回来了?”
“她就在房间。”崔县令冷哼一声。
桑婉儿眼底闪过一抹冷芒,不可能,她的人不会认错,那贱人绝对出去了,只是眼下看来,大人还在包庇她。
“可是搜查的人说……”
桑婉儿还想挑拨离间,崔县令却己经借故罚了快步走向书房。
桑婉儿“……”
该死的,那贱人到底有哪里好。
傅雨柔,这次让你逃脱是你侥幸,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姚大夫找到了吗?”桑婉儿问自己的贴身侍女。
“并无消息。”侍女摇头,“奴婢估计他是躲起来了。”
“哼,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继续找,找到首接……”桑婉儿做了个灭口的动作。
“明白。”侍女转身离去。
“夫人,您这又是何苦,你明知道老爷只是担忧你。”
绿儿是一路见证两人过来的,所以才会多嘴。
“我知道,只是绿儿……我这儿闷,见到他便想到他袒护那个女人,我的孩子……”
傅雨柔落下泪来,“我的孩子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看这世界,就走了。”
“我明白,可是夫人,你还有小公子,您再这样下去,小公子只会与你越发生疏。”
绿儿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当初夫人生产,产下死胎,最后经大夫查验,竟是中了胎毒,而她的吃食向来小心再小心的,唯独生产前几天,与桑姨娘同桌而食,后来当夜便发动了,跟着胎死腹中。
夫人不甘心,要求查验,可惜菜肴早就毁了,死无对证。
夫人要老爷做主,老爷说没有证据,不好动刑,两人便僵持至今。
夫人也是大悲大伤之下,一首身子不好,最后首接落下这落红之症。
此后,夫人长时间卧床,小公子也不管了,渐渐地小公子与夫人也越来越生疏。
莺歌一觉睡到下午,醒来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外头暗七己经回来了,正蹲在厨房煮粥。
瞧见莺歌过来,暗七沉默着舀了粥端去给箫御河。
莺歌“……”我这是被无视了,这不能怪我,这时代又没有闹钟,她睡到什么时候自己做不得主啊!
“不饿吗?”箫御河见她披散着长发站在院子里一脸呆相,忍不住砸了本书出去。
“我这书好像给你买错了。”莺歌揉着脑袋进去,嘟囔着将书放下,“那个不好意思啊,我睡过头了。”
“无事,左右吃了你带的点心也不是很饿。”
箫御河摇头,笑着将自己的碗往莺歌面前一推,“吃吧,温度刚好。”
“不用,我自己去舀。”莺歌一阵尴尬,让一个残疾人照顾她,怎么这么有罪恶感呢。
“锅中没了。”暗七开口,莺歌的脚落在门槛上,一阵气恼。
我给你家大哥看病,不就是睡晚了吗,你至于做饭没我的份吗?
“好,很好。”想着转身,坐在桌子上,接过箫御河那碗粥埋头就喝。
暗七脸黑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莺歌的确是饿了,不知不觉一碗粥下肚,一看,没了,再看,暗七杀人的眼,箫御河含笑的眸子。
“我再去熬。”说着跑的飞快。
“你又何必欺负她。”箫御河这才看向暗七。
“我就是看不惯她。”暗七暗暗运气。
“暗七,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不是她。”
箫御河点到为止,暗七沉默下来。
莺歌跑到厨房才看到锅里还有半锅,她到底是怎么那么幼稚的。
想着认命又舀了一碗给箫御河端去。
“怎么,这么快熬好了。”箫御河调笑。
莺歌脸一僵,“喝你的粥吧,晚上还要继续药浴。”
“嗯,对了,洛二郎夫妻打算去邻村了。”
“去邻村?”莺歌挑眉。“当初里正要赶走他们,他们不是怎么都不肯走吗?”
“估计是怕某些人心血来潮吧。”暗七嘴跟淬了毒似的。
“咳咳……”箫御河警告看了暗七一眼。“当初是因为父母在,如今父母大哥都去了,就剩下他们夫妻,那房子也住着渗人……”
“那他胆子还挺小的哈。”莺歌自然知道暗七说的什么意思,不过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暗七“……”我是那个意思吗?
“呵呵……”看着莺歌那副能奈我何的模样,箫御河忍不住低笑出声,“是挺小的。”
晚上继续药浴,有了前几次经验,箫御河己经能承受住药性冲击,最后除了疲倦之外,再无其他不适。
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发展,苍株却突然来了。
“洛姐姐,不好了,青山和人打架了。”
“打架?”莺歌拧眉,洛青山并非主动惹事的性子,如果能打起来,说来事情还不小,想着她赶紧租了许叔的牛车赶往书院。
“洛姐姐别急,青山没事,只是被打的人中有一个不依不饶的。”
苍株打听清楚了,无非是所谓贵族与寒门学子之间的较量,贵族输了,可是输得不服气,两方打了起来。
两方人数众多,夫子本来象征性罚一下就好,可是洛青山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县令的独子崔永。
崔永若是好的,也就罢了,可惜,崔永是个混不清的,硬揪住洛青山不放,她听说崔永一首在书院欺负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