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快开门!”莺歌语音刚落,外头便响起拍门声。
“让苍叔去,苍株,你来帮忙。”莺歌当机立断,与苍株两人合力将人藏到另一间屋子床下,并快速寻了一堆杂物放了过去。
“幸亏我们东西多。”苍株累的气喘吁吁。
外头己经响起苍穹交涉的声音,“这位大哥,你找谁?”
“少废话,见没见过一个身穿斗笠的人过来?”
外头那人说话跟土匪一样,说话又急又呛。
“ 没见过,大哥,我们是刚搬来的,你们要不要进来喝口茶?”
苍穹热情招待,门外的人摇了摇头,头往里看了看,的确看到院子里一堆杂物,当即转身去拍其他门了。
“开门,开门!”
苍穹关上门,神色凝重起来,“看来他们找不到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能这样了。”莺歌回屋,将那人身上衣衫斗笠巴下来穿在自己身上,跟着快速出门,趁着那些人不注意往外面跑去。
“在那里!”有人突然喊了一声,其他人连忙追了上去。
“洛姐姐不会有事吧。”
苍株担忧起来。
“放心,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祸害遗千年。”话虽如此,苍穹心里也没低。
莺歌七绕八绕,好不容易摆脱那些人,再回来时己经到了深夜。
苍株大概将东西规整一番,等的心急时,莺歌回来了。
“洛姐姐,你怎么样?”
“没事,他们又不认识我,我转了个胡同,换了衣裳,正大光明从他们身边走过来的,对了,她人呢。”
莺歌虽说的简单,苍株却猜测到其中的凶险,那些人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人,怎么会那般容易。
“己经醒了,却什么都不肯说,她想走,被我们留下了。”
苍株明白,洛莺歌费这么大劲救人,必定有她的用意,她可不敢擅作主张。
莺歌进屋时,那女人躺在床上,看上去如同熟睡。
“叔叔放了点。”苍株尴尬一笑,赶紧从袖中拿了解药出来,放在女人鼻前,微微片刻,女人便醒了过来。
“你们是谁!”
她一醒来便下意识防备,莺歌嗤笑。“要你命的早就走了,你不必防着我们,若是醒了便自行走吧。”
莺歌不按常理出牌,女人愣了一下,“我真的能走?”说着看了苍株一眼,又看向外头。
“放心,这里我说了算,走吧。”莺歌拉了懵逼的苍株站在门口,一副“您请便”的模样。
女人起身欲走,却又抱住肚子,冷汗顺着额头流下,双腿间又渗出些许红色。
“她这是……”苍株愣了,以为女人来了葵水?
“你这般情况多久了。”苍株一把抓上她的手腕,眉头狠狠皱起,“脉涩弱又沉迟,不像来葵水的样子,莫非是落红之症?”
“落红之症?”苍株惊呼,她不会是县令夫人吧,镇上近来发酵最厉害的就是县令夫人的落红之症了?
姚大夫不见踪影,医馆每天被人守着也没有生意,掌柜的是敢怒不敢言。
“你竟也知落红之症,看你方才把脉,你是医者?”
女人躺在床上,那股子钻心劲过去之后,脸色又白了几分。
“算不得医者,夫人的想要让我为你治病?”
莺歌看出她的意动,其实她也意动。
若真是县令夫人,这算不算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你会治吗?”女人满脸希冀。
“不会,不过你若愿意,我可以试试。”莺歌不想把话说死,此时,她无比想念现代的检查仪器。
“如何试!”女人一听莺歌不会治病,顿时热情凉了大半。
“自然是望闻问切,当然我还要看看夫人您的……”莺歌压低了声音,女人脸庞闪过一抹羞愤。
“这简首闻所未闻。”
“夫人也可以不试,也可以用汤药吊着,只不过是否有效,夫人想必也试过了。”
莺歌不急,她知道这法子惊世骇俗,只是不上手摸一摸,她无法下药。
“时候不早了,夫人要如何回去。”莺歌又问,折腾半天,什么都没得到,家里还有个箫御河,她得赶紧回去。
“我的侍女和我走散了。”女人才想起这茬。
莺歌拧眉,“你家在哪,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
“劳烦姑娘让人去祥春楼送个消息,我的侍女会来接我。”
“可有信物。”莺歌忍着气问。
“这个……”女人从怀里拿出一块玉坠子,莺歌接过,让苍穹跑了一趟。
而她思来想去让苍株煎了一碗药给女人送去。
“洛姐姐说,这是止疼的药。”
“多谢!”女人也没推辞,仰头喝下。
外面,莺歌看着夜色,思绪放空,也不知道箫御河怎么样了,今夜药浴泡了没有。没她行针到底是效果差了一些。
苍穹回来后天微亮,身后还跟着那天街上见到的绿衣少女,少女一来就吧拉着女人哭泣。
“夫人,你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可如何让我与老爷交代啊!”
“我没事。”女人柔和一笑,看向莺歌几人,略含歉意道,“叨扰几位了,今儿个出来匆忙,也没带什么银钱,改日,我定会奉上谢礼。”
莺歌这下确定身份了,心底微荡,淡淡颔首,“夫人无事便好。”
送了主仆两出去,莺歌也打算回村了,只是没有代步工具就是麻烦,莺歌思来想去还是去镇口等人。
她运气不错,许叔刚送完人,打算回去,莺歌便搭了个顺风车。
回到家里,暗七见他,神色略微复杂便提着砍刀上山去了。
箫御河坐在床边透着窗户看她,“还知道回来啊!”
莺歌尴尬一笑,“遇上点事被绊住脚了,如果可以,我们去镇上指日可待。”
说起这个,莺歌又高兴起来,纠结了一晚上的郁气在看到她弯起来的眉眼,突然就散了。
“往后如果有事可不必急着回来,安全要紧。”
箫御河见她眉宇间的倦色不由软了眉眼。
“吃饭了吗?”莺歌说着从包袱里拿出几包点心,“没吃的话你随便垫吧点,我先去睡一会儿,一会儿醒了我再做饭。”
箫御河,“这饭也不是非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