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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把战帆布包拉链拉紧，她弯腰将背包甩到肩上，指尖触到裤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未读消息的震动。
屏幕亮起时，十几条信息像潮水般涌出来，来自同一个备注：李导师。
最新一条是五分钟前发的，带着明显的焦灼：“清辞！看到消息回我！雅韵岛有武装劫持，你和程教授到底怎么样了？！”
往上翻，是更密集的追问：“清辞，你还好吗？电话打不通急死我了。”
“程教授没出事吧。”“我托人问了岛上的朋友，说警方己经控制局面了，你们安全了对不对？”
沈清辞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刚才激战的紧绷感忽然松了些。
她靠着警车的车门打字，阳光透过车窗照在手机上，把她的影子投在座椅上：“刚忙完，我和程教授都没事，现在正坐警车去警局做笔录，回去再跟你细说。”
发送键刚按下去，李导师的消息就秒回了：“吓死我了！你俩平安就好！”后面跟了一串哭哭啼啼的表情包。
警局的白炽灯亮得晃眼，沈清辞坐在问询室的椅子上，面前摊着记录纸。
她尽量简洁地叙述着事情经过，从上岛，碰到匪徒非法上岛，到突遇匪徒劫持，再到和猎豹他们汇合——隐去了自己动手的细节，只说是配合部队行动。
笔录员抬头看了她好几眼，大概是觉得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姑娘，在那种场面下能保持镇定实在难得。
签完字走出警局时，日头己经偏西。沈清辞刚把背包甩到肩上，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列兵沈清辞。”
战锋站在警车旁，“陆舟刚才打电话来，”他把声音放平缓了些，“说你的休假提前结束，让你现在就回特训基地报到。”
沈清辞“啊”了一声，她望着天边的晚霞，忽然有点无奈地笑了，这假期不仅泡了汤，还附赠了一场真枪实弹的仗。
“知道了。”她抬手对着战锋敬礼。
战锋回礼时，眼角的皱纹舒展开些：“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对了，陆舟还说，让你到基地先去他办公室一趟——估计是要给你记功。”
沈清辞愣了愣，她望着远处驶来的出租车，忽然觉得这趟被打断的假期，好像也不算太亏。
出租车在高速上跑了两个小时，到了指定位置后，有人来接她。
沈清辞付了钱，上了车回到特训基地，站在门口的哨兵看到——这列兵休假才三天就回来，还穿着沾了血的迷彩背心，显然没闲着。
走进基地时，陆舟出来迎接她。
“回来了？”目光扫过她衣服上的血渍，“战锋把雅韵岛的事跟我汇报了，干得不错。”
“运气好。”
陆舟挑眉，转身往观察室走，“进来再说。”
观察室的百叶窗半拉着，陆舟从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是立功审批表，“一等功”三个字用红笔标得醒目。
“报告里写，你徒手夺枪、精准击毙数十名名匪徒，还保住了人质与程教授，协助警方…”
陆舟靠在椅背上，“按规定，列兵立一等功可提前晋衔，基地研究决定，给你跳级晋为中士。”
沈清辞盯着审批表上的“中士”，她入伍才“一年”，同期的战友还在为上等兵考核熬秃了头，自己却要跳过两级。
陆舟收起审批表，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新的中士肩章，“军队只看本事，雅韵岛你救了程教授，保住了国家重点研究项目，这功你受得。”
他把肩章放在桌上，金属星徽在光线下闪了闪：“明天一早去军需处领新制服，后天开始，你调来破刃突击队。”
“所以我加入你们了？”
“那不然你去跟战锋他们…？”陆舟扬了扬下巴，“你上次说要调来的事，基地司令部同意了，你今天又参与了实战，够格。”
走廊里，沈清辞把肩章塞进裤袋，指尖能摸到星徽的棱角。
她回到宿舍晚风从窗户灌进来，得赶紧把这身沾了硝烟味的衣服换掉。
明天，该穿新肩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