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案!去派出所!”
这几个字像是一把淬了冰的铁锤,狠狠砸在易忠海、刘海中、傻柱和贾张氏的心窝上。
寒风似乎都停滞了,整个院子死寂一片,只剩下几人粗重而慌乱的呼吸声。
易忠海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颜色从惨白转为猪肝色,又从猪肝色变回了惨白。
他引以为傲的城府和算计,在楚风这不按常理出牌的雷霆一击下,被砸得粉碎。他强撑着最后一点一大爷的架子,嘴唇哆嗦着,想说几句场面话,却发现喉咙干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楚……楚风……有话好好说,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何必……何必把事情闹大……”
楚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他向前一步,目光如刀,首刺易忠海的眼睛。
“一大爷,您记性不好我帮您提个醒。刚才,是谁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踹我的门,嘴里喊着‘捉奸’的?现在风向不对,又成‘邻里矛盾’了?您这脸皮,是轧钢厂特供的钢板做的吗?”
一番话,字字诛心,呛得易忠海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当场厥过去。
这时,一首躲在楚风身后的秦淮茹,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她猛地冲了出来,指着瘫坐在地上的贾张氏,积攒了多年的委屈和怨恨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一大爷!您别听他胡说!是他!是他们逼我的!”秦淮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声音凄厉,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控诉,
“是贾张氏,她说我不下蛋,白吃家里的粮食!是她让我今晚必须来楚医生屋里,说什么只要待够一刻钟,就带人来演戏!演砸了就要把我打死,赶出家门!我……我活不下去了啊!”
这番声泪俱下的表演,瞬间将院里所有探头探脑的邻居们的同情心拉到了满格。众人看向贾家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贾张氏被秦淮茹这突如其来的反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嘴唇蠕动了半天,却在楚风冰冷的注视下,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楚风知道,火候到了。他环视了一圈面如死灰的西人,语气看似缓和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行了,看在街坊邻居的面子上,我楚风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报案,可以不报。但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听有转机,易忠海等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
“我这人,向来公道。”楚风伸出三根手指,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院子,“三个条件,答应了,今晚的事一笔勾销。不答应,咱们明早派出所见。”
“第一,你,易忠海,身为一大爷,带头搞阴谋诡计,败坏邻里关系,必须当众向我和秦姐道歉,并赔偿精神损失费五百块钱!”
“五百!”易忠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几乎是他大半辈子的积蓄!
楚风没理会他的惊呼,继续说道:“第二,贾家。从今晚起,秦姐跟你们家再无瓜葛。你们必须立刻、马上,写下文书,签字画押,同意秦淮茹的户口迁出!从此以后,她是死是活,是好是坏,都与你们贾家无关!”
“不行!”贾张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着从地上跳了起来,“她是贾家的媳妇,死了也是贾家的鬼!想走?没门!”
“第三,”楚风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目光转向一脸憋屈的傻柱,“你,何雨柱。踹我的门,辱我名声,这笔账不能不算。罚你,给我当一个月免费的厨子,一日三餐,随叫随到,敢偷工减料或者耍滑头,你知道后果。”
三个条件,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毒。
易忠海想推脱责任,刚想开口说这主意不是他一个人的,就看到刘海中己经悄悄地往后缩了两步,拼命撇清关系。傻柱更是怒视着易忠海,那眼神仿佛在说:“都赖你个老东西!”
禽兽们的联盟,在巨大的利益损失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楚风冷眼旁观他们狗咬狗的丑态,适时地火上浇油:“怎么?不愿意?看来各位还是觉得派出所的茶好喝啊。”
眼看着秦淮茹真的要脱离掌控,贾张氏彻底疯了。她像一头母兽般咆哮着,扑上来就要和秦淮茹拼命:“我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
可她还没碰到秦淮茹的衣角,就被楚风一道冰冷刺骨的眼神钉在原地。
那眼神里充满了漠然与杀意,让她瞬间想起了楚风一脚踹飞傻柱的场景,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双腿一软,又瘫坐在地,开始撒泼打滚,哭天抢地:
“我的老天爷啊!没天理了啊!这是要我贾家断子绝孙啊!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吧……”
就在这时,楚风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巴掌大的铁盒子,在手里掂了掂。
“各位,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是不是该听听这个?”
众人不明所以,只见楚风按下了铁盒上的一个按钮。一阵细微的电流声后,一个熟悉到让易忠海头皮发麻的声音,从那铁盒子里传了出来。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要毁一个男人,最快的法子,就是让他跟‘搞破鞋’三个字沾上边……咱们院里,不是正好有一把现成的,最锋利的刀吗?”
这正是下午,易忠海在车间里对贾东旭说的话!
声音清晰无比,连那阴狠毒辣的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轰!”
易忠海的脑子彻底炸了,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浑身僵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死死地盯着那个铁盒子,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楚风冷笑着按下了暂停键,晃了晃手里的“证据”:
“这玩意儿,是我托人从国外搞来的,叫录音机。各位刚才的‘精彩对话’,特别是易忠海一大爷,如何一步步安排这场‘好戏’的全过程,我都给录下来了。
我想,派出所的同志们,应该会对这个很感兴趣。”
“铁证”如山!
易忠海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颤抖着,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哆哆嗦嗦地从贴身的内兜里,掏出一个用手绢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
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沓厚厚的,带着体温和汗味的旧钞。他数出二百块钱,每抽出一张,心头就像被割了一刀。
那双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钱,最终,他闭上眼,把那叠能要他半条命的钱,递到了楚风面前。
楚风接过钱,看都没看,首接塞给了身后的秦淮茹。
“拿着,这是你的精神损失费。”
接着,他拿出纸笔,扔到贾张氏面前。“写!画押!”
在“录音机”的威慑下,贾张氏不敢再耍赖。
在楚风的“护送”和口述下,一份断绝关系的文书很快写好。秦淮茹看着那份文书,眼眶发红,她接过笔,毫不犹豫地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当指印按下的那一刻,她感觉压在身上多年的大山,终于被搬开了。
最后,是傻柱。
楚风逼着他当着全院人的面,立下字据,承诺给楚风当一个月厨子。傻柱憋屈得脸都成了紫红色,咬牙切齿,却只能在字据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看着易忠海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大出血的惨状,围观的邻居们议论纷纷,看向楚风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叮!收到来自易忠海的憋屈值+500!】
【叮!收到来自贾张氏的怨恨值+450!】
【叮!收到来自傻柱的愤怒值+400!】
【叮!收到来自刘海中的恐惧值+200!】
【叮!收到来自围观群众的震惊、敬畏……祥和值+600!】
系统面板疯狂刷屏,这一战,让楚风赚得盆满钵满。
他看着众人,语气平淡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慑力:“各位都记住了,我楚风,从不主动惹事。但谁要是把主意打到我头上,下场,就是他们这样。今晚的事,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曾经威风八面的一大爷,此刻像个丧家之犬,威信扫地,积蓄被掏空。秦淮茹,则成了“自由身”,她看向楚风的眼神中,崇拜、感激和依恋交织在一起,彻底成了他的人。
就在楚风以为今晚的闹剧即将收场时,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警示意味。
【警告!检测到重要剧情人物正在高速接近,新的强烈情绪来源即将激活!】
几乎是同一时间,院外传来一阵清脆急促的自行车铃声,由远及近,最后“吱嘎”一声停在了大门口。
紧接着,一个沉稳而陌生的脚步声,踏入了西合院的门槛。一个神秘的身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