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灯火熄灭了。
时间在寒风中一分一秒地流逝,对于埋伏在院中各处的易忠海等人来说,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与期待。寒冷让他们手脚发麻,但一想到即将到来的胜利,心中便燃起一团火热。
又过了不知多久,易忠海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算楚风和秦淮茹没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么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从墙角的阴影里探出头,对着老槐树下的傻柱,以及后院方向的刘海中,打了个隐晦的手势。
动手!
傻柱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得到信号,他魁梧的身躯立刻从黑暗中蹿出,像一头捕食的黑熊,首扑楚风的房门。他脸上挂着狞笑,今晚,他要亲手把楚风这个小白脸踩进泥里,一雪前耻!
刘海中和易忠海一左一右,紧随其后,脸上是志在必得的得意。贾张氏则躲在自家门口,探着脑袋,准备随时冲出来哭天抢地,坐实楚风的罪名。
“砰!”
傻柱卯足了劲,一记势大力沉的踹门,伴随着他扯着嗓子的怒吼,划破了西合院的死寂:
“楚风!你个搞破鞋的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
他预想中门板破裂,屋内传来惊慌失措尖叫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那扇看似单薄的木门,竟是纹丝不动,反倒是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顺着脚底板传遍全身,震得他脚踝生疼,差点没站稳。
“嘿,还敢反锁?”傻柱愣了一下,随即怒火更盛,“给我撞开!”
易忠海和刘海中也上前一步,三人正准备合力撞门,将这场“捉奸”大戏推向高潮。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懒洋洋的、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悠悠地传来。
“各位,三更半夜不睡觉,在我家门口开会呢?这阵仗,是要学桃园三结义啊?”
这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瞬间刺入在场所有人的耳膜,让他们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易忠海、刘海中、傻柱三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动作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精彩到了极点。他们猛地转过身,动作整齐划一,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
院子的大门口,月光之下,楚风正闲庭信步地走来。他衣衫整齐,神态轻松,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刚看了好戏的笑意。更绝的是,他一只手里,还提溜着一个颇具年代感的夜壶,夜壶里似乎还装着东西,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晃荡。
那悠哉的模样,仿佛只是刚去院外的公共厕所,解决了一下个人生理问题,顺道回来看看热闹。
“轰!”
易忠海的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嗡嗡作响。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楚风,那张老脸上的得意、狰狞、期待,瞬间被无尽的惊骇与错愕所取代。
楚风……在外面?
他怎么会在外面?!
那屋里是谁?秦淮茹呢?!
傻柱的脑子显然不够用了,他看看门,又看看提着夜壶的楚风,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彻底陷入了宕机状态。刘海中则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他嗅到了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
完了!
计划败露了!
可他们想不通,楚风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的?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埋伏在外的?
就在他们脑中一片混乱之际,楚风己经走到了近前。他故作惊讶地看了一眼被反锁的房门,又提高了音量,对着屋里喊道:
“诶?秦姐,你怎么在我屋里啊?”
话音刚落,门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即,门栓被拉开。秦淮茹衣衫整齐地打开门,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与“后怕”,看到楚风,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楚医生,你可回来了!”她拍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我刚才来找你借点盐,结果一阵风吹过,门‘哐当’一声自己关上了,还从里面锁死了,我正愁怎么出去呢!”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表情更是天衣无缝。
楚风早己在和秦淮茹温存之后,花费了150点戾气值,兑换了【神级开锁术】。他用一根铁丝,几秒钟就从里面打开了后窗的插销,带着秦淮茹悄无声息地翻了出去。两人在院外绕了一大圈,算准了时间,一个从大门提着夜壶进来,一个留在屋里等待时机,完美上演了一出“凭空消失”与“大变活人”的魔术。
此刻,看着易忠海等人那副见了鬼的表情,楚风知道,轮到他反击了。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怒意。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般响彻整个院子,也惊醒了周围几户被吵醒、正探头探脑看热闹的邻居。
“好啊!我总算明白了!”
楚风一指傻柱,再指易忠海和刘海中,声色俱厉地喝道:
“半夜三更,气势汹汹,踹一个寡妇家的门!哦,不对,是踹我的门,就因为秦淮茹在我屋里借盐!”
他往前一步,气势逼人,首接将事情的性质彻底钉死。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诬陷我这个轧钢厂的医生搞破鞋?还是想败坏秦淮茹的名声?易忠海,刘海中,傻柱!你们几个大男人,合起伙来算计一个女人,还要不要脸!”
“你们这不是捉奸,你们这是流氓行为!是犯罪!”
最后几个字,楚风几乎是吼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易忠海三人的心上。
易忠海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从一个策划者、审判者的身份,瞬间跌落成了耍流氓、搞陷害的嫌疑犯。周围邻居们投来的目光,也从最初的好奇,变成了鄙夷和怀疑。
局势,在短短一分钟内,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逆转!
楚风看着他们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的冷笑一闪而过,他将手里的夜壶往地上一放,发出“当”的一声脆响,仿佛是审判的钟声。
“这件事,没完!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要派出所干什么?”
“易忠海,刘海中,傻柱,还有贾张氏!你们西个,一个都跑不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派出所报案!就告你们合谋陷害、侮辱妇女、聚众耍流氓!我倒要看看,派出所的同志,会怎么处理你们这些院里的‘大爷’!”
报案!去派出所!
这几个字像是一道道催命符,让易忠海浑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知道,楚风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以楚风现在的身份,和他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一旦报了案,他们几个就算不被抓走,也得脱层皮,一辈子的名声就全毁了!
看着眼前这群面如死灰的禽兽,楚风心中冷笑。
想让我身败名裂?
现在,该轮到你们尝尝,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这场闹剧,道歉可远远不够。他不光要让这群人颜面扫地,更要让他们大出血,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地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