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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放假通知让教室炸开了锅，陆昭把书本一股脑塞进书包，动作带起的风掀翻了草稿纸。她瞥见程砚秋垂着头收拾东西，书包拉链反复拉了三次都没扣上，心里莫名泛起嘀咕：这家伙到底在拧巴什么？
校门口的梧桐树筛下斑驳光影，陆昭咬着冰棍往外走，栗色狼尾发在颈后扫来扫去。白色短袖被汗水浸出淡淡的印子，她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忽然在奶茶店门口的人群里看见一抹黑色身影。林砚单手插兜站在遮阳伞下，黑色短袖勾勒出流畅的肩线，西装短裤下的长腿笔首得过分，发尾还沾着细碎的阳光。
“喂！”陆昭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等反应过来时己经冲到对方面前。想起上次被林砚帮着解围躲过教导主任训话，她梗着脖子说：“上次的事算我欠你个人情，吃饭去？就当还账。”话落才后知后觉懊恼——明明看她不爽，怎么又凑上来了？
林砚挑眉时眼尾的弧度格外锋利，像是要把陆昭的别扭心思看穿。她沉默着跟在陆昭身后，黑色长发被风吹散几缕，垂在白皙的脖颈间。两人并排走在商业街，路人频频侧目，一个白得像团糯米团子，脸颊圆嘟嘟的，偏生眼神带着股狼崽子般的桀骜；一个眉眼冷峻如刀刻，周身萦绕着拒人千里的气场，倒像是两类物种被迫同行。
“星辰之恋”的粉色招牌在暮色里泛着柔光，陆昭刚要抬脚，瞥见玻璃门上的情侣贴纸突然顿住。林砚却己经推门进去，玫瑰香气裹挟着暖光扑面而来。前台的服务生穿着淡紫色改良旗袍，盘发上别着珍珠发簪，看见两人时眼睛亮得惊人：“欢迎光临！二位是情侣吗？”
“不是！”陆昭脱口而出，余光却瞥见林砚漫不经心地整理袖口，黑色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刺得她移开眼。服务生笑容不减：“今天第100位顾客可享八折，还送纪念照和专属折扣券哦。”
陆昭的手指在裤缝处抠了抠，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林砚忽然凑近，冷冽的气息混着雪松香水味压过来：“不是有钱买游戏皮肤？”“你懂什么！”陆昭炸毛似的跳开半步，耳朵尖泛起可疑的红，“能薅羊毛不薅是傻子！”
卡座区漂浮着星星灯串，天鹅绒座椅软得陷进去半个人。陆昭瘫在爱心抱枕上，看着林砚端坐在对面，腰背挺得笔首，黑色长发垂在胸前，倒像是误入童话城堡的暗夜骑士。服务生举着手机凑过来时，陆昭条件反射地把林砚往身后挡：“拍什么拍！没见过活人啊？”
林砚垂眸轻笑，声音低得像羽毛扫过耳畔：“这么怕和我同框？”陆昭猛地抬头，撞进对方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想起上次被她护在身后躲过教导主任时，也是这样的眼神。她慌乱抓起菜单挡住脸，菜单上的烛光倒影在脸颊摇晃：“谁、谁怕了！赶紧点菜，吃完各走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