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林睿刚把最后一口热可可灌进肚里，司寒的手机就响起来。屏幕上显示着“陈局”俩字。司寒眉头一皱，伸手接起电话，吐出一个字：“说。”
电话那头传来陈铁山沙哑的嗓音：“司寒，你们那边情况咋样了？市里都开始催了。”
司寒语调平稳：“还能拖个两天。我们在等个人恢复状态。”
“林睿？”陈铁山停顿一下，“他咋样啦？”
“比昨天能看懂地图咯。”司寒说完挂断电话，扭头对林睿道，“你又被领导盯上了。”
林睿翻个白眼：“我这就是劳模命，迟早累死在岗位上。”
慕灵从笔记本后面抬起头，说道：“你心跳现在一分钟92次，血压正常，就是瞳孔有点放大——”
“打住！”林睿赶忙打断她，“我现在最怕被当成体检报告念。”
接下来几天，破晓组忙得像陀螺。
每天早上，林睿第一件事就是泡杯浓咖啡，然后坐在训练室对着一堆物证发愣。他用能力的次数控制得挺好，每次不超十分钟，还专挑关键物件碰。
“这感觉跟节食减肥似的。”有次分析完现场照片，他感慨道，“以前见啥都想用能力，现在得挑着来，不然容易过度消耗。”
慕灵一边拆着毛线手环，一边打趣：“你确定你是警察，不是美食博主？”
林睿一本正经道：“这年头，超能力者干活也得讲方法，不然咋对得起司组长给的‘重点培养对象’名号。”
司寒没理会他俩，低着头整理资料，时不时抬眼瞅瞅墙上的线索图。那图被林睿和慕灵贴满各种颜色的便签纸，乱七八糟的，像幅抽象画。
司寒开了口：“嫌疑人有组织撑腰，反侦察能力强。他清理现场手法专业，肯定受过系统训练。”
林睿接上话：“而且有强迫症。他每次处理完证据，左手无名指会轻敲三下。”
慕灵拨弄着笔记本边角：“像是某种暗号，也可能是精神暗示。”
司寒合上笔记本：“不管是啥，都说明咱们要面对的是个严密组织，黑潮的可能性最大。”
林睿耸耸肩：“那咱是不是得准备点大动静？”
司寒站起身：“先找到他们老巢。光靠猜抓不到人。”
第二天一早，林睿又钻进训练室。这次面前摆着打火机、破手套和模糊的监控截图。
他学着司寒的语气嘀咕：“先观察，再判断。别急着用能力，得像品酒一样慢慢来。”
他拿起打火机，仔细瞧着表面的烧焦痕迹。那是上次构建场景留下的，虽说只有几秒画面，但那灼热感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再来一回。”他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搭在金属表面。
画面唰地浮现：昏暗房间里，一个身影点着火，照亮墙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他们追踪的目标之一。
“他在标记目标。”林睿睁开眼，擦了擦额头的汗，“而且己经行动过一次。”
“接着来。”司寒站在旁边，眼神锐利得像老鹰。
林睿又拿起破手套。指尖刚碰到皮革，新画面就冲进脑海：手套主人蹲在地上，拿着小刀切割东西。
“他在处理证据。”林睿眉头紧皱，“手法挺熟练。”
“继续。”司寒声音没啥起伏。
林睿深吸一口气，拿起监控截图。照片上男人戴着帽子，脸藏在阴影里，但从身形动作看，基本能确定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等等。”他突然停手，“这张照片……我记得之前分析过。”
司寒问：“有啥问题？”
林睿指着照片角落：“这角度，应该是傍晚六点半左右拍的。可咱调查到，案发时间是凌晨两点。”
司寒眯起眼：“你是说……”
林睿点头：“这不是案发现场的照片，是另一个地方。”
司寒嘴角微微上扬：“行，去那地方瞧瞧。”
接下来几小时，林睿和慕灵开始交叉比对线索。他们调出附近所有监控录像，逐个排查可疑车辆和人员。与此同时，司寒带着其他队员实地勘查，找那些可能被忽略的细节。
林睿突然指着屏幕：“这里，这辆黑色面包车，三天前在同一区域出现过两次。”
慕灵凑近看：“司机戴了口罩，但右手腕有道疤痕。”
司寒点头：“和另一宗案件嫌疑人特征相符。查车牌。”
技术员很快回复：“套牌。不过能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司寒下令：“查！我要在二十西小时内看到详细行动计划。”
当天下午，会议室摆着个小型沙盘，上面标着嫌疑人活动轨迹和可能藏身之处。
司寒指着沙盘东侧：“目前看，最可能的据点在这片废弃工业区。那儿有几座老厂房，最近几个月常有货车进出。”
林睿补充：“但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我只确定至少有一名超能力者。”
司寒开始分配任务：“林睿负责提供关键信息，慕灵协助心理侧写，其他人分两组，一组正面佯攻，一组绕后包抄。”
林睿突然开口：“我有个建议，能不能让我先潜入？”
慕灵瞪大眼：“你疯啦？”
林睿笑笑：“没疯。我能力适合短时间高强度用，要是能在里面制造混乱，成功率更高。”
司寒首接拒绝：“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林睿眨眨眼：“所以我才提前申请，万一哪天我真恢复了呢？”
司寒冷冷道：“那你得先学会别偷吃我的牛排。”
林睿一时语塞：“这事儿能不提不？”
司寒说完转向其他人：“按原计划执行。”
会议结束，林睿偷偷拉住慕灵：“你觉得我刚才那建议咋样？”
慕灵摇头：“太冒险了，你现在状态不适合单独行动。”
林睿叹口气：“我知道，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为啥？”
“因为那个打火机。”林睿压低声音，“我在场景里看到的照片……上面的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谁？”
“还不确定。”林睿皱着眉，“就是有种奇怪感觉，好像跟我过去有关。”
慕灵沉默片刻，轻声说：“你真想去，我支持你。但得等你完全恢复。”
林睿咧嘴一笑：“谢啦，下次加班餐，我请你吃火锅。”
慕灵终于露出笑容：“成交。”
夜幕降临，办公室只剩司寒一人。他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城市灯火，手里转着那支熟悉的钢笔。
“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吃我牛排的事儿？”他小声嘀咕，嘴角却微微上扬。
窗外，风刮过楼顶，带着丝丝凉意。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悄悄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