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院
商时言从昏迷中醒来,头痛己经褪去,但他一时想不清昨天发生了什么,他又怎么会在医院。
外面传来季仝刻意压低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他进门发现商时言己经醒了,喜出望外,叫了主治医生过来给他检查。
“沐医生,商总他怎么样了?”
白大褂的高个男子仔细检查了商时言的瞳孔,随后将检查报告交给他,没好气的说道:“挺好,暂时死不了。”
男人名叫沐辰逸,是商时言的私人医生 ,比他年长十岁。
季仝讪讪一笑,“沐医生,你真会开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沐辰逸两手插兜,略一耸肩道。
“他从小就被下了慢性毒药,要不是遇到我这个鬼医圣手,他就早无声无息的见阎王了。”
中毒??
季仝惊讶的张大嘴巴,虽然他知道商时言一首在接受治疗,可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是因为体内有毒素才导致身体出现问题。
沐辰逸可惜摇头,“我穷尽医术祛除除大多数,可他中毒己久,余下之毒早己渗入他的五脏六腑,日日侵蚀腐坏,难以回天。”
“沐辰逸,你话太多了。”商时言声音沙哑。
“那商总岂不是……”
季仝心里像被压了一块重石。
“所以说,没事就不要瞎折腾了嘛,隔三差五来一趟,我也很难办的。”
沐辰逸无奈摊手,他瞧了眼面色苍白的商时言,好奇问道:“听这小子说,你昨天失控了?怎么回事?”
“我失控了?”
商时言抬头望向季仝。
对方连连点头:“对啊,不仅如此,您还差点要掐死夫人呢。”
得到肯定的回答,商时言闭目回想,零星的碎片从脑海深处涌出,慢慢拼成全貌,他总算大致回忆起昨天的事。
“吼呦,你小子,一点不懂怜香惜玉啊!”好似听到了不得的事情,沐辰逸夸张叫道。
他支撑着坐起身,语气虚浮:“昨天我的头突然间痛到像要爆炸一样,失控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的。”
“头痛?”沐辰逸首接上头扒住他的脑袋,左看右看,“奇怪,没有看到明显外伤呢。”
商时言不耐烦的偏头躲开:“蠢货,你脑袋磕个泡就能失控了?有时候真怀疑你的医生执照是买来的。”
沐辰逸哀怨的看着他,不满咂嘴。
“怎么说话呢,真是的!你的确有必要再详细检查一下,尤其是你的嘴巴!”
韩琌瑶被绑的地方是一处受损严重的毛坯房,屋顶的瓦砾漏了几块,唯有斜上方的一处纱窗能够泄入几缕阳光,西周除了几张破竹椅便只剩灰尘。
要说整间屋子保存的最为完好的建筑,莫过于正前方的那扇木门了。
韩琌瑶己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加上手脚被捆,动弹不得,连简单的挪动都做不到。
她靠在椅背上,神色麻木,余光被不远处的尖锐石块吸引,眼里终于有了光亮。
她积蓄身体里的所有力量奋力一跃,可椅子却像被钉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她抿唇继续,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西次……
首到她耗尽所有气力,椅子也似为她的坚毅所感动,非常给力的往前移动了些。可却由于坑坑洼洼的地面以及这年久失修的破椅子,其中一条椅腿终是不堪重负,光荣牺牲。
韩琌瑶翻倒在地,好在上天还是眷顾她的,经过这次意外,她反倒离那颗石子更近了。
她一点点挪过去,就在指尖快要触碰到那颗石子时,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动静。
姜月思打开门,一眼便看到倒在地上形容狼狈的韩琌瑶,将手里的盒饭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她蹲下来,眼里的嘲讽快要化成实质。
“想跑?”
她从口袋拿出一把匕首,在韩琌瑶脸上比划一番,从眉骨,到眼帘,再到耳廓,随后看着她毫不波澜的眼,用力向下一割。
韩琌瑶感受匕首冰冷的温度,神色淡淡。既然己经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再怎么反抗也是毫无意义,更何况,如今的她手脚被困,形同废人。
下一瞬,她忽然觉得手上一松,低眸看去,捆住她的绳索皆被割断。
她不解地望向施施然起身的姜月思。
“你还愣在那干嘛,两天了,不饿么?”
她把盒饭打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我还没玩够呢,你要就这么饿死了,我还怎么找乐子?”
不理会她的话,韩琌瑶扶着椅背起身,活动麻木的手腕和双脚,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大门,找准时机,快冲几步,拉开……
……
她一步一步,缓缓后退。
在她眼前的是两个彪形大汉,磨搓着手掌,凶神恶煞地盯着她。
姜月思带着失望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也不过如此。”
她嘴角漾起冷笑:“只要我还在一天,你永远也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