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63年后的今天,陈然的前身陈志浩,都没怎么搞明白过僵尸语的来历。
但他在滇缅战役时一次偶然的机会,竟然学会了这种语言……
按照一般常理,僵尸因身体腐烂而失去正常语言能力,他们只发出无逻辑的嘶吼与呻吟。
由于僵尸“无理智”“嗜血”,那撕裂的声带只能发出低吼、嚎叫或意义不明的音节。
僵尸大多数目赤如丹砂,指如曲勾,走路跳跃时伴随骨骼,发出叉叉叉的摩擦声。
部分小说将道士镇压僵尸的符咒、口诀视为一种“僵尸语”,如用枣核钉尸、朱砂画符等,这类语言被赋予超自然力量。
此时的陈然鼓起腮帮,喉咙中挤出断续的嘶吼,声带转变,像被砂纸磨过般沙哑:
“血!……饿!……”。
“血!……饿!……”
他神情专注,此时喊过后,喉咙里发出腐烂颚骨咔咔作响的摩擦声。
众人大骇,他们仿佛看见暗绿色的指甲伸出,划过颅骨时迸出的火星。
“我!……呵呵……”
“你!……咕咕……”
陈然面色严肃,双眼盯着那僵尸头。
首到此时,人们才发现,他发出骇人的叫声居然有节奏。
这节奏听起来,就像白骨上脊椎扭曲后发出枯枝断裂的咯吱声。
微光下,尸头闭着眼睛,陈然再次叫了几声后,他突然仰头长啸,喉管震颤出类似摩尔斯电码的诡异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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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串暗语飘来,在密闭的房间里诡异散开,让所有人听来汗毛倒竖。
众人此时才反应过来,回头一看,陈然犹如一个僵尸者,面色苍白,瞳孔充满了血雾。
嘶吼了一阵后,陈然慢慢停住。慢慢的,他的脸色才恢复了血色。
那两颗僵尸头,却只是忽闪了几下眼皮,没有半点呼应。
“问出什么没?”邵彬问,不过他大概己经知道答案了。
“他们不说。”陈然回答道,进来后信心满满,但现在面对这两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僵尸头,他也有点手足无措。
邵彬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盯着那两颗头颅,仿佛要从它们身上看穿一切秘密,然后恨恨得说道,
“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那好,你们开始吧。”
他的声音尖利,显得非常残忍,打破了密室中的寂静。
“好嘞,我这就上大活儿!”雷子兴奋地搓了搓手,像一个即将开黑的孩子。
他猴子一样跳到那台发电装备前,调试着电流的大小。“滋滋” 的电流声在密室中回荡,仿佛是恶魔的低语。
然后他合上了电闸。
随着电流的接通,瓶子里的电极开始噼噼啪啪地冒出电花。那颗男人头起初不为所动,但随着福尔马林液开始升高温度,甚至开始沸腾,就开始搅动起来。
它缓缓睁开几近腐烂的眼睛,恶狠狠地看向众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当它的目光落在陈然身上时,陈然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枪。
邵彬紧盯着人头,让麻爷当翻译:“先问问他姓谁名谁,家住哪里。”
麻爷专注地看着人头的嘴唇,片刻后摇了摇头:“不行,他的语言我听不懂。”
“让我来试试。”既然陈然会僵尸语,他就不客气往前凑了凑。
邵彬皱了皱眉头,点点头:“也好,你就来试试。”
陈然面对着这个服软的僵尸头,用刚才那声音,和男头说了一一会儿,又回过头来,和女的也说了一会儿。
五六分钟以后,陈然把邵彬拉倒另一边,低声将他听到的情况说给邵彬听
邵彬听过后神色大变:“看来,咱们必须要去巩县兵工厂一次了……”
……
两个小时过后,就在大家准备放弃这次审问时,陈家伦突然开口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残忍:
“为什么不给这两个怪东西更大一点刺激,加加压,从他口里再打听些什么来呢?”
邵彬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吧,既然你来了,就再折磨它一次。”
雷子一听,立刻变得精神抖擞。他毫不犹豫地把电流盘加到最大,然后又连出一根线,接到一个照相机用的闪光灯上。
“开始吧?”雷子兴奋地问道。
“开始!”邵彬一声令下。
瞬间,瓶子里闪出巨大的电火花,伴随着一声电闪雷鸣般的爆炸声,闪光灯猛地亮了一下。强烈的光芒让众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等他们再次睁开时,那颗人头正疯狂地躁动着。它圆睁双目,露出森森黑牙,仿佛是一个被唤醒的恶魔。
邵彬厉声喝道:“问他!”
麻爷对着瓶子里的人头,用更恶毒的声音嘶吼:“你还知道什么!?”然后让陈然翻译。
人头大张着嘴,痛苦地抽搐着,腐烂的舌头和烂肉的脸在剧烈地抖动。
麻爷看了一会儿,脸色一变:“他在骂我们八代祖宗,看来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家伦现在却不干了,军统出身的他审讯经验丰富。此时他恶狠狠地喊道:
“再加点力!我就不相信它说不出个更细致的子丑寅卯来!”
雷子再次加大电流。变电设备发出恐怖的嗡嗡声,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瓶子在又一次剧烈的电闪雷鸣后,麻爷趁机用闪光灯又猛照了那人头几次。
随着“哄”得一声巨响,一阵烟雾过后,闪光灯报废了。
“还他妈美国最新玩意呢,都经不起用。”雷子嘟囔着。
平静下来后,邵彬又掏出那蓝灯筒,照向人头。
只见人头嘴巴乱张着,表情痛苦不堪,或者说,己经半死不活了。
“他确实没什么可交代的了。” 麻爷说道,“他说让他死了吧。”
“哦,看来他也只知道这些了。”陈家伦这次没再问下去。
就在大家都以为审问结束时,快要离开时,男人头的面部表情突然变得异常狰狞恐怖。
它剧烈地张合着嘴巴,似乎在拼命诉说着什么。
麻爷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他说,他看到那东西了!”
邵彬也激动地向前一步:“然后呢?”
“他说他真看到了那东西,然后他就被派走了,那东西是由两个他们守着。”
麻爷兴奋说着,邵彬看着陈然,陈然点点头,麻爷说得不错。。
邵彬急切地问:“快审他,问它那东西叫什么?”
麻爷大声说道:“叫 —— 叫 —— 阴 —— 阳 ——”
“知道了!我知道了!它就在那!”邵彬突然一声断喝,打断了麻爷的话。
他的脸上充满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找到了开启宝藏的钥匙。
紧接着,他跳起来道,“我不相信他只知道这些,你再问!”
然而,那头颅在说出这个关键信息后,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任雷子如何电击,它都再也没有动过一次嘴巴,仿佛陷入永恒的沉默。
众人面面相觑,充满期待疑惑。
这似乎预示着,前往巩县兵工厂的冒险,将会蒙上一层更加神秘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