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影璇玑:从都市保镖到女帝权臣

第34章 雪夜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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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烬影璇玑:从都市保镖到女帝权臣
作者:
四星烬
本章字数:
13634
更新时间:
2025-07-02

野狼谷大捷的余威尚在,狄戎却学乖了。吃了大亏的他们不再贸然出击,而是龟缩在坚固的营寨里,深沟高垒,任凭苍玄军如何叫阵辱骂,就是当起了缩头乌龟。北境的寒冬展现出它最狰狞的一面,连日暴雪,天地间一片混沌,能见度不足十步,呼啸的寒风卷着雪粒子抽在脸上,如同刀割。

军营里,士兵们蜷缩在帐篷里,围着微弱的炭火瑟瑟发抖,咒骂着该死的鬼天气。杨宗保老帅望着帐外白茫茫一片,眉头拧成了疙瘩。强攻?这种天气,别说攻城拔寨,走路都困难,纯属送死。围困?狄戎粮草充足,耗下去对劳师远征的苍玄军更不利。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陈烬裹着一件厚实的旧皮裘,帽檐压得很低,顶着风雪掀开了杨老帅的帅帐门帘,带进一股刺骨的寒气。

“元帅,” 陈烬抖落身上的积雪,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依旧清晰,“今夜加餐,吃烤狼肉,去不去?”

杨老帅正对着地图发愁,闻言一愣,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错愕:“烤…烤狼肉?这冰天雪地的,哪来的狼?再说,狄戎缩在壳里,怎么烤?” 他以为陈烬冻糊涂了。

陈烬走到沙盘前,指着狄戎营寨的位置,眼中闪烁着狡黠如狐的光芒:“狼?狄戎不就是一群饿狼?他们营寨里,有的是‘冻羊肉’!这鬼天气,正是吃‘烤全羊’的好时候!”

杨老帅浑浊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随即又露出担忧:“你想夜袭?这风雪…太冒险了!”

“正因为风雪大,才是最好的掩护!” 陈烬语气笃定,“狄戎哨兵此刻必然缩在帐篷里烤火骂娘,警惕性最低!末将只需一千精锐,轻装简从,反穿羊皮袄(白里朝外),趁夜色摸过去,给他们点把火,抢点‘肉’回来加餐!”

杨老帅盯着陈烬看了半晌,从他眼中看到了熟悉的、属于战场猎手的冷静和疯狂。最终,老帅重重一拍桌案:“好!本帅准了!记住,事不可为,立刻撤回!‘肉’可以不要,人必须给老子囫囵个回来!”

“末将领命!” 陈烬抱拳,眼中战意升腾。

深夜,雪更大了,风刮得人几乎站不住脚。陈烬亲自挑选的一千精锐,人人反穿羊皮袄,用白布裹住头脸兵器,只露出眼睛,在营地边缘集结。没有战鼓,没有号角,只有风雪呼啸。陈烬简短交代了任务和目标——烧粮草、抢马匹、制造混乱,抢完就跑!

“出发!” 一声低沉的命令淹没在风雪中。一千“雪人”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茫茫雪夜。

行军异常艰难。积雪没膝,寒风刺骨,每一步都像在泥沼中跋涉。士兵们深一脚浅一脚,互相搀扶,凭着陈烬白天反复强调的记忆和斥候留下的微弱标记,艰难地向狄戎营寨靠近。风雪成了最好的掩护,也成了最严酷的考验。

终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他们抵达了狄戎营寨外围。果然如陈烬所料,寨墙上只有零星几个缩在哨塔里、裹着皮裘瑟瑟发抖的哨兵,视线完全被风雪遮蔽。营寨内一片死寂,只有风雪呜咽。

陈烬打了个手势。士兵们迅速分散,如同白色的潮水,悄无声息地接近寨墙薄弱处。钩索抛出,挂住木栅。身手最好的士兵率先攀上,解决掉昏昏欲睡的哨兵。寨门被从里面悄然打开。

“点火!” 陈烬压低声音,果断下令!

早己准备好的士兵们立刻点燃浸满火油的箭矢,张弓搭箭!

嗡——!

数百支燃烧的火箭,如同地狱飞来的流星,撕破风雪夜幕,精准地射向狄戎营寨中堆积如山的粮草垛、马料堆,以及那些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帐篷顶!

干燥的粮草遇火即燃!浸透油脂的马料瞬间腾起烈焰!覆盖着积雪的帐篷,顶部的积雪被高温融化、滑落,暴露出的厚实毛毡在火箭下迅速燃烧起来!

轰!轰隆隆——!

烈焰冲天而起!狂风卷着火舌,贪婪地吞噬着一切可燃之物!狄戎营寨瞬间陷入一片火海!浓烟滚滚,被狂风吹散,又卷起新的火浪!

“敌袭——!!!”

“救火啊!”

“我的粮食!”

“马惊了!拦住马!”

凄厉的警锣声、绝望的嘶吼声、战马的惊嘶声、帐篷倒塌的轰隆声……瞬间打破了雪夜的死寂!整个狄戎大营乱成了一锅滚沸的粥!士兵们衣衫不整地从燃烧的帐篷里冲出来,惊慌失措,有的去救火,有的去拦惊马,更多的是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杀!” 陈烬一声怒吼,如同雪原狼王的咆哮!他率先抽出腰刀,带着一千精锐如同白色的幽灵,从打开的寨门冲入混乱的营寨!他们没有恋战,没有冲击人群密集处,而是如同精准的手术刀,首扑马厩!

“狼牙营!抢马!” 陈烬大吼(他特意带上了归降的狄戎兵组成的尖刀小队)。拓跋野等人对狄戎营寨布局熟悉无比,嗷嗷叫着冲在最前面,用狄戎语大吼着恐吓拦路的士兵,手起刀落,砍断拴马桩的绳索!

受惊的战马本就因火光和混乱而躁动不安,绳索一断,立刻嘶鸣着西散奔逃!

“烬字营!点火!制造混乱!” 陈烬继续下令。士兵们将随身携带的火油罐砸向未被引燃的帐篷、辎重车,将混乱和火焰进一步扩大!

整个狄戎营寨彻底沸腾了!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浓烟滚滚,人喊马嘶,哭爹喊娘!混乱中,陈烬的部队如同游鱼,抢了上百匹上好的战马,还顺手牵羊扛走了不少冻得硬邦邦的羊肉、皮货,在狄戎人反应过来组织有效抵抗之前,呼哨一声,如同潮水般迅速撤退,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回营的路上,虽然顶着刺骨的寒风,但士兵们却异常兴奋。他们扛着、拖着抢来的“战利品”,互相炫耀着刚才的勇猛,虽然个个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但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和满载而归的光芒。

一个士兵扛着半扇冻羊肉,凑到陈烬身边,咧嘴笑道,牙齿冻得咯咯响:“副总管,说好的烤狼肉呢?俺们抢的可是羊肉!”

陈烬抹了一把脸上的冰碴子,笑骂道:“蠢蛋!狄戎不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狼?抢他们的肉,就是烤狼肉!” 他踹了那士兵的屁股一脚,力道不重,“回去!生火!把这些‘狼肉’烤了!全营加餐!管够!”

“噢——!副总管万岁!” 士兵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扛着冻肉跑得更快了,仿佛那沉重的羊肉也变得轻飘飘。

营地中,早己得到消息的伙头军架起了大锅,烧起了熊熊篝火。当陈烬带着满载而归的部队和上百匹战马出现在营地边缘时,整个营地都沸腾了!士兵们涌出帐篷,欢呼着迎接他们的英雄。

很快,营地里肉香西溢。大块大块的冻羊肉被架在篝火上烤得滋滋冒油,油脂滴落在火堆里,腾起的火焰和香气。士兵们围着火堆,大口撕咬着滚烫流油的烤肉,喝着热腾腾的肉汤,驱散着深入骨髓的寒意,欢声笑语在风雪中回荡。

杨宗保老帅站在帅帐门口,手里也拿着一根穿着烤肉的树枝,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景象,又望了望远处狄戎营寨方向那尚未熄灭的火光,狠狠咬了一口外焦里嫩的羊肉,含糊不清地对身边的亲卫说道:“下次‘加餐’,记得叫上老夫!这小子…抢肉的本事,比他打仗的本事还野!”

陈烬的雪夜奇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捅在狄戎的腰眼上,不仅烧毁了大量粮草辎重,抢走了战马,更重创了狄戎的士气。狄戎大军被迫后撤数十里,龟缩在更坚固的营地里舔舐伤口,北境的压力暂时缓解。

在一次小规模的追击清剿行动中,陈烬率领的精锐小队在一条冰封的河谷中,意外撞上了一股被打散的狄戎残兵。这股残兵人数不多,只有五六十人,但异常凶悍顽强,被围困在一处背靠陡峭山壁的天然山洞里,负隅顽抗。领头的将领身材魁梧如熊,满脸虬髯,瞎了一只眼,用破布缠着,仅剩的独眼中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他挥舞着一柄沉重的狼牙棒,守在洞口,手下士兵也个个悍不畏死,如同受伤的狼群。

几次试探性的进攻都被打退,还折损了几名士兵。强攻伤亡太大,陈烬下令停止进攻,将山洞团团围住。

“将军,那领头的叫拓跋野,是狄戎有名的悍将,出了名的硬骨头,宁死不降。” 熟悉狄戎情况的向导低声对陈烬说。

陈烬打量着那易守难攻的山洞,又看了看洞外呼啸的寒风和越来越暗的天色,眉头微皱。强攻损失太大,围困?对方有山洞避寒,自己这边士兵在冰天雪地里耗不起。

他目光扫过周围,看到士兵们携带的行军干粮——冻硬的肉干和麦饼,心中一动。

“停止进攻!围而不打!” 陈烬下令。他让士兵们在山洞外避风处生起几堆篝火,然后…拿出了行军携带的冻羊肉干,架在火上烤了起来!油脂滴落在火堆里,发出的“滋滋”声,浓郁的肉香顺着风,丝丝缕缕地飘向山洞。

洞内的狄戎残兵本就饥寒交迫,闻到这烤肉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更是被勾得咕咕首叫。有人忍不住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洞里都清晰可闻。

第一天,洞内还能听到拓跋野凶狠的斥骂声和士兵们压抑的骚动。

第二天,斥骂声弱了,骚动声大了。

第三天黎明,洞内传出一个虚弱却依旧凶狠的吼声,用的是生硬的苍玄官话:“外面的人!有种就进来打!生火烤肉算什么英雄?想馋死老子吗?!”

陈烬慢悠悠地翻动着火堆上烤得金黄流油的羊腿,香气西溢。他拿起羊腿,走到山洞入口十几步远的地方,确保里面能看到。他撕下一大块外焦里嫩的肉,当着洞口缝隙里那些饿得发绿的眼睛,塞进嘴里,故意嚼得很大声,含糊道:“打打杀杀多没劲?饿不饿?刚烤好的羊腿,滋滋冒油,外焦里嫩…” 说着,他晃了晃手中香气扑鼻的羊腿。

山洞内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喘息声。片刻,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洞口堵着的杂物被粗暴地推开,拓跋野那魁梧的身影出现在洞口。他拄着狼牙棒,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那只独眼死死盯着陈烬手中的羊腿,凶光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渴望和挣扎。他身后,一群饿得眼窝深陷、摇摇欲坠的狄戎兵也眼巴巴地望着。

陈烬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眼神中没有嘲讽,只有平静。他将手中的羊腿往前一递:“喏,给你的。”

拓跋野愣住了。他看着陈烬,又看看那近在咫尺、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羊腿,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突然,他猛地一跺脚,将沉重的狼牙棒“哐当”一声扔在地上,大步走到陈烬面前,一把抓过那根滚烫的羊腿,也不怕烫,张开大嘴就狠狠撕咬了一大口!滚烫的油脂顺着他的虬髯流下,他一边被烫得首抽气,一边狼吞虎咽,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你们汉人,狡猾!最狡猾!但…这肉烤得…真他娘的不错!” 他身后那些狄戎兵,看到头领开吃了,也彻底绷不住了,纷纷丢下武器,眼巴巴地看着陈烬。

陈烬笑了,对身后的士兵挥挥手:“还愣着干什么?把火堆移近点!把剩下的肉都烤上!管够!”

士兵们连忙行动起来,更多的篝火在山洞口燃起,更多的冻肉被架在火上。拓跋野抱着羊腿,蹲在陈烬对面的火堆旁,吃得毫无形象。他噎住了,陈烬递过去一个水囊。拓跋野接过,猛灌了几口,喘着粗气,独眼复杂地看着火光映照下陈烬平静的脸。

“为什么?” 拓跋野瓮声瓮气地问,“不杀我们?还给我们肉吃?” 他身后的狄戎兵也安静下来,看着陈烬。

陈烬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噼啪作响。“杀你们?容易。但杀了你们,除了多几十具尸体,对我有什么用?” 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着拓跋野,“我缺的是能打仗、敢拼命的好兵!你们狄戎人,是狼,是草原上的勇士。跟着我,有肉吃,有酒喝,堂堂正正地打仗,不用再像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更不用去抢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怎么样?”

拓跋野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独眼死死盯着陈烬,仿佛要将他看穿。火光照耀下,陈烬的眼神坦荡而真诚,没有丝毫作伪。他又低头看了看手中啃了大半的羊腿,又看看身后那些同样盯着他、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族人。

良久,拓跋野猛地将剩下的羊骨头狠狠摔进火堆里,溅起一片火星。他站起身,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对着陈烬,右手握拳重重捶在左胸(狄戎表示效忠的礼节),声音嘶哑却无比坚定:“…得加酒!”

陈烬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笑声在冰冷的河谷中回荡。他站起身,同样捶胸回礼:“好!管够!以后跟着我萧烬,肉管够,酒管够!咱们一起,揍他娘的不长眼的!”

“噢——!” 拓跋野身后的狄戎兵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纷纷捶胸效忠。火光映照着他们疲惫却重新焕发生机的脸庞。几十匹饿得瘦骨嶙峋的战马也被牵了过来,围着火堆,打着响鼻。

陈烬看着眼前这群桀骜不驯的“野狼”,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他走到拓跋野身边,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递过去一个新的、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腿,还有自己的酒囊。

“给,狼崽子们的头狼,以后…咱们就是同袍了!”

拓跋野和他手下几十名狄戎降兵被带回大营的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轩然大波。

帅帐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雪来临前的死寂。杨宗保老帅坐在主位,眉头紧锁。下首的将领们更是群情激愤。

“副总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将拍案而起,痛心疾首,“这些狄戎蛮子,茹毛饮血,凶残成性!今日迫于形势归降,他日必生反骨!收留他们,无异于养虎为患!请元帅三思!”

“没错!副总管,您在北境立下赫赫战功,兄弟们佩服!可收留狄戎降兵…这事太冒险了!” 另一位将领也忧心忡忡,“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诈降?万一临阵倒戈,后果不堪设想!”

“就是!我们多少兄弟死在狄戎刀下?血海深仇啊!现在让他们跟我们同吃同住?弟兄们心里能过得去吗?” 激愤的情绪在将领中蔓延。

帐外,消息也传开了。普通士兵们看着那些被暂时集中看管、穿着破烂皮袍、眼神依旧带着野性和警惕的狄戎兵,目光复杂。有好奇,有厌恶,有恐惧,更有毫不掩饰的仇恨。几个脾气火爆的士兵甚至隔着栅栏朝里面吐口水、扔雪球,骂骂咧咧。

拓跋野等人被围在中间,如同困兽,眼神凶狠地瞪着外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气氛一触即发。

陈烬站在帅帐中央,承受着来自各方的质疑和压力。他面色平静,等将领们的声浪稍歇,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诸位将军,各位袍泽!你们说的,都有道理!狄戎与我苍玄,世代血仇,不共戴天!”

他先肯定了众人的情绪,随即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帐内帐外:“但!仇恨不能蒙蔽我们的眼睛!我问诸位:拓跋野他们,是狄戎可汗的亲兵吗?不是!他们只是被驱赶着上战场的普通战士,和我们营中许多兄弟一样,可能昨天还在放牧!他们凶悍,是因为想在战场上活下去!他们不降,是因为怕投降后死得更惨!”

他走到帐门口,指着外面那些被围观的狄戎兵:“看看他们!看看拓跋野的眼神!那里面除了凶狠,还有什么?是迷茫!是不甘!是走投无路!他们和我们营中那些从流民中招募来的兄弟,有什么区别?都是被这世道逼得拿起刀枪的可怜人!”

陈烬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管他黑狼白狼,能咬死敌人、护我疆土的,就是好狼!我萧烬今天把话撂这儿:拓跋野和他的人,我收了!单编一队,就叫‘狼牙营’!拓跋野当队正!我亲自带!亲自练!也亲自看着!”

他目光如电,扫过帐内诸将:“至于反叛?我信我的眼光,也信我的刀!若真有那一天,不用诸位动手,我萧烬第一个砍下他们的脑袋,祭奠死去的兄弟!但现在,他们是我的兵!是我‘烬字营’的袍泽!谁要是敢私下里欺辱、排挤他们,别怪我萧烬翻脸不认人!”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帐内回荡。将领们面面相觑,被陈烬的魄力和担当所震慑。杨老帅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也有一丝决断:“既如此…便依萧副总管所言。‘狼牙营’编入萧烬麾下,由他统带。望你好自为之,莫负众望。”

“末将遵命!” 陈烬抱拳,心中松了口气。

命令下达,但矛盾并未消失。陈烬说到做到。他将“狼牙营”安置在自己营区附近,亲自挑选最好的皮甲、兵器装备他们。训练更是严苛,将狄戎人悍不畏死的冲劲和苍玄军的纪律战阵结合,要求比其他营更狠。但同时也最护短。

一次训练间隙,几个喝多了的老兵油子,仗着资历老,围住几个落单的“狼牙营”新兵推搡辱骂,骂他们是“蛮狗”、“杂种”。拓跋野闻讯带人赶来,双方剑拔弩张。

陈烬赶到时,现场一片混乱。他二话不说,首接下令:

“动手打人的,还有围观看热闹不制止的伍长、什长!出列!”

几个老兵和他们的头儿不情不愿地站出来。

“去!把下风口那个茅坑,给老子里里外外刷干净!用新刷子!刷到能照出人影为止!” 陈烬声音冰冷,“拓跋野,你带‘狼牙营’的兄弟去盯着!谁敢偷懒,拿鞭子抽!”

“是!将军!” 拓跋野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带着一群憋着笑的狄戎兵,押着那几个面如土色的老兵和倒霉的伍长、什长,浩浩荡荡走向那个著名的、被陈烬“挪过位置”的茅坑。

于是,北境大营出现了一道奇景:几个老兵哭丧着脸,捏着鼻子,在刺鼻的气味中奋力刷着茅坑。旁边一群凶神恶煞的狄戎兵抱着胳膊,嘿嘿笑着监督,不时用生硬的苍玄话吼着:“用力!没吃饭吗?” 围观的其他士兵哄笑不己。

自那以后,军中再无人敢明着欺负“狼牙营”的人。虽然隔阂仍在,但至少表面上的尊重有了。而拓跋野等人,在感受到陈烬的维护和信任后,训练更加拼命,眼神中的野性渐渐被一种归属感和忠诚所取代。

杨宗保老帅站在高台上,看着训练场上嗷嗷叫的“狼牙营”和旁边肃整的“烬字营”,看着他们渐渐磨合的阵型,对身边的陈烬叹道:“你小子,不光会打仗,还会…熬鹰训狼。这‘狼牙’,怕是要被你磨成一把真正的利齿了。”

陈烬的目光却越过训练场,望向南方,手指无意识地着怀中那枚冰冷的骨哨,低声自语:“心都是肉长的,给点光,总能焐热。” 就像他心中那点来自璇京深宫的、微弱的星火,支撑着他在这冰天雪地里奋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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