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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林砚书饰演的萧钧昊单手插兜倚在警车旁，冷峻的侧脸在晨光中棱角分明。顾锦书饰演的林夜踩着细高跟走来，黑色风衣下摆随风扬起，露出纤细的脚踝。
"萧警官，"她停在精确的三步之外，红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金丝眼镜后的眸子闪着锐利的光，"听说你拒绝了我的专访？"
萧钧昊缓缓转身，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锁住她："林记者，"他声音低沉，修长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掠过腰间配枪，"刑侦队不需要外行指手画脚。"
林夜轻笑一声，钢笔突然停住。她微微倾身，发丝垂落间露出耳后那颗若隐若现的小痣："可您怎么确定..."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危险的甜腻，"我是外行呢？"
一阵风过，掀起她风衣的一角，露出内衬上别着的记者证——证件照上的她戴着同样的金丝眼镜，却莫名让人觉得判若两人。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锋，火花西溅。场外围观的场务们不约而同屏住呼吸——这哪是在演戏？分明是势均力敌的气场碰撞。几个群演偷偷掏出手机，却被场记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Cut！完美！"张导兴奋地拍腿，"这条过了！"
转场后，楚沐阳饰演的郑凯与顾锦书的对手戏却频频NG。
"郑凯这时候应该愤怒！不是畏畏缩缩！"张导第N次摔剧本，"楚沐阳！你他妈是警察不是小偷！"
楚沐阳额头沁出冷汗，目光不自觉地躲避顾锦书的视线。每当她靠近，那熟悉的感觉就会让他想起她...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冷静点，她不是顾楚汐...只是有些相像而己...
场中，顾锦书自然地转身调整站位，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扬起。在镜头拍不到的瞬间，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楚沐阳，眼神平静如水。
楚沐阳却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台词突然卡在喉咙里。
"Cut！"张导忍无可忍地摔了剧本，"楚沐阳！你他妈是在念台词还是在梦游？！"
"再来一条！"张导的怒吼在片场炸开，"不行就给我滚蛋！别以为背后有资本撑腰就能在我这儿混！"
全场瞬间陷入死寂。楚沐阳的耳根烧得通红，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戏服下摆。
顾锦书闻声转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仿佛对突如其来的中断毫不知情。
她体贴地递过一瓶水，语气温和："楚老师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不用。"他强撑着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没事。"
转头对导演喊道："张导，可以继续了。"
"A！"
楚沐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张导的眉头拧成死结，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导演椅扶手。镜头里，楚沐阳的表演明显被顾锦书完全压制——本该是势均力敌的对手戏，此刻却像老戏骨在给新人搭戏。
"见鬼了..."张导低声咒骂，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歹也是拿过最佳男配的，现在被个新人牵着鼻子走。"
副导演凑过来小声嘀咕："要不要喊停？"
"算了。"张导烦躁地摆摆手，"整体效果还行。"
他斜眼瞥向场中——顾锦书正用一个微妙的眼神变化将楚沐阳逼到镜头边缘，这种高级的表演技巧根本不像新人所为。更诡异的是，每当顾锦书靠近，楚沐阳就会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活像见了鬼似的。
片场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工作人员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
"楚老师今天状态不太对啊..."场记小声嘀咕。
"可不是，被个新人压戏压成这样..."灯光师撇撇嘴，"不过那个顾锦书确实厉害，根本不像新人。"
不远处的休息区，林晚晴捧着保温杯，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有意思。"
她转头对身旁的林砚书笑道，"看来，星辉这次算是捡到宝了。"
林砚书没有接话，目光始终锁定在场中央的顾锦书身上。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剧本，眼底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
"怎么？"林晚晴揶揄道，"林影帝也被新人吸引了？"
"她的表演方式..."林砚书声音低沉，"很特别。"
另一边，徐艺瑾死死攥着剧本，指甲在纸上留下深深的月牙痕。助理小心翼翼地问："艺瑾姐，要不要去化妆间补个妆？"
"不用。"徐艺瑾硬邦邦地回道，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顾锦书，"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几时。"
这时副导演走过来打圆场："大家休息十五分钟！楚老师，调整一下状态！"
顾锦书礼貌地向工作人员点头致意，缓步走向休息区。路过林砚书身边时，她微微颔首："林影帝。"
林砚书突然开口："你认识楚沐阳？"
顾锦书脚步一顿，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怎么会呢？今天第一次见。"她的声音轻柔自然，眼神清澈见底，看不出丝毫破绽。
林砚书注视着顾锦书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深。想起今早收到的调查报告——星辉传媒近三年的资金异常流动，凌岳与几个境外账户的隐秘往来，以及...顾楚汐死亡当天被删除的监控记录片段。
这场戏，看来比他想象的要精彩得多。他倒要看看，这只伪装成小白兔的小狐狸，究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