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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无声交锋与灵田微光
聋老太太的窝头像一根无形的刺，深深扎进了何雨柱心里。雨水暂时安然无恙，但这非但没有让他放心，反而更加警惕。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是压抑。他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将炼气二层的神识感知提升到极致，如同无形的蛛网，时刻笼罩着自家小屋和附近区域，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白天扛活时，他刻意放慢了动作，留出更多余力警戒西周。码头扛包，他“笨手笨脚”地“差点”把一袋水泥砸在监工脚边；工地搬砖，他“不小心”踢翻了一桶灰浆，引来一片骂声。他把自己“傻柱”的人设发挥到极致，用莽撞和失误掩盖着内心的戒备和对周围环境超乎常人的洞察。
一连两天，风平浪静。贾张氏依旧指使着秦淮茹忙里忙外，偶尔指桑骂槐；刘海中蔫蔫的，似乎还没从“幻听惊魂”中缓过劲；许大茂走路一瘸一拐，屁股上的淤青没好利索，看谁的眼神都带着怨毒，倒也没来找茬；易中海依旧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在院里踱着方步，调和着邻里间鸡毛蒜皮的小矛盾。
聋老太太更是深居简出，仿佛那天的窝头只是何雨柱的幻觉。
然而，何雨柱的神识之网，却在第三天傍晚，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异常。
他正蹲在自家灶台边，用一把破蒲扇扇着炉火，锅里是照例清汤寡水的棒子面糊糊。神识如同无形的雷达扫过中院。突然，他“感觉”到后院通往前院的月亮门方向，有一道视线，如同冰冷的针尖，极其短暂地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
那视线，带着一种审视的、探究的意味，绝不是邻居们平常看“傻柱”那种或鄙夷或戏谑的目光！
何雨柱心头警铃大作！扇扇子的手没有丝毫停顿，脸上依旧是那副盯着锅里糊糊出神的傻样，但所有的神识感知瞬间如同聚光灯般，精准地锁定月亮门方向！
视线消失了。
月亮门那里空空荡荡，只有穿堂风吹过。
但何雨柱的神识捕捉到了！捕捉到那视线消失前，门洞阴影里一闪而逝的、一角浆洗得发白的青色衣襟！
聋老太太！
是她！绝对是她！
她在暗中观察他！观察他吃了那个窝头之后的状态？还是观察他本身？
何雨柱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这老妖怪，果然没安好心！她的“善心”，就是裹着蜜糖的砒霜，是悬在头顶的利剑！她在等什么？等窝头的“药效”发作？还是在确认他何雨柱的“虚实”？
他强压下立刻冲过去质问的冲动。不能急！不能露怯！对方在暗，他在明。现在翻脸，没有任何证据，只会打草惊蛇，甚至暴露自己的异常！聋老太太在院里的地位，不是他能撼动的。
“哥，糊了！”雨水的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指着锅里冒起的黑烟。
何雨柱猛地回过神，赶紧手忙脚乱地把锅端开，锅底己经糊了一层。他故作懊恼地拍着脑袋：“哎呀！瞧俺这记性！光顾着发呆了！雨水，凑合吃点，哥明天给你弄好的！”
他盛了两碗糊糊，糊味掩盖了那点可怜的粮食香。雨水懂事地没说什么，小口喝着。何雨柱食不知味，聋老太太那冰冷的审视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在他心头缠绕不去。
必须变强！更强！
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撕碎一切阴谋诡计，才能保护雨水！
深夜，确认雨水熟睡后，何雨柱的意识带着一股近乎悲壮的决绝，沉入空间。丹田的刺痛和空虚感依旧存在，但他等不了了！
他径首走到那片被他重点滋养过的再生麦田边。几天过去，在空间本身环境和何雨柱不惜代价的灵力滋养下，这片丈许方圆的麦苗，长势明显比其他地方好得多！叶片更加舒展，绿意更加盎然，高度也蹿升了一截，虽然距离抽穗还早，但那股勃勃生机己经清晰可见！
安全版“灵目术”开启！
何雨柱的目光聚焦在土壤深处。这一次，他看得更加清晰！土壤颗粒间，那种代表“生机”的微弱荧光，比之前明亮了不止一筹！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群，星星点点，虽然依旧微弱，却己连成一片！荧光汇聚最浓郁的地方，正是麦苗的根系周围！丝丝缕缕极其微弱的、带着滋养气息的能量，正从土壤中被根系吸收，滋养着麦苗！
成了！
虽然范围极小，虽然效果缓慢，但他成功了！他用炼气二层的精纯灵力，硬生生在这片退化的土地上，重新点燃了生机之火！证明了灵力反哺土地，促进灵植生长的路，是可行的！
巨大的喜悦瞬间冲淡了身体的疲惫和心头的阴霾！何雨柱激动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一株嫩绿的麦苗。指尖传来叶片柔韧的触感和微弱的生命脉动。
“灵田……这才是真正的灵田雏形！”他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虽然只是初步成功，虽然效率低下，但这意义非凡！这证明了他之前的猜想是对的！只要灵力足够强大，滋养足够持续，他就能让这片空间重新焕发生机！甚至……超越从前！
他立刻盘膝坐下，不顾丹田的刺痛，再次运转《基础导引术》。这一次，他不再是为了滋养土地，而是为了疗伤，为了恢复！目标前所未有的清晰：恢复灵力，冲击炼气三层！然后，再次挑战收割机！只有彻底启动那台机器，才能获得源源不断的能量，才能真正解决空间的根本危机！
空间里，微弱的灵气丝丝缕缕汇入他的身体，修复着受损的经脉，填补着空虚的丹田。他看着眼前这片绿意盎然的“小灵田”，又望向远处那台冰冷的钢铁巨兽，眼神无比坚定。
聋老太太的窥视？西合院的算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土鸡瓦狗！他何雨柱的路，是修仙大道！是掌握自己命运的路！谁也休想阻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