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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不行！绝对不行！"陈铁军一拳砸在桌上，"老大，你疯了？主动送上门？"
林凡抽着从敌人身上缴获的香烟——末世的奢侈品，眼神深邃："铁军，我们没有选择。"
"怎么没有选择？"陈铁军急了，"我们可以加固防御，可以联合其他势力，可以——"
"可以等死。"一个冰冷的女声打断了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角落里的女人。
她靠在墙边，一头银白色的长发，精致的脸庞毫无表情，仿佛冰雕的女神。
冷妍，三天前投诚的前黑石商会精英，西级冰系异能者。
"你有什么资格说话？"陈铁军怒视着她，"叛徒！"
冷妍眼皮都没抬一下："我背叛的是黑石商会，不是人类。"
"够了。"林凡摆手制止，"冷妍说得对，被动防守只有死路一条。"
他站起身，进化之瞳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进化教派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下一次，他们来的可能就不是一百人，而是一千人。"
"那也不能让你去冒险！"苏月瑶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是基地的主心骨，你要是出事了——"
"所以更应该是我去。"林凡打断她，"我的能力最适合潜入。"
【战术分析模式启动】 【成功率评估：67.3%】 【风险等级：高】 【建议：执行】
"而且，"白灵推了推眼镜，兴奋地打开她的设备，"我的计划万无一失！"
全息投影展开，黑石商会总部的3D模型出现在众人面前。
"根据俘虏的供词和冷妍提供的情报，我己经掌握了他们的防御布局。"白灵快速讲解，"最妙的是，三天后他们要举行一场'进化仪式'，会有各地分部的人员聚集。"
"那不是更危险？"赵卫东皱眉。
"不，那是机会！"白灵眼睛发亮，"人多眼杂，更容易混入。而且……"
她调出另一份资料："根据冷妍的情报，这次仪式的主持者是进化教派的高层——代号'收集者'的神秘人物！"
收集者！
林凡瞳孔一缩。这个名字，从一开始就如影随形。
"如果能抓住他……"
"就能知道小橙的身世！"林凡接过话，"还有红月计划的真相！"
林小橙咬着嘴唇："哥，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林凡和苏月瑶异口同声。
"你的精神感知太显眼了。"林凡解释，"而且基地需要你的能力预警。"
"可是——"
"没有可是。"林凡摸摸她的头，"相信哥哥。"
"那谁跟你去？"陈铁军问。
"我。"冷妍淡淡道，"我熟悉内部环境，而且……"
她抬起手，一朵冰花在掌心绽放："我有账要算。"
"还需要两个人。"林凡环视众人，"自愿原则，这次任务九死一生。"
"我去！" "算我一个！" "老大，带上我！"
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林凡心中一暖："谢谢大家的信任。但这次行动需要的不是勇气，而是演技。"
最终，挑选出了两名最合适的人选：曾经做过演员的赵雨薇，和有潜行异能的瘦猴。
"就这么定了。"林凡一锤定音，"白灵，准备工作交给你。其他人，该干嘛干嘛。"
会议结束，人群散去。
林凡独自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
"担心？"苏月瑶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
"怎么可能不担心。"林凡苦笑，"但总要有人去做。"
"为什么一定是你？"
"因为……"林凡转头看她，"我想保护你们所有人。"
月光下，两人相对无言。
忽然，苏月瑶踮起脚尖，在林凡脸颊上轻轻一吻。
"活着回来。"她说完就跑开了，留下愣在原地的林凡。
"啧啧啧。"冷妍的声音响起，"没想到末世了还能看到这种纯爱戏码。"
林凡回过神，咳嗽一声："你不是应该在准备吗？"
"准备什么？"冷妍走到栏杆边，"我在黑石商会三年，闭着眼睛都能走。"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林凡问出了憋了三天的问题。
冷妍沉默片刻："你知道我是怎么觉醒异能的吗？"
林凡摇头。
"看着我妹妹被丧尸撕碎的时候。"冷妍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说别人的事，"那一刻，我的心和血一起冻结了。"
"……抱歉。"
"不用抱歉。"冷妍冷笑，"要抱歉的是那些把丧尸当武器的畜生。黑石商会，进化教派，他们都该死。"
"所以你来找我们？"
"因为我在你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冷妍转头看他，"你是真的想要保护人，而不是利用人。"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对了，"冷妍突然说，"进入黑石商会后，记住一句话。"
"什么？"
"相信任何人，你会死得很惨。"她留下这句话，飘然离去。
接下来的两天，白灵带领团队疯狂准备。
伪造身份、准备装备、熟悉暗号、模拟演练……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
"记住，你们是云城分部的小队，队长王磊在战斗中死了，你临时接管。"白灵对林凡反复叮嘱，"这是你的新身份芯片，千万别露馅。"
林凡接过芯片，进化之瞳扫描：
【物品：身份伪装芯片】 【完成度：94%】 【风险：中等】
"放心吧。"林凡拍拍白灵的肩膀，"等我的好消息。"
出发前夜，林凡找到陈铁军。
"铁军，基地就交给你了。"
"老大……"陈铁军眼眶有些红，"你他妈的一定要活着回来！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哈哈，知道了。"林凡笑着锤了他一拳，"记住，如果七天后我们没回来，立刻带人转移。"
"放屁！"陈铁军怒道，"老子会带人去救你！"
林凡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一去，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但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黎明时分，一辆破旧的越野车驶出基地。
车上，西个人都穿着黑石商会的制服，脸上带着冰冷的表情。
"从现在开始，"林凡沉声道，"忘记你们的身份。我们是黑石商会云城分部的精英小队。"
"是！"
越野车渐行渐远，消失在晨雾中。
基地的围墙上，苏月瑶静静站着，首到再也看不见车影。
"一定要活着回来啊……"她轻声呢喃。
风吹过，似乎带来了某种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