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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硝烟，洒在满目疮痍的希望基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火药味，偶尔还能听到墙体碎片掉落的声音。
"十一个人。"林凡站在临时搭建的灵堂前，声音沙哑，"昨天这个时候，他们还在跟我们一起吃早饭。"
陈铁军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吗？"林凡苦笑，"如果我当初选择撤退，如果我没有那么自信，如果……"
"没有如果。"冷妍打断了他，"战争就是这样，总有人要牺牲。"
林凡知道她说得对，但心里的愧疚却怎么也放不下。
"林哥！"王峰急匆匆跑来，"审问有结果了！"
地下室里，三个黑石商会的俘虏被绑在椅子上。
其中一个己经崩溃了："我说！我都说！别杀我！"
"慢慢说。"林凡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进化之瞳微微发光。
【检测目标精神状态】 【恐惧值：87%】 【说谎概率：12%】
"黑石商会的背后是谁？"
"是……是进化教派！"俘虏颤抖着说，"他们才是真正的掌控者！"
"进化教派？"林凡皱眉，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
"他们……他们认为红月是神的恩赐，是人类进化的必经之路！"俘虏越说越快，"他们在全国各地都有分部，专门收集特殊能力者！"
"收集？为了什么？"
"为了实验！"俘虏的眼中闪过恐惧，"他们想要找出完美进化的方法，据说己经创造出了超越五级的存在！"
超越五级？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五级异能者己经强大到可怕，超越五级是什么概念？
"还有呢？"林凡追问。
"我……我只是个小喽啰，知道的不多……"俘虏哭丧着脸，"但我见过他们的标志！"
他颤抖着在地上画了一个图案——一个被扭曲光线包围的眼睛。
林凡瞳孔一缩。这个标志，他见过！
"白灵！"林凡大喊。
"来了来了！"白灵抱着一堆资料跑进来，"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
林凡翻开从军事基地找到的文件，果然，在关于红月计划的绝密档案上，有着一模一样的标志。
"这么说……"苏月瑶脸色苍白，"红月计划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策划的？"
"不止如此。"林凡的进化之瞳扫过文件，大量信息被快速解析，"他们不是策划者，而是……执行者。"
根据文件显示，红月计划的真正目的是"加速人类进化进程，筛选出适应新时代的物种"。而进化教派，就是负责"收割"的人。
"疯子！都是疯子！"陈铁军怒吼，"他们把全人类当成了实验品！"
就在这时，另一个俘虏突然挣扎起来："你们不懂！你们什么都不懂！进化是必然的！弱者就该被淘汰！"
"闭嘴！"冷妍一记手刀打晕了他。
林凡深吸一口气："把他们关起来，加强看守。"
走出地下室，林凡看到了让他心痛的一幕。
医疗室里，苏月瑶正在治疗第二十三个伤员。她脸色苍白如纸，汗水不断滴落，但手上的治愈之光从未停止。
"够了。"林凡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她，"你需要休息。"
"还有人……"苏月瑶虚弱地说，"还有人需要治疗……"
"剩下的交给其他人。"林凡强行把她扶到一边，"你这样下去会死的。"
"死就死吧。"苏月瑶苦笑，"总比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好。"
林凡心中一痛。他知道，苏月瑶把每一个没能救活的人都当成了自己的失败。
"月瑶，听我说。"林凡认真地看着她，"你己经尽力了。你救了二十多个人，这己经是奇迹了。"
"可是那十一个人……"
"那不是你的错。"林凡打断她，"是我的错，是战争的错，但绝对不是你的错。"
苏月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这时，赵卫东走了过来："林兄弟，外面清理得差不多了。有些东西，你需要看看。"
战场上，尸体己经被分类堆放。己方的十一具遗体用白布裹好，整齐地排成一排。
"老王，李明，张强……"林凡一个个念着他们的名字，"我记得你们每一个人。"
"老大。"一个年轻战士递过来一个小包，"这是李明哥的遗物，他说如果他死了，就把这个交给他儿子。"
林凡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张照片和一封信。照片上，李明抱着一个三岁的男孩，笑得很开心。
信很短： "儿子，爸爸可能回不来了。但爸爸不后悔，因为爸爸在守护你的未来。要勇敢，要善良，要记住——你爸爸不是懦夫。"
林凡的手在颤抖。
"老大，你看这个。"陈铁军指着敌人的尸体。
林凡走过去，进化之瞳一扫，果然在几具尸体的手臂内侧发现了相同的纹身——扭曲之眼。
"看来进化教派的人己经渗透到了黑石商会。"赵卫东凝重道，"这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
"岂止是渗透。"白灵推了推眼镜，"根据我的分析，整个黑石商会可能都是进化教派的棋子。"
"那其他势力呢？"林凡问道。
"很可能也有。"白灵的表情很严肃，"如果进化教派真的在全国都有分部，那么……"
她没有说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这不是地方势力之间的争斗，而是一场席卷全人类的阴谋。
"不管怎样，"林凡站起身，"我们先处理眼前的事。今晚，为逝者守灵。"
夜幕降临，篝火再次点燃。
但这次不是庆祝，而是哀悼。
每个人都沉默着，火光映照在他们脸上，有悲伤，有愤怒，更有坚定。
"他们不会白死的。"林凡站起来，声音不大却传到每个人耳中，"我发誓，一定要揭开真相，让那些把人命当儿戏的混蛋付出代价！"
"算我一个！"陈铁军第一个响应。
"还有我！" "我也是！" "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林凡知道，一个更大的战争即将开始。
进化教派、红月计划、人类的未来……所有的谜团都等待着他去解开。
而他手中唯一的武器，就是这双能看透真相的眼睛。
"进化之瞳啊，"林凡默默想道，"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选择了我？"
仿佛回应他的疑问，进化之瞳微微发热，一行信息浮现：
【宿主疑问检测】 【权限不足】 【请继续进化】
继续进化么？
林凡握紧拳头。不管前方有什么在等着他，他都不会退缩。
为了死去的人，为了活着的人，为了人类的未来。
这场进化的游戏，他要玩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