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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堂的破窗洒进来，林凡却己经在角落里坐了两个小时。
他面前摊开一个破旧的笔记本——这是昨天从商场"顺"来的，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符号和文字。
"变异鼠：生存本能极度强化，进化方向——繁殖、速度、群体协作..."
"暗影豹：狩猎欲望的极致体现，进化方向——隐匿、爆发、致命一击..."
"小橙：寻找亲人的执念，进化方向——精神感知、情感连接..."
林凡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这些天的观察让他逐渐发现了一个规律：所有的进化都不是随机的，而是围绕着某个"核心"在进行。对于变异兽来说，这个核心是生存本能；而对于人类来说...
"哥哥，你在写什么？"林小橙揉着眼睛走过来。
"在研究进化的规律。"林凡摸摸她的头，"睡醒了？"
"嗯！"小橙好奇地看着笔记本，"这些画的是什么呀？好奇怪的图案。"
"这是进化路径图。"林凡解释道，"你看，这是普通老鼠，这是一级变异鼠，这是二级..."
"哦！"小橙恍然大悟，"就像游戏里的进化树！"
林凡一愣："对啊！就是进化树！"
他怎么没想到？如果把进化当成游戏里的技能树，那么进化之瞳看到的，就是每个生物的"天赋加点"方向！
"小橙，你真是个天才！"
"嘿嘿。"小橙不好意思地笑了，"哥哥，那我的进化树是什么样的？"
林凡专注地看着妹妹，进化之瞳微微发动。在他的视野中，林小橙周围浮现出淡淡的精神波动，像是无数细丝向外延伸。
"你的核心是...连接。"他若有所思，"不是攻击，不是防御，而是与其他意识建立连接。"
"连接？"
"对，就像你能感知到我的位置一样。"林凡兴奋起来，"如果我的推测没错，你的能力完全成长后，可能能够..."
"能够什么？"
"建立精神网络。"林凡压低声音，"让所有人的意识相连。"
小橙瞪大了眼睛："那不就是...心灵感应？"
"比那更厉害。"
正说着，陈铁军走了过来："林兄弟，在研究什么呢？这么入神。"
"老陈，来得正好。"林凡眼睛一亮，"我想做个实验，你愿意配合吗？"
"什么实验？"陈铁军警觉起来，"不会把我当小白鼠吧？"
"放心，很安全的。"林凡拍拍他的肩膀，"我想试试能不能帮助普通人觉醒异能。"
陈铁军愣住了："你说什么？"
十分钟后，教堂的一个安静角落里，陈铁军盘腿坐在地上，林凡在他对面。
"放松，深呼吸。"林凡引导道，"现在，我要你回想自己最强烈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陈铁军闭着眼睛，"活下去算吗？"
"太宽泛了。"林凡摇头，"更具体一些，比如...你最想守护什么？"
陈铁军沉默了一会："我想...守护战友。红月那晚，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如果我更强一些..."
林凡的进化之瞳全力运转，他看到陈铁军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涌动——那是一种淡红色的能量，围绕着"守护"的意念在汇聚。
"就是这个！保持这个念头！"
他尝试用进化之瞳引导那股能量，就像之前对暗影豹做的那样，但这次不是破坏，而是...构建。
汗水从林凡额头滑落，这比他想象的困难得多。人类的意识太复杂了，不像变异兽那样单纯。
"专注于守护！想象你站在战友面前，为他们挡下所有攻击！"
陈铁军的呼吸变得粗重，身体微微颤抖。林凡能看到那股能量在凝聚，在寻找出口，但就差一点...
"啊！"
陈铁军突然睁开眼睛，大口喘气："不行了...头好晕..."
"怎么样？"围观的人群中，苏月瑶担心地问。
林凡检查了一下陈铁军的状态，松了口气："没事，只是精神力消耗过度。"
"所以...失败了？"陈铁军苦笑。
"也不算完全失败。"林凡若有所思，"老陈，你站起来试试。"
陈铁军疑惑地站起身，突然愣住了："咦？身体好像...轻了？"
他试着做了几个军体拳的动作，动作明显比以前更快更有力。
"虽然没能觉醒异能，但你的身体素质提升了。"林凡记录着观察结果，"看来强烈的意念确实能促进某种程度的进化。"
"这么说，理论上每个人都有觉醒的可能？"苏月瑶问。
"理论上是的。"林凡点头，"但需要足够强烈的欲望作为'种子'，还需要某种'催化剂'。"
"催化剂？"
"比如生死危机，比如极端情绪，比如..."林凡看了看手中的笔记，"外力引导。"
"那你能当这个催化剂吗？"小李兴奋地问，"如果每个人都能觉醒异能..."
"别想得太美好。"林凡摇头，"刚才引导老陈就耗费了我大量精神力，而且还失败了。想要成功，恐怕需要更强的力量。"
他想起了研究所地下室的那些血清，还有"亚当"临死前的那句话。
或许，进化之瞳真正的能力不是他现在能够完全掌控的。
"不过今天的实验证明了一点。"林凡合上笔记本，"进化的本质是欲望的具现化。越强烈、越纯粹的欲望，越容易催生进化。"
"所以小橙能觉醒，是因为找哥哥的欲望？"有人问。
"没错。"林凡温柔地看着妹妹，"三年如一日的执念，这份力量连我都感到震撼。"
"那林哥你呢？"小李好奇地问，"你的欲望是什么？"
林凡愣了一下。
是啊，他的欲望是什么？一开始只是想活下去，后来想保护重要的人，现在...
"我想理解这个世界。"他缓缓说道，"理解进化的真相，理解末世的起源，理解...我们的未来在哪里。"
"所以你觉醒了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苏月瑶若有所思，"欲望决定能力，这个理论很有意思。"
"岂止有意思，简首是革命性的发现！"陈铁军兴奋起来，"如果能掌握觉醒的方法，我们就能培养出更多异能者！"
"前提是我得先变强。"林凡看着自己的手，"现在的我，还太弱了。"
"会变强的。"苏月瑶轻声说，"我们都会变强的。"
阳光逐渐升高，是时候继续上路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林凡在笔记本上写下最后一行字：
"如果能掌握激发进化的方法，人类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但这种力量是否应该被掌握？当每个人都能实现欲望的具现化，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他合上笔记本，没有答案。
但至少，他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哥哥！"小橙叫道，"快点啦，大家都在等你呢！"
"来了！"
林凡把笔记本塞进背包，快步跟上队伍。
罐头厂就在前方，新的生活即将开始。
而进化的秘密，才刚刚揭开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