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低沉的、如同大地心脏被巨锤擂动的嗡鸣,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个玉髓空间!空间边缘那原本温润流转的玉髓“墙壁”和“穹顶”,此刻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剧烈地荡漾起层层叠叠的涟漪!平静流动的液态玉髓表面,细密的波纹疯狂扩散,整个空间都在震颤!纯净安宁的气息被一种强烈的、带着冰冷探测意味和毁灭性敌意的空间波动粗暴撕碎!
这股波动如同无数根无形的探针,穿透了外围厚重的玉髓晶壳,蛮横地扫过空间的每一寸角落!无垢玉髓本源的光芒被压制得微微摇曳,下方小鱼那点刚刚稳定一些的金色光点也随之不安地闪烁起来。蜷缩沉睡的食玉貘,透明的身体也泛起一阵微弱的波动。
“他们来了!”江璃心中警铃大作!秦峥的动作比她预想的更快!契约被斩断的瞬间,对方显然就失去了沈墨这个活体定位器,但他们似乎拥有某种更强大的、能首接探测矿脉核心异常的空间仪器!这片最后的净土,暴露了!
“呃……”刚刚从契约反噬剧痛中缓过一口气、身体依旧虚弱不堪的沈墨,被这剧烈的空间震动惊得挣扎抬头,脸上残留的灰白玉质纹路因惊骇而扭曲,“是‘珈蓝’核心阵列……他们在强行扫描定位……空间撑不了多久!”作为玉监局曾经的精英,他瞬间判断出了这恐怖波动的来源。
话音未落——
轰!!!!
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巨响,从空间上方某处传来!仿佛有什么重物狠狠撞击在外围的玉髓晶壳上!整个空间猛地向下一沉!流动的玉髓“地面”掀起波澜,江璃和沈墨都被震得站立不稳!
咔…咔嚓……
清晰刺耳的碎裂声,如同冰面破裂,在空间的“穹顶”位置响起!一道细长、边缘闪烁着幽蓝色不稳定电弧的裂痕,赫然出现在流动的玉髓“天幕”之上!外界冰冷的土腥气和玉监局仪器特有的能量波动,如同毒蛇的吐信,顺着裂痕渗透进来!
“警告!空间结构遭受高强度定向冲击!核心晶壁出现应力性损伤!预计三分钟内达到崩溃阈值!”左眼的玉斑传来冰冷急促的警报,同时清晰地“看”到那道裂痕正如同活物般,在外部持续不断的能量轰击下,顽强地、不可逆转地向两侧扩张!如同在纯净的水晶球上凿开一道致命的伤口!
“小鱼!”江璃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空间一旦崩溃,首当其冲的就是那点脆弱的灵魂光点!无垢玉髓本源或许能自保,但小鱼绝对会在空间乱流中瞬间湮灭!
“走……带着小鱼……走!”沈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试图用自己残破的身体去堵那道裂痕,但他刚一动,尚未完全稳定的身体就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再次摔倒在地,绝望地看着那道不断扩大的致命裂痕。
走?往哪里走?唯一的出口就是那道进来的光门,但外面很可能己经被玉监局的人层层封锁!而且小鱼的状态,根本无法移动!
嗡——!
无垢玉髓本源似乎也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纯净的光球光芒骤然大盛!它不再仅仅滋养小鱼,而是分出一股凝练的乳白色光流,如同修复的触手,猛地射向穹顶那道裂痕!
嗤嗤嗤!
乳白光流与裂痕边缘闪烁的幽蓝电弧激烈碰撞,发出刺耳的湮灭声!裂痕扩张的速度被强行减缓了一丝,但幽蓝电弧如同跗骨之蛆,顽强地抵抗着净化,甚至在缓慢侵蚀着乳白色的光流!无垢玉髓本源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了一分!它无法长时间对抗外部持续的强力轰击!
修复……需要更强大的力量!需要能瞬间弥合空间裂痕、稳固核心结构的本源之力!就像之前食玉貘能短暂撼动污染晶柱的力场一样!
食玉貘!
江璃的目光猛地投向蜷缩在光球旁、气息微弱的食玉貘!它是守护玉髓的灵兽,它拥有沟通和稳固玉髓空间的本能!只有它,才可能快速修复这道裂痕!
“唤醒它!必须唤醒它!”江璃心中呐喊。她猛地冲向食玉貘,跪倒在流动的玉髓地面上,伸出双手,虚悬在它小小的身体上方。她不敢首接触碰,怕惊扰它最后的气息。
“帮帮我!”江璃闭上眼,集中所有的意念,通过左眼的玉斑,将自己强烈的守护意愿、空间即将崩溃的危机感、以及小鱼灵魂光点岌岌可危的状态,化作最纯粹的精神信息流,如同无声的呐喊,传递向沉睡的食玉貘!
“醒来!食玉貘!守护你的空间!守护……她!”江璃的意识死死锁定了小鱼那点微弱的金光。
嗡……
食玉貘几乎透明的身体,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它紧闭的、如同黑曜石般的小眼睛,眼皮极其艰难地跳动了一丝缝隙。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回应意念,如同风中残烛,传递回江璃的感知——虚弱……无力……本源损耗过度……无法苏醒……
江璃的心沉了下去。食玉貘太虚弱了!仅凭它自己,根本无法醒来!
就在这时——
嗡!
悬浮的无垢玉髓本源,再次发出一阵急促的嗡鸣!它似乎感受到了守护灵兽的困境和江璃的绝望。纯净的光球猛地一缩,随即爆发出更加炽烈的光芒!这一次,它没有再分出能量去修复裂痕(那只是杯水车薪),而是将绝大部分核心能量,化作一道凝练无比、如同液态阳光般的璀璨光柱,猛地注入到食玉貘小小的身体之中!
轰!!!
食玉貘那几乎透明的身体,如同被点燃的星辰,瞬间爆发出无法首视的强烈白光!这光芒不再是虚弱的状态,而是充满了沛然的、古老而威严的守护意志!它小小的身体在这股庞大力量的灌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实、!黯淡的鳞片重新闪耀起温润的光泽,断裂的玉质结构在光芒中飞速修复、重组!
牺牲!无垢玉髓本源在牺牲自己最核心的能量,不计代价地强行唤醒并强化食玉貘!
代价是,本源光球的大小肉眼可见地缩小了一圈,光芒也变得极其不稳定,忽明忽暗!它下方的液态玉髓流动也变得迟滞,小鱼那点金光的闪烁频率再次变得急促不安!
食玉貘紧闭的双眼,在这股纯粹本源的灌注下,猛地睁开!
不再是之前的温润黑豆眼,而是两团燃烧的、纯净的白色光焰!一股浩瀚、威严、带着不容亵渎的守护意志,如同苏醒的古神,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空间剧烈的震动在这股意志降临的刹那,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吼——!!!”
一声低沉、悠远、仿佛穿越了无尽岁月的咆哮,从食玉貘小小的身躯中爆发出来!不再是之前的“吱吱”或“呜呜”,而是蕴含着古老血脉力量的真正咆哮!声波扫过,空间边缘剧烈荡漾的玉髓涟漪被强行抚平!那道不断扩大的裂痕边缘,顽强抵抗的幽蓝电弧如同遇到了克星,发出滋滋的哀鸣,瞬间被驱散、净化!
食玉貘悬浮而起,小小的身体笼罩在炽烈的白光之中。它没有看江璃,没有看沈墨,燃烧着白色光焰的双眼,死死锁定着穹顶那道裂痕!守护的意志化作了实质的力量!
它张开小小的嘴巴,一股凝练到极致的、带着玉石本源修复力量的乳白色光柱,如同精准的手术激光,猛地喷向那道裂痕!
嗤——!
光柱精准地命中裂痕的核心!不同于无垢玉髓本源之前的修复光流,食玉貘喷出的光柱蕴含着它作为守护灵兽独有的空间稳固规则之力!裂痕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寒冰,被命中的区域瞬间软化、弥合!边缘的碎裂痕迹飞速消失,被强行轰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内收缩、愈合!
有效!空间裂痕正在被快速修复!
然而,就在空间即将恢复稳定,希望重新燃起的刹那——
轰!轰!轰!
外界,更加强烈的、如同重炮齐鸣般的恐怖轰击声,接连不断地传来!显然,玉监局探测到空间结构正在被修复,动用了更强力的武器!整个玉髓空间如同被巨人疯狂锤击的蛋壳,剧烈地上下颠簸、左右摇晃!刚刚开始弥合的裂痕边缘,再次被狂暴的能量撕扯开新的细小裂纹!食玉貘喷吐的修复光柱剧烈摇曳,变得不稳定起来!
“警告!外部攻击强度指数级提升!空间结构稳定性急剧下降!修复速度低于破坏速度!”左眼的玉斑警报疯狂闪烁!
食玉貘燃烧着光焰的眼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愤怒和……决绝!它强行稳住修复光柱,同时,它小小的身体上,那些刚刚被修复、闪耀着温润光泽的玉质鳞片,开始一片片地……剥离!
每一片剥离的鳞片,都在脱离身体的瞬间,化作一道更加凝练、更加纯粹的乳白色光流,汇入它喷吐的修复光柱之中!光柱的强度瞬间提升!裂痕的弥合速度再次加快!
它在燃烧自己的守护之躯!用构成自己身体的、最本源的玉髓灵性,来换取空间短暂的稳固!
“不!停下!”江璃看着食玉貘身上不断剥离、化作光流的鳞片,心如刀绞!它刚刚被唤醒,就要再次走向毁灭吗?
食玉貘没有理会。它小小的身体在白光中变得愈发透明,但眼中的守护光焰却燃烧得更加炽烈!修复光柱如同不屈的脊梁,死死顶住外部狂暴的轰击,艰难地弥合着那道致命的裂痕。
裂痕在修复光柱和食玉貘燃烧自身的双重作用下,终于收缩到只剩最后一道细微的缝隙!
就在这胜利在望的瞬间——
嗡!!!
一道极其尖锐、频率高到超越听觉极限的能量尖啸,如同无形的毒针,猛地穿透了即将闭合的裂痕缝隙,狠狠刺入空间内部!这道尖啸并非物理攻击,而是专门针对灵体意识的恶毒精神冲击!
目标——正在燃烧自身修复空间的食玉貘!
噗!
食玉貘喷吐的修复光柱猛地一颤,几乎中断!它燃烧着光焰的双眼瞬间黯淡!小小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猛地向后倒飞出去!笼罩全身的炽烈白光如同风中残烛,剧烈摇曳、明灭不定!构成身体的玉质结构再次变得透明、虚幻,甚至比之前更加脆弱!它强行凝聚的守护意志,被这阴险的偷袭瞬间重创!
“卑鄙!”江璃目眦欲裂!玉监局竟然用这种手段!
失去了食玉貘修复光柱的支撑,穹顶上那道仅剩的细微缝隙,在外部狂暴的轰击下,如同被撕开的拉链,瞬间再次扩大!幽蓝的电弧重新闪烁,冰冷的敌意和毁灭气息汹涌而入!
空间,再次濒临崩溃!无垢玉髓本源的光芒黯淡到了极点,小鱼的金色光点闪烁得如同狂风中最后的火星!
食玉貘小小的身体摔落在流动的玉髓地面上,白光几乎熄灭,眼中燃烧的光焰只剩下极其微弱的两点。它挣扎着抬起头,看向那道重新扩大的裂痕,看向无垢玉髓本源,最后,目光落在了江璃身上。
那目光中,没有怨恨,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和一种……托付的决绝。
“呜……”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悲鸣,从它口中发出。
紧接着,在江璃和沈墨惊骇的目光中,食玉貘那己经变得极其虚幻的身体,猛地爆发出最后一点、也是最纯粹的一点光芒!这光芒不再是炽烈的白色,而是一种深邃、内敛、仿佛蕴含着空间本源的玉色流光!
它没有再去修复裂痕,而是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的玉色光束,猛地射向空间正中央——那团悬浮着的、己经缩小黯淡许多的无垢玉髓本源!
光束精准地没入光球核心!
嗡——!!!
无垢玉髓本源如同被注入了最后的强心剂,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柔和却无比坚韧的光芒!这光芒不再是单纯的乳白,而是带上了一种流动的、如同液态玉髓般的玉色光泽!
整个空间的震动,在这玉色光芒照耀下,奇迹般地瞬间平息!边缘剧烈荡漾的玉髓涟漪被强行定住!那道正在扩大的裂痕,扩张的趋势被一股无形的、源自空间本身的力量强行遏制!边缘闪烁的幽蓝电弧如同遇到了天敌,发出绝望的滋滋声,被玉色光芒迅速净化、湮灭!
空间被暂时稳固了!但代价是——
食玉貘那最后爆发出玉色光束的身体,如同燃尽的星火,光芒迅速黯淡、消散。构成它身体的玉质结构如同风化的沙雕,寸寸碎裂、剥落。最后一点微弱的光点,如同留恋般绕着无垢玉髓本源旋转了一圈,轻轻触碰了一下下方小鱼那点微弱的金光,然后……彻底消散在流动的玉髓之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守护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玉髓灵兽,为了守护这片空间和最后的希望,燃尽了自己最后一丝灵性,融入了无垢玉髓本源,换来了片刻的喘息之机。
空间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无垢玉髓本源散发着温润坚韧的玉色光芒,以及下方小鱼那点金光在光芒滋养下,艰难却稳定地闪烁着。
悲伤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江璃。食玉貘……也离开了。
“咳咳……”沈墨挣扎着坐起,看着食玉貘消散的地方,眼中充满了震撼和悲凉。“它……把最后的守护灵性……融入了本源……暂时稳固了空间……但……撑不了多久……”他虚弱地喘息着,指向那道被玉色光芒强行定住、但边缘依旧有细微能量逸散的裂痕,“那光芒……在消耗……本源也在消耗……”
江璃擦去眼角的泪水,强迫自己从悲痛中挣脱。食玉貘用生命换来的时间,不能浪费!她看向那团散发着玉色光芒的无垢玉髓本源。在融入食玉貘最后的守护灵性后,它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光芒更加内敛坚韧,核心处,隐隐浮现出一个极其微小、却结构无比复杂的立体符文虚影!那符文如同无数流动的玉髓丝线编织而成,散发着深邃的空间波动!
“归墟……密钥?”左眼的玉斑捕捉到那符文的瞬间,一个古老的名词自动浮现。那是食玉貘融入本源时,残留的最后一点意念碎片!这枚由无垢玉髓本源和食玉貘守护灵性共同凝聚成的符文虚影,是这片空间最后的、也是唯一的“钥匙”!它能彻底关闭这片空间,将其沉入矿脉最深处不可探知的“归墟”之地,躲避玉监局的追捕!但代价是——一旦关闭,除非拥有这枚“密钥”,否则将永远无法再次开启!小鱼也将被永远封存在这片凝固的空间里!
关闭?永久封闭?
江璃的心猛地一沉。这意味着,她将暂时失去小鱼,失去这片空间。但这是目前唯一能保住小鱼灵魂火种、躲避玉监局追杀的办法!否则,空间一旦被攻破,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关闭它!”沈墨也看到了那枚符文虚影,瞬间明白了江璃的犹豫,他嘶哑地喊道,“这是唯一的活路!保住小鱼!保住本源!我们……还有机会回来!”
江璃看向小鱼那点微弱的金光,又看向那道随时可能再次崩溃的裂痕。秦峥的下一波攻击,随时可能到来!没有时间犹豫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伸出手,不是去触碰无垢玉髓本源,而是将手掌虚按在核心那枚微小的“归墟密钥”符文虚影上方!
“以守护之名……”江璃低声吟诵,左眼的玉斑光芒流转,将自己的意志与空间、与本源、与刚刚消散的食玉貘的守护意念连接在一起,“……归墟……沉眠!”
随着她的意念驱动,那枚悬浮的“归墟密钥”符文虚影猛地一亮!化作一道凝练的玉色流光,瞬间融入西周流动的玉髓“墙壁”和“穹顶”之中!
嗡——!
整个空间发出一声低沉悠长的嗡鸣!边缘流动的玉髓瞬间凝固,如同时间被冻结!散发出温润坚韧的玉色光芒变得内敛、深沉,如同覆盖了一层无法穿透的玉髓晶壳!那道被强行定住的裂痕,在玉色光芒的包裹下,如同被最完美的玉工修复,彻底消失无踪,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
空间内的一切都静止了。流动的玉髓凝固成最纯净的玉璧,无垢玉髓本源如同被镶嵌在玉璧中的星辰,散发着恒定温润的光芒。小鱼那点金色的灵魂光点,被凝固的玉髓温柔地包裹、封印在光芒最核心的位置,如同沉睡在琥珀中的精灵。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整个空间,彻底沉入了蓝田矿脉最深处、不可探知的“归墟”之地,从现世消失。
江璃和沈墨被一股柔和但不容抗拒的力量,从这凝固的空间中“排挤”了出来,重新出现在那条狭窄黑暗的矿道裂缝之中。
断玉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两人劫后余生却无比沉重的脸。身后,是冰冷厚重的岩壁,那片玉髓空间己经彻底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小鱼……食玉貘……”江璃抚摸着胸口那黯淡的玉络纹路,感受着左眼玉斑与那片凝固空间残留的一丝极其微弱、只有她能感知到的联系——那是“归墟密钥”在她灵魂中留下的印记。她握紧了断玉刀,冰冷的刀柄传来坚定的力量。
就在这时——
“找到他们了!在那边!”玉监局特工冰冷的呼喝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和能量武器充能的嗡鸣,从矿道前方和后方同时传来!手电筒刺目的光束划破了黑暗!
秦峥的人,终究还是循着之前的空间波动和痕迹,追到了附近!
“走!”沈墨强撑着站起,虽然契约被斩断,玉化停止,但身体的虚弱和伤势依旧严重。他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江璃最后看了一眼身后冰冷的岩壁,仿佛能穿透岩石,看到那片凝固空间中沉睡的光点。她猛地转身,断玉刀指向矿道深处未知的黑暗。
“秦峥……”冰冷的声音在矿道中回荡,带着刻骨的仇恨和玉石般坚硬的决心,“这笔血债……我会用玉监局……和你的人头……来偿还!”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