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阳光刚刚爬上窗棂。裴嫣扶着酸痛的腰肢,咬牙切齿地从被窝里钻出来。
自从老男人开了荤,这都己经是第三天了。她这三天的日常就是——白天睡完,晚上继续被睡,有时候还要被拉着被睡个午觉,天天被困在卧室里,她看她就要成为那块被耕坏的地了!
裴嫣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言隶——男人睡颜沉静,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薄唇微抿,完全看不出昨晚那个禽兽的样子。领口微敞的睡袍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上面还留着她情急之下咬出的牙印。
"混蛋"她小声骂了一句,踮着脚尖下了床。真丝床单因为她起身的动作滑落,露出雪白肌肤上斑驳的红痕。
裴嫣轻手轻脚地拉开衣柜最底层的抽屉,从一堆真丝睡裙下面拖出一个昨天准备好的登机箱。Rimowa的金属箱体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轮子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一件、两件,"她快速往箱子里塞着必需品,指尖的水晶甲在衣物间闪烁。Dior的连衣裙、La Mer的旅行套装、护照夹里还夹着一张飞往马尔代夫的机票——这是她昨天乘言隶去公司处理紧急工作时偷偷订好的"逃跑计划"。
主要是不跑不行,她的腰受不了,现在她才知道——那天晚上言隶为什么无动于衷,感情是为了加急处理工作,空出时间来“收拾”她。
正当她弯腰去够梳妆台上的钻石耳钉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密码锁改了,你出不去。"
低沉的男声吓得裴嫣手一抖,价值六位数的耳钉掉在了地毯上。她猛地转身,言隶不知何时己经醒了,正靠在门边慢条斯理地系着袖扣。
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深灰色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腿,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领口微敞,露出喉结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膛。他看起来神清气爽,和扶着腰的裴嫣形成鲜明对比。
"谁、谁说我要跑了?"裴嫣嘴硬道,弯腰去捡耳钉时却因为腰酸差点跪在地上。
言隶几步走过来,单手拎起她像拎小猫一样轻松,另一只手把登机箱踢到墙角。箱体撞在墙上发出闷响,轮子可怜巴巴地转了两圈。
"昨晚说好最后一次的?"他的拇指按在她腰间,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捏着酸痛的肌肉。
裴嫣气得踹了一脚箱子:"你哪次不是这么说的!"她今天特意没化妆,素净的小脸因为怒气泛着粉色,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言隶低笑,俯身在她锁骨的红痕上轻咬一口:"这次是真的。"
"信你才有鬼!"
裴嫣甩开他的手,气鼓鼓地钻进浴室,"砰"地关上门。磨砂玻璃上映出她模糊的身影,水声很快响起,氤氲的热气在玻璃上凝结成水珠。
半小时后,裴嫣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发现卧室己经空无一人。她的登机箱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箱口大开,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讨厌的男人"她踢了踢箱子,突然注意到衣帽间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暖黄色的灯光。
推开门的一瞬间,裴嫣的呼吸停滞了——
原本的衣帽间被改造成了奢侈品专柜,一整面墙的爱马仕按照色系排列,从樱花粉到午夜蓝,在射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中央的玻璃展柜里摆满Cartier的珠宝,每一件都配有"己付款"的标签。
最夸张的是中央的旋转展示台,上面摆着当季所有新款包包,每个上面都挂着她的名字牌。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恒温恒湿的香水柜,里面是她收藏的所有限量版香水。
手机突然震动,言隶的微信弹出:「还跑吗?」
裴嫣盯着手机屏幕,又看了看满屋子的奢侈品。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为每件物品镀上金边。她咬了咬下唇,指尖在屏幕上敲打:「……你狠。」
对方秒回:「晚上见,小祖宗。」
裴嫣把手机扔到一边,整个人扑进衣帽间中央的懒人沙发里。这个看似老古板的男人,或许比她想象中更懂得如何驯养金丝雀。而她,似乎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笼子。
——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小金丝雀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翻起声,“啊,”裴嫣仿佛听到自己的腰骨咔嚓了一声,她揉了揉腰,站起身往衣帽间走去,“还是去林妙妙家避避风头吧,”
挑了件香奈儿的小香风套装,配上一双迪奥的高跟鞋,再戴上一条卡地亚的项链。
“完美。”裴嫣对着镜子里面的没人抛了个媚眼,但好心情在看到白皙锁骨上的红痕时还是忍不住破防,“言隶这个狗男人。”
小金丝雀一把扔掉遮瑕膏,提起一旁的包转身就走,“狗男人!晚上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