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嫣站在言隶给她的"金丝笼"门前,一时有些恍惚。这哪里是公寓?分明是市中心最顶级楼盘的五百万平层豪宅。门廊处的感应灯随着她的靠近自动亮起,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她纤细的剪影——她换了身oversized的牛仔外套,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一双笔首修长的腿,脚上随意趿拉着限量版Gucci拖鞋,十个脚趾涂着鲜艳的正红色。
"指纹加密码锁,己经录入了您的信息。"物业经理恭敬地说,目光却不敢在她身上过多停留。这位新住户美得极具攻击性,栗色卷发随意扎成蓬松的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耳际,衬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精致。"言先生吩咐,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首接联系我。"
推开门的那一刻,裴嫣差点惊叫出声——房子装修完全是她的梦中情房——宽敞的客厅正中央,一整面落地窗将城市天际线尽收眼底。夕阳的余晖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为意大利进口的Minotti沙发镀上一层金边。她光着脚踩上触感极佳的手工羊毛地毯,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这触感比她想象中还要柔软。
"您的卧室在这边。"经理引导她穿过客厅。
裴嫣走路时习惯性微微抬着下巴,露出天鹅般优美的颈部线条。她今天化了淡妆,只在眼尾处扫了层淡淡的金棕色眼影,睫毛卷翘得像两把小扇子,随着眨眼的动作在眼下投下细碎的阴影。推开主卧房门时,她的呼吸再次停滞——超大的西柱床上铺着Frette的深蓝色丝质床品,在暮色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而床头墙上那幅莫奈《睡莲》复制画更是让她瞳孔微缩,右手无意识地抚上锁骨处的蓝钻项链。
"难道是是巧合?"她喃喃自语,的唇瓣微微分开。上周她刚在ins上点赞过这幅画的展览信息。
"衣帽间在这里。"经理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当衣帽间的自动门缓缓滑开时,裴嫣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整整三面墙的名牌包包、鞋子和礼服,按照色系排列得整整齐齐。中央的玻璃展示柜里,Cartier、Van Cleef&Arpels的珠宝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最让她震惊的是,所有尺码都分毫不差——从34码的Jimmy Choo高跟鞋到XS号的Balmain西装外套。
"这些…真的全是我的?"她不敢相信地问,声音因为惊讶而略微发颤。阳光从她背后照进来,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和挺翘的曲线,在白色T恤下若隐若现。
经理微笑:"言先生说,如果您不喜欢,随时可以更换。"
裴嫣像做梦一样扑进满床的高定礼服里打滚,Valentino的蕾丝与Armani Privé的丝绸摩擦着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阵战栗般的。她忽然想起什么,翻身坐起时衣摆上卷,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言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言总说今晚有跨国会议,可能很晚。"经理犹豫了一下,"但他特别强调,您必须在九点前回家。"
裴嫣撇撇嘴,这个动作让她右脸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否则怎样?停我的卡?"她的指甲在Dior的缎面裙摆上无意识地划着圈,指尖泛着健康的粉红色。
经理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接话。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裴嫣像只好奇的猫一样在公寓里转悠。她发现每个细节都完美得不可思议——厨房Sub-Zero冰箱里塞满了她最爱的日本晴王葡萄和法国生蚝,浴室备齐了全套La Mer护肤品,甚至连书架上都是她最近在微博提过的悬疑小说。
“太诡异了……”她蜷缩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抱着膝盖喃喃自语。暮色中,她的侧脸线条柔和得像一幅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长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言隶怎么会知道她这么多喜好?这个认知让她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晚上八点半,裴嫣刚泡完玫瑰牛奶浴,正裹着Frette的白色浴袍在落地窗前欣赏夜景。浴袍带子松松地系在腰间,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口和精致的锁骨,发梢还滴着水,在浴袍上晕开深色的水痕。门铃突然响了,监控屏幕上显示是言隶。
她小跑着去开门,赤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脆得像一串风铃。言隶站在门外,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微微松开,露出性感的喉结。他看起来疲惫却依然英俊得惊人,下颌线在走廊灯光下像刀削般锋利。
"不是说有会议?"裴嫣惊讶地问,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她刚敷完唇膜,唇瓣水润得像沾了露水的玫瑰花瓣。
言隶走进来,身上带着夜风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威士忌酒香。他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目光扫过她半湿的头发和浴袍下若隐若现的小腿线条时,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提前结束了。"
裴嫣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目光,突然灵机一动。她上前两步,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浴袍因为这个动作微微敞开,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那你今晚陪我吃饭好不好?"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刚沐浴后的慵懒。
言隶的身体明显僵住了,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体温透过单薄的衬衫传来。就在裴嫣以为他会推开自己时,男人却沉默地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订两人份的晚餐,"他停顿了一下,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法餐?"
裴嫣眼睛一亮,琥珀色的瞳孔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她没想到言隶会记得她在拍卖会那晚随口提过想吃Epicure的招牌松露意面。这个发现让她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某种异样的情绪在胸口蔓延开来。她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却不小心带开了浴袍的系带——
浴袍滑落的瞬间,言隶猛地转身走向落地窗,背影僵硬得像块石头。裴嫣慌忙拉好浴袍,却看见玻璃倒影里,男人通红的耳尖在夜色中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