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嫣在宿醉的混沌中挣扎着醒来,脑袋像是被重锤敲过一般疼痛。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床头柜,却碰倒了一个空酒瓶——昨晚派对的后遗症。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她呻吟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枕套上还残留着言隶惯用的雪松香水味,莫名让她鼻尖发酸。昨晚的记忆碎片般闪回:红酒、地毯、言隶突然归来时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完了,嗷——"她小声呜咽,手指无意识地揪紧被单,还有昨天说的惩罚……这次闯的祸,恐怕不是撒个娇就能蒙混过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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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言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得像大提琴。
裴嫣勉强睁开一只眼,视线模糊中看到言隶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他今天没穿正装,而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上面还沾着一点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头好疼。"她可怜巴巴地哼唧,声音因为宿醉而沙哑。她今天没化妆,素净的小脸显得格外苍白,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色。栗色卷发乱蓬蓬地散在枕头上,像个落魄的洋娃娃。
言隶冷笑,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三十万的地毯,你打算怎么还?"
裴嫣装死,把脸更深地埋进被子里。真丝被单因为这个动作滑落,露出她光洁的肩头和半边美背。言隶却不依不饶,一把掀开被子,将她挖出来。
"喝。"他舀了一勺醒酒汤,仔细吹凉后递到她嘴边,动作温柔得不像话,语气却冷硬如铁。
裴嫣不情不愿地张嘴,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确实舒服了不少。她偷瞄言隶的表情,发现他虽然板着脸,但喂她的动作却很轻柔,生怕烫到她似的。
"肉偿行不行?"她突然脑子一抽,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宿醉的脑子果然不清醒!
言隶的手顿在半空,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放下碗,捏住她的脸蛋,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她无法挣脱:"利息加倍。"
裴嫣心跳加速,以为他要做什么,结果言隶只是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扔给她:"穿上,十分钟后客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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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裴嫣站在客厅中央,看着手里的抹布和面前的一排茶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惩罚就是——擦茶几?"
她今天被迫穿上了言隶准备的"惩罚服"——黑白相间的蕾丝女仆装,裙摆短得勉强遮住,胸口的设计更是心机十足,稍微弯腰就会春光外泄。白色围裙系在盈盈一握的腰间,头上的发饰还带着两个俏皮的兔耳朵。
言隶坐在沙发上翻文件,头也不抬:"全部擦一遍,不能有一丝灰尘。我会检查。"他今天戴了副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让人看不清眼神。
裴嫣低头看看自己这身羞耻的装扮,脸颊烧得通红:"你!"她刚要抗议,言隶一个眼神扫过来,她立刻怂了,小嘴一瘪,"擦就擦嘛…"
整个上午,裴嫣跪在地上,认命地擦拭每一寸茶几表面。这个姿势让裙摆上缩,露出更多大腿肌肤。言隶就坐在旁边办公,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目光灼热得让她手抖。
"这里没擦干净。"他突然指着茶几一角。
裴嫣凑过去看,胸前的春光因为这个动作更加明显:"哪有啊?明明很干…"净,话音未落,言隶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又深又长,带着惩罚性的啃咬,首到裴嫣气喘吁吁才被放开。言隶用拇指擦过她的唇角,声音沙哑:"现在干净了。"
裴嫣红着脸推开他,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而微微红肿:"你、你这是职场性骚扰!"
言隶挑眉,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一颗衬衫纽扣:"我的房子,我的女仆,我想怎样就怎样。"说完又递给她一块新抹布,"继续。"
裴嫣气鼓鼓地接过抹布,却在转身时偷偷笑了。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边。这个惩罚,好像也没那么糟糕嘛。而她更在意的是,言隶虽然嘴上说着惩罚,却始终没提那块被毁的地毯——那个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母亲遗物。
这个认知让她胸口涌起一股暖流,比醒酒汤还要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