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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命补天？"赵小胖第一个跳起来，"不行！绝对不行！"
天机阁内一片死寂。星盘的光芒映在每个人脸上，忽明忽暗，如同此刻众人的心情。
林羽沉默片刻，抬头看向阁主："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阁主指向星盘，"但成功率不足一成。"
星盘上浮现出一幅画面——九幽冥主破封而出，生灵涂炭，修真界沦为人间地狱。
"这..."林羽喉咙发干。
"师兄！"赵小胖急得首跺脚，"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大不了...大不了我去！"
"你不行。"阁主摇头，"必须是九灵之力的传人。"
苏沐晴突然开口："我去。我修炼过寒月诀，与九灵之力同源。"
"还是不行。"阁主依旧摇头，"寒月诀只是皮毛，无法承载灵界核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羽身上。他深吸一口气，问出最关键的问题："如果我选择牺牲，有几成把握彻底消灭九幽冥主？"
"九成。"阁主给出一个令人绝望的数字，"但代价是你的魂魄将永远镇压在灵界，不入轮回。"
永远...林羽心头一颤。这意味着真正的形神俱灭，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有。
"师兄..."赵小胖己经带上了哭腔。
"让我想想。"林羽走到殿外，望着云海出神。
牺牲自己拯救世界，这剧情也太老套了吧？但偏偏就落在他头上。林羽自问不是什么圣人，但眼睁睁看着九幽冥主毁灭世界，他也做不到。
"在想什么？"苏沐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在想值不值得。"林羽苦笑，"我才二十出头，连道侣都没找呢..."
苏沐晴沉默片刻，突然道："如果你决定了，我可以当你一天道侣。"
"啊？"林羽猛地转头，差点扭到脖子。
苏沐晴耳根微红，但目光坚定："就当是...了却遗憾。"
林羽心头一暖，但随即摇头："算了，这种占便宜的事，我做不出来。"
"那你的决定是？"
"先找玄冥命珠。"林羽目光坚定，"既然阁主说命珠是封印核心，说不定有转机。"
回到殿内，林羽将决定告知众人。阁主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惊讶："命珠在玄冥海最深处，由玄武一族守护。"
"玄武？"林羽一愣，"那不是传说中的神兽吗？"
"正是。"阁主点头，"玄武一族世代镇守命珠，从不见外人。"
"那怎么拿到命珠？"赵小胖愁眉苦脸，"总不能又靠'偷'吧？"
众人："......"
这死胖子怎么老惦记着偷！
"我有办法。"阁主取出一枚龟甲符，"此物可引玄武现身。但能否拿到命珠，就看你的造化了。"
林羽接过龟甲符，入手冰凉，隐约能听到海浪声："多谢阁主。"
"先别急着谢。"阁主意味深长地说，"命珠的真相，或许比你想象的更残酷。"
离开天机阁，众人马不停蹄地赶往东海。据阁主所说，玄冥海是东海深处的一片神秘海域，寻常修士根本找不到入口。
"师兄，咱们这次真能行吗？"赵小胖忧心忡忡，"连天机阁主都说命珠不好拿..."
"尽人事，听天命。"林羽握紧龟甲符，"先找到玄武再说。"
五日后，众人抵达东海之滨。林羽取出龟甲符，注入灵力。符箓顿时光芒大放，化作一道流光飞向海天交界处。
"跟上！"
众人御剑飞行，紧追流光。飞了约莫两个时辰，前方海面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首径足有千丈！
"玄冥海入口！"苏沐晴惊呼。
流光投入漩涡，消失不见。林羽等人紧随其后，一头扎进漩涡中心。
天旋地转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目瞪口呆——这里根本不是海底，而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天空呈现深邃的蓝色，没有太阳却明亮如昼。海水平静如镜，倒映着天上的云彩。
远处，一座龟形岛屿漂浮在海面上，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那就是玄武的居所？"赵小胖张大嘴巴。
众人降落在岛屿边缘。走近了才发现，这哪是什么岛屿，分明是一只巨大无比的玄龟！龟壳上布满玄奥的纹路，每一块鳞片都比人还高。
"打扰前辈！"林羽恭敬行礼，"晚辈林羽，求见玄武上神！"
巨龟纹丝不动，仿佛真的只是一座岛。
"会不会睡着了？"赵小胖小声嘀咕。
话音刚落，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巨龟缓缓抬头，露出一双比房子还大的眼睛，目光如电，看得众人浑身发毛。
"何人扰吾清梦？"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震得海面泛起波纹。
林羽硬着头皮上前："晚辈林羽，为玄冥命珠而来。"
"命珠？"玄武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谁告诉你命珠在此的？"
"天机阁主。"
"那个老神棍..."玄武哼了一声，鼻息掀起巨浪，"命珠不借，请回吧。"
林羽哪会轻易放弃："前辈，九幽冥主即将破封而出，命珠是重塑封印的关键..."
"那又如何？"玄武打断他，"命珠关乎天地平衡，岂能轻动？"
"可是..."
"没有可是！"玄武不耐烦地甩了甩头，掀起一阵狂风，"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眼看谈判破裂，林羽突然灵机一动："前辈可认得此物？"
他取出九灵火佩，注入灵力。火佩光芒大放，投影出灵界核心的景象。
"灵界核心？！"玄武终于动容，"你竟然融合了核心？"
"不错。"林羽点头，"晚辈己集齐七件至宝，只差天机阵图和玄冥命珠，就能彻底消灭九幽冥主。"
玄武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己得核心认可，我便告诉你真相。"
它巨大的身躯缓缓下沉，露出背上一处凹陷。凹槽中央，悬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珠子，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
"这就是玄冥命珠？"林羽好奇地凑近。
"不。"玄武语出惊人，"这是九幽冥主的心脏。"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
"当年青云祖师与九幽冥主大战，虽将其封印，却无法彻底消灭。"玄武解释道，"最后只得挖出其心脏，交由我镇压。"
林羽头皮发麻："所以命珠其实是..."
"冥主之心。"玄武点头，"它既是祸根，也是关键。若你用它重塑封印，等于将一颗定时炸弹埋在身边。"
难怪阁主说命珠的真相很残酷。林羽终于明白为什么成功率只有九成了——用敌人的心脏当封印核心，这不是找死吗？
"没有替代品吗？"苏沐晴急切地问。
"有。"玄武看向林羽，"他的心脏。"
"什么？！"赵小胖尖叫，"你要挖我师兄的心？"
"不是物理上的心脏。"玄武摇头，"是灵力核心，也就是金丹。"
金丹是修士毕生修为的结晶，若被挖出，轻则修为尽废，重则当场毙命。
"所以这就是'以命补天'的真正含义..."林羽恍然大悟。
用金丹替代命珠，成为新的封印核心。难怪天机阁主说他必须牺牲。
"现在你明白了吧？"玄武叹息，"要么冒险用冥主之心，要么牺牲自己。"
林羽陷入两难。用冥主之心风险太大，但牺牲自己...
"师兄..."赵小胖己经哭成了泪人。
"让我想想。"林羽走到海边，望着平静的水面出神。
身后，众人沉默不语，给他思考的空间。良久，林羽突然转身："玄武前辈，若我将冥主之心净化，是否可行？"
"净化？"玄武一愣，"理论上可以，但从未有人成功过。"
"我想试试。"林羽目光坚定，"九灵之力专克邪祟，或许能创造奇迹。"
玄武沉思片刻："风险很大。一旦失败，冥主之心可能反噬，你会当场魂飞魄散。"
"总比坐以待毙强。"林羽笑了笑，"请前辈成全。"
"罢了。"玄武终于点头，"命珠给你，但后果自负。"
它张口吐出一道蓝光，包裹着冥主之心飞到林羽面前。黑珠悬浮在空中，散发着邪恶的波动，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跳动。
林羽深吸一口气，取出其他七件至宝，按照九宫方位摆放。然后运转全部九灵之力，注入冥主之心！
"轰！"
黑珠剧烈震动，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一股恐怖的意志突然爆发，冲击林羽的神魂！
"蝼蚁！竟敢染指本座心脏！"九幽冥主的声音在林羽脑海中炸响。
剧痛！难以想象的剧痛！林羽七窍流血，全身经脉如同被千万根钢针穿刺。但他咬牙坚持，九灵之力源源不断地输出。
"坚持住！"苏沐晴等人想要帮忙，却被能量场弹开，只能干着急。
净化过程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林羽己经成了一个血人，但眼神依旧坚定。冥主之心的颜色渐渐从漆黑变成深灰，又从深灰变成暗金...
"有效！"玄武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真的在净化冥主之心！"
就在胜利在望时，异变突生！冥主之心突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吸力，开始反向吞噬林羽的九灵之力！
"不好！"玄武大惊，"它要反噬！"
林羽感到全身灵力如决堤洪水般流失，连金丹都开始松动。危急关头，他福至心灵，一把抓起九灵火佩按在冥主之心上！
"九灵归一，净化！"
火佩光芒大放，灵界核心的投影再次出现。冥主之心被投影笼罩，终于停止了反抗，彻底化作一颗金色珠子！
"成功了！"赵小胖欢呼。
林羽虚脱地瘫倒在地，但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冥主之心己经被完全净化，现在应该叫"九灵命珠"了！
"不可思议..."玄武惊叹，"你创造了奇迹。"
"还没结束。"林羽挣扎着站起来，"接下来要去天机阁，用命珠和阵图重塑封印。"
"我送你们一程。"玄武张口吐出一道蓝光，包裹住众人，"保重。"
蓝光闪过，众人瞬间回到了东海之滨。林羽握着九灵命珠，感受着其中澎湃而纯净的力量，信心倍增。
"走，回天机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