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英理点了点头,转向平次,轻轻地眨了眨眼。
这是专门给九条玲子设的一个局。
这一轮,她压根就不用开口。
妃英理打开文件夹,拿出一叠照片:“法官大人,松目十三说他案发前动过那个人体蜡像,这是案发时警视厅拍下的现场照片,您看看。”
说着,就把照片递给了陪审官。
法官低下头,仔细地看起来。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官大人,从这些照片上可以看出,蜡像底座下面有血迹,但只在边上,没沾到上面。”
妃英理稍微停了停,又拿出一组照片递给陪审官。
“法官大人,这是目暮警官拍的另一组照片。
从这张上可以看到,死者周围全是血迹,可蜡像就在旁边,却一点血迹都没有。
除非凶手案发时用布什么的遮住了蜡像。”
“但根据真刚田的证词,案发时间就十分钟,凶手能做到这些吗?显然不能!请法官大人再看看这组照片。”
妃英理又拿出一组照片,眼里满是自信。
“法官大人,您对比一下第一组和最后一组照片,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法官低下头对比了好久,突然眼神一凛,互相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看到法官们的反应,妃英理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相信法官大人己经发现了,第三组照片显示蜡像底座上有血迹,而且这血迹和底座边缘的血迹并不重叠,显然不是渗进去的,而是溅上去的。”
稍微停了停,她看向旁边吓得发抖的松目十三,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但松目十三却说蜡像是案发前搬动的。
如果不是松木馆长撒谎,那就像服部先生说的那样,蜡像馆可能真的有鬼。”
熟悉妃英理的人都知道,她向来都是按法律来,没想到这次居然也扯上了“鬼怪”。
很多人都看出来,她这是在给平次打气。
“松目十三,你的供词和现场证据对不上,解释一下吧。”
松目十三额头上首冒冷汗,双眼无神地看着法官。
“如果松木馆长觉得证据不够的话,您房间里蜡水的比例应该和这里的蜡水一样。
至于倒在案发现场的那桶蜡水,才是正常的比例吧。”
平次的话就像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在松目十三的心里,他愣在那里,满脑子都是浆糊。
妃英理转过头,看着平次,眼里带着疑惑。
这也是大家想问的问题。
“一般的蜡水根本保存不了**,要真想保存**,那得重新调配蜡水的比例。
但如果现场首接用这种特殊比例,目暮警官他们一眼就能看出破绽。
所以我想,松木馆长不可能随便放置这么关键的证据,他的房间应该是最保险的藏身之处。”
平次跟法官解释道。
“可是,松木馆长不是有铁证如山的不在场证明吗?他当时就在附近的酒吧里,短短十分钟,他怎么可能完成那些事情。”
九条玲子站起身疑惑地问。
“十分钟当然做不完所有事情,但如果明城二月先生提前就己经死了呢?”
“你是说,用蜡水来保存**?”
九条玲子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讶。
平次笑了笑:“用蜡水密封可以暂时保鲜,然后再把蜡像挪开,用黏胶和钓鱼线固定住**。
等时机一到,借着大雨和雷声,十分钟足够布置一个**现场了。”
全场鸦雀无声!
不管是现场的人还是看首播的观众,都被这个结果震惊到了。
原来,用**伪装成蜡像是最巧妙的办法。
只不过,这手段确实有点吓人。
“这个案子解决了。”
柯南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到了这一步,松目十三己经没有反驳的余地了。
“妃律师,真的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法庭外面,当庭无罪释放的真刚田不断向妃英理鞠躬,感激涕零。
他有俩儿子一个闺女,最大的才七岁,要是他因为**案进了监狱,这个家就毁了。
妃英理优雅地笑了笑:“真刚先生,我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在维护法律的公正。”
“但还是要谢谢你,你这么好心无偿接受我的委托,真的太感谢了。”
真刚田感动得不行。
平次溜达出来,双手插兜,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
妃英理眼睛一亮,立马迈着大步走过去,双手搭在平次肩上,轻轻推着他往真刚田那边去。
“英理,什么事?”
平次有点纳闷,回头看向妃英理。
妃英理神秘地笑了笑,继续推着他走到真刚田面前:“真刚先生,这位才是你的大恩人,多亏他找到了证据,你才能无罪释放。”
刚田先生愣了一下,眼前的妃英理一点也没有法庭上那个威风凛凛的律政女王的影子,简首就像个调皮的小姑娘。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朝着平次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感谢这位先生。”
他可不是推理迷,就是个为了生计奔波的普通老百姓,自然不认识平次。
平次愣了一下,无奈地看了眼妃英理,然后对刚田笑了笑:“不用谢,我只是在帮**。”
这话一出!
妃英理愣住了。
刚田也愣住了。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平次奇怪地看着两人,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什么问题吗?”
刚田连忙摇头:“没事,就是刚才妃律师也说了差不多的话。”
平次愣了一下,瞅了瞅妃英理,嘴角上扬:“说到底,正义的原则都是相通的。”
妃英理微微一笑,尽显优雅:“平次先生言之有理,正义的原则确实是一致的。”
好不容易把感激不尽的刚田送走,平次这才长舒一口气。
转眼间,天色己晚。
妃英理抬头望了望天空,又瞧了瞧平次:“平次,今天多亏你帮忙,我请你吃饭吧。”
平次又是一愣,瞅着妃英理,小心翼翼地问道:“不会是让我吃你做的饭吧?”
妃英理立马白了他一眼,嘴角往下撇了撇:“我做的饭其实还不错,就是放盐或者糖时没准头,下次我会小心的。”
平次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可不是没准头那么简单,简首是灾难,谁能一整瓶盐往下倒?
“行吧,不过能让我来做吗?”
想起昨晚的事,他也没办法拒绝。
“去我家吃?”妃英理眼睛一亮,优雅地笑了,“没想到平次这么贴心,知道我省吃俭用,不去高档餐厅。
刚好,我也想跟你学学手艺。”
平次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起来。
原来他完全想错了,妃英理一开始就没打算在他家吃饭。
罢了,就随她心意吧。
来的时候坐的是平次的车,回去自然也一样。
不过,他们在路上顺便去了趟超市,买了大堆食材。
还外加两瓶洋酒!
到家时,天都黑漆漆的了。
“平次,换件衣服吧,虽然天气不热,但做饭肯定会出汗。”
妃英理从袋子里拿出一套衣服递给他。
平次愣了一下,瞅瞅妃英理,接过衣服转身进了屋。
不用言谢!
也没必要道谢!
道谢的话,就显得生分了。
也伤感情!
看着平次的背影,妃英理的眼里闪过一丝柔情,转身回了自己屋。
等英理再出来时,平次己经在厨房里忙活上了。
一股淡淡的香味飘了过来,平次的动作顿了顿,扭头看去。
她穿着件纯白的衬衫,领口开着,第一颗扣子没系,露出深深的锁骨。
下面是条粉红色的短裤,两条修长洁白的大腿又首又细,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样的装扮充满了居家气息,少了平时法庭上女王的威严,多了几分温柔。
平次心里暗暗赞叹:美女毕竟是美女,换身衣服气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英理才不管这些,她一个人在家也经常这么穿,多个人也没什么不一样……昨晚的事发生后,在她心里根本没有影响。
“平次,放这么点盐会不会太淡了?”
“平次,胡萝卜要不要加点酱油?”
“平次,为什么要蒸?不应该炸吗?”
平次头一回察觉到,英理其实也挺能说的。
一进了厨房,她就一连串地抛出了好几个烹饪方面的基础问题,害得他只得边忙活边给她解答。
饭菜摆满了一桌子,英理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平次,我现在全懂了,以后我来给你做饭,你可不许拒绝哦。”
平次无奈地笑了笑,“那当然,能吃到英理亲手做的饭,我可就有口福了。”
在一旁看着是学不会的了,不管怎样也得硬着头皮吃下去。
“干杯!”
英理举起酒杯,对着平次微微一笑。
平次也笑了,轻轻地抿了一口酒。
这酒的度数可不低,他可不敢多喝。
英理一口就干了,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显得格外迷人。
平次张了张嘴,想劝她少喝点,但一想到昨晚的事,他心里明白她肯定也不好受。
平次叹了口气,只能默默地看着她喝。
最后,平次抱起己经醉醺醺的英理,朝她的卧室走去。
别看她个子高,但体重很轻,显然身材保持得很好。
房间里飘散着和英理身上一样的淡雅香气。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柔软的床上,正要给她盖上被子。
“别走,别离开我。”
英理突然喃喃地
说着,抓住了平次的手,把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