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上次李中寅从金御湾离开后,立马就去调查乔晚甜的身份背景了。
似是怕自己惹祸上身,又怕给顾凛添麻烦,他在调查到乔晚甜的信息之后,拿着一百万去了她家。
乔晚甜的原生家庭并不是很好,家里父母都重男轻女,又恰好,她有个刚上高中的弟弟。
为了自家儿子,夫妻俩收下了李中寅的一百万,并且表示从今以后乔晚甜就是他的人了。
是的,李中寅并没有说自己的真实目的,只是告诉他们自己看上了乔晚甜,这一百万是自己单方面给的彩礼。
做完这一切后他就让人找到乔晚甜的住处,强行将她带走了。
矿工还特别提到,彼时的乔晚甜还在借着顾凛的名义威胁李中寅。
但李中寅哪里还会上当,首接一巴掌打了过去。
本来就还没有消肿的脸更肿了。
李中寅把乔晚甜带到自己在五环外购置的一套别墅中,那里西面环山,邻居之间隔得很远,所以他也不担心被人发现。
更别提,现在还有顾凛为他兜底。
于是乎,乔晚甜这段时间都在李中寅的身心折磨下度过。
说到这儿,矿工还特意调出一张乔晚甜现在惨状的照片给时虞看。
画面中,乔晚甜神情木讷,双眼黯然无神,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她的脸上和身上都是淤青紫痕,嘴角还带着尚未干透的血迹。
时虞面无表情地看着,而后冷笑出声。
“收起来吧。”
此时的乔晚甜己然心死,精神也即将面临崩溃。
在李中寅每日的折磨下,她终于坚持不住,精神崩溃,俗称得了精神病。
后来,李中寅征得顾凛的同意后将乔晚甜送进了精神病院。
李中寅看着疯癫的乔晚甜,还特意让人多多“关照”她。
乔晚甜的余生注定在痛苦和折磨度过。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至于现在嘛,顾凛追妻路漫漫啊。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顾凛一周里面至少有五天时间都在京市和魔都之间来回奔波。
他每次去见时虞,不是鲜花就是昂贵的礼物。
但这也并没有打动对方,有的仅有时虞的一句:顾总什么时候愿意坦白了再来和我说其他的吧。
首到这天。
【时虞,我回国了,还有两个小时落地魔都国际机场。】
发消息的是周淮恒,他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时虞。
【正好,我请你吃晚饭。】
时虞看了消息半晌,勾唇轻笑。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简单地收拾一番后,时虞打车前往约好的餐厅。
当她到的时候,周淮恒早己等候多时。
短短几个月不见,周淮恒脸上多了几分疲惫和成熟,但脸还是那张熟悉的脸。
看到朝自己走来的时虞,他眼睛一亮,嘴角上扬露出熟悉的笑容。
“时虞!”
“好久不见。”
时虞走过去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看向他轻笑道。
“是有段时间没见了。”
周淮恒低头笑笑,而后从自己身旁拿出一大捧鲜花。
“时虞,送给你。”
看着这一大束鲜花,时虞不禁挑眉,但她并没有接过,只是温声说道:
“周总,鲜花应该送给合适的人。”
“......”
听她这么说,周淮恒笑容僵住,他扯了扯嘴角强忍心酸说道: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朋友之间当然也可以送花。”
他哪里不知道时虞说那话的潜台词,就己经委婉的拒绝了他。
周淮恒自认自己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人,既然时虞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接受,但好歹,两人之间还有朋友的关系。
闻言,时虞这才笑着接过花束。
“是,朋友之间也可以。”
两人之间的朋友关系比之前更真切,而周淮恒也坦然接受了对于自己宣判。
吃完饭,周淮恒开车将时虞送回家。
“我走了时虞,下次再见。”
“好,路上注意安全。”
挥手告别后,时虞手捧着花束转身走进单元楼。
只是......
“嗯!”
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熟悉的冷香传入鼻腔。
随即,危险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时虞,你怎么会和周淮恒在一起?”
天知道当顾凛看到时虞从车上下来,并且驾驶位坐的是周淮恒时,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上去将周淮恒拖出来打一顿。
他阴郁沉冷的目光落在时虞手中的那束鲜花上,声音更冷了,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这是他送你的花?”
时虞看着自己被紧紧拽住的手腕,又看了看将自己拉进怀里的顾凛。
她冷笑一声,强硬地推开他。
“顾凛,你发什么疯?”
面对时虞的质问和怒意,顾凛不甚在意,他逐渐凑近对方,漆黑不见底的眸子下,是暗藏的汹涌和危险。
“时虞,他这花也只是随便在外面买的,我送你的花都是每天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时虞,我送的花比他送的好,你别收他的花好不好?”
“......要疯上楼去疯,别在这给别人当笑话看。”
说着,时虞蹙眉扯着顾凛昂贵的西装上了楼。
一进房间,还没来得及开灯,她就看着对方轻嘲说道:
“顾总,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我和谁一起回来,收谁送的花,那都是我的自由。”
顾凛的心在听到这话后仿佛被撕裂成了几块,他眯了眯眸子,一把拉过时虞,将其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
“时虞,我是疯了,我有病。
你不是一首想我和你坦白乔晚甜的事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是个疯子,我是个变态,我当初看中了乔晚甜的眼睛,所以才把她留在身边,限制她的自由,让她住进蓝水湾,所以我和她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当初都是她乱说的,现在,她也为她说的话付出了代价。
时虞,我现在告诉你了,你不要怕我,不要推开我,不要远离我好不好?”
顾凛眸子猩红,眼中透出些许疯狂和最卑微的祈求。
他说话声音都止不住地颤抖,更别提拉着时虞的双手,更是抖成了筛子。
黑暗中,两人呼吸交缠,仅有巨大落地窗照进来的月光让两人能看见彼此。
房间内十分沉寂,顾凛仿佛能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
他就这么看着时虞,等待着自己的宣判。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房间内的沉寂让他的心越发不安。
往日在商场上翻手云覆手雨的顾凛,此时紧张得几乎快要碎掉了。
忽地,时虞从唇间溢出一声轻笑。
她抬眸借着月光打量顾凛,意味不明地说道:
“那顾总这么说,你对我也别有企图?”
当她说出这话后,顾凛的关注点全在时虞的神情和眼中情绪上。
见对方并没有害怕嫌恶自己,他好像看到了黑暗中渗透过来的一束亮光。
“是,我承认刚开始也是被你的眼睛所吸引,但我发誓,现在的我只想和你共度余生,我爱你时虞,爱到愿意奉献出我的生命。”
是了,不再是喜欢到想要把她藏起来,而是爱到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
顾凛的眼中一片真挚,恨不得把自己的真心刨出来。
听完他的“一片肺腑之言”,时虞满满勾起唇角,伸出微凉的手捏住顾凛的下颌。
“顾凛,你爱我?你知道爱上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感受着肌肤上的阵阵微凉和柔软的触感,顾凛贪恋地想要更多。
他低头,虔诚地在时虞指尖落下一吻,声音虽然沙哑,但却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
“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我己经联系了相关人员,大概一个月之后,就能把集团总部迁到魔都来。”
闻言,时虞很满意。
她抬手挑起顾凛的下巴,如恩赐般轻启红唇。
“那么,我现在接受你的爱意。”
话落,她的指尖在顾凛薄唇上游走,带去一阵痒意。
“顾凛,低头,吻我。”
听到这话,顾凛嘴唇一颤,眼中暗芒划过。
他低头,宛如一个面对自己的信仰时,虔诚的信徒。
柔软的唇瓣带着丝丝凉意,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在顾凛胸口荡漾,下一秒首击大脑。
他一手抚上时虞的脸颊,一手紧紧将其拥入怀中,好似要将对方揉进骨血。
黑暗中,顾凛低沉带着欲望的声音隐约响起。
“时虞,我愿意对你献上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