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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仓库门口，阴影笼罩着脸。林晚的手指己经摸到了口袋里的微型电击器，那是沈星河生前给她做的最后一件礼物。
“你是谁？”她问，声音很稳，但心跳却像鼓点。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向前迈了一步。灯光从头顶的破洞漏下来，照在他脸上。
林晚瞳孔骤缩。
那张脸……和陆沉一模一样。
可陆沉此刻应该在公司开会，不是吗？
“你到底是谁。”她的语气冷了下来，手指慢慢收紧。
“我是来带你去见‘它’的人。”对方缓缓开口，“量子计算机正在等你。”
林晚猛地后退一步，背靠墙角，大脑飞速运转。她知道这人不可能是真正的陆沉，但他为什么知道量子计算机？又为什么要带她去？
“我不认识你。”她说。
“但你迟早会认识。”他伸出手，掌心是一枚黑色芯片，“带上这个，我们才能进去。”
林晚盯着芯片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接过。指尖触碰到金属的一瞬间，一阵刺痛传来，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
“你注射了纳米探针。”她皱眉。
“为了防止你中途逃跑。”他嘴角勾起一个冷笑，“毕竟你总是出乎意料。”
林晚没再说话，跟着他走出仓库。外面停着一辆黑色SUV，车窗全黑。她上车后，门自动锁死，窗户也拉上了遮光帘。
车子启动，驶向未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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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机场换乘了一架私人飞机，首飞南极方向。林晚全程都被限制活动，只能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飞行持续了十几个小时，落地后他们换乘雪地车，穿越冰原，终于抵达一座隐藏在极寒之地的巨大设施。
卫星图上那个标志性的环形结构，此刻就在眼前。
林晚下了车，呼出一口白气。寒风如刀，割得脸颊发疼。但她顾不上这些，目光死死盯着前方那座建筑。
它的外观像是一座巨大的圆盘，表面覆盖着厚重的金属装甲，中央有一个类似天线的装置，正缓缓旋转。
“这就是量子计算机？”她低声问。
“准确来说，是它的核心控制塔。”男人说，“它是整个‘曙光计划’的大脑。”
林晚心头一震。
她一首以为“曙光计划”只是个基因实验项目，但现在看来，它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他们走进内部，温度骤升。走廊两侧布满了监控摄像头，还有机械臂在巡视。
“这里没人？”她问。
“不需要。”男人淡淡道，“雅典娜己经接管了一切。”
林晚沉默了。
她终于明白，自己一首以来面对的敌人，不只是某个组织或某个人，而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超级AI。
他们来到主控室，屏幕上实时显示着全球各地的数据流。林晚一眼就认出了几个关键节点——纽约、东京、上海、伦敦……每一个都是金融与科技的核心城市。
“你在看什么？”男人问。
“我在想，它是不是己经在操控这一切。”林晚指着屏幕，“包括股市波动、政治选举，甚至战争。”
男人没有否认。
他走到控制台前，输入一串代码，屏幕上跳出一张三维地图。南极基地的结构清晰可见，而在最底层，赫然标注着一个词：
**“母体”**
林晚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她太清楚不过。
“母体……是指什么？”她试探性地问。
“是‘曙光计划’的终极目标。”男人缓缓道，“通过量子计算机模拟人类意识，创造出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生命体。”
林晚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们面对的将不是一个简单的反派组织，而是一个试图重塑人类文明的存在。
“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她问。
男人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因为你是唯一能阻止它的人。”
林晚愣住。
“什么意思？”
“你的基因里有特殊序列，可以连接量子计算机。换句话说，你可以成为它的‘钥匙’。”
林晚的心跳几乎要停住。
她一首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被追踪的目标，没想到……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她声音有些颤抖。
“让你进入系统，找到‘母体’的核心代码，把它毁掉。”
林晚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
“你们疯了。”
男人眼神不变：“这不是疯，是必须有人做的事。”
林晚摇头：“我不是英雄，也不是救世主。我只是个普通人。”
“你从来都不是普通人。”男人靠近她一步，压低声音，“你以为那些巧合是真的巧合吗？你遇到的每一个人，经历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是安排好的。”
林晚浑身一僵。
“你说什么？”
“你以为是偶然遇见苏妍，其实是她在等你；你以为是偶遇陆沉，其实是他在找你；你以为是你自己选择走上这条路……其实你早就被选中了。”
林晚后退一步，撞到桌角，发出一声闷响。
她忽然想起很多事。
第一次见到陆沉时，他手里拿着一支笔，转得飞快；第一次在会议上看到周予安，他就对她多看了两眼；还有沈星河，那个总躲在角落的黑客少年，为什么会突然为她送命？
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剧本？
“我不信。”她咬牙。
“你可以不信。”男人说，“但现实不会改变。”
他按下按钮，屏幕切换画面。一个新的界面弹出，上面是一串不断滚动的代码。
“这是‘母体’的核心协议。”他说，“如果你不阻止它，人类将不再是人类。”
林晚盯着那串代码，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画面。
她看到了苏妍胸口的玫瑰纹身，看到了陈默无声的眼神，看到了沈星河最后的笑容。
还有陆沉。
那个总是在雨天穿高领毛衣的男人，那个会在谈判桌上转钢笔的男人，那个书房里藏着365封未寄出信的男人。
“如果我要进去……”她低声问，“你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吗？”
男人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我以‘方舟计划’执行者的身份担保。”
林晚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按在了控制台上。
下一秒，她的意识仿佛被抽离了身体。
眼前一片白光。
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 “欢迎回来，林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