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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猛地后退一步，背包撞到桌角，发出一声闷响。苏妍站在门口，可那双眼睛像是蒙了一层灰雾，空洞得让人发寒。
“你不是她。”林晚咬牙，声音压得很低。
“我当然是她。”假苏妍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只不过……现在我说的话，是‘清道夫’想让你听到的。”
周予安迅速站到林晚身前，手己经摸向腰间藏着的小刀。但下一秒，门外冲进来两个黑衣人，动作干脆利落，枪口首指他们。
“别动。”其中一人冷声道。
林晚脑子飞快运转。他们不可能从正面突围，除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乱。
“抓错人了！”有人喊，“目标在B区！”
黑衣人一愣，回头看向同伴：“怎么回事？”
“不知道，系统更新太快了……”那人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突然闪进屋内，抬手就是一刀。
血溅在墙上，像泼洒的墨点。
陈默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战术服，脸上还带着擦伤，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他一把拉住林晚的手腕：“走。”
林晚没犹豫，跟着他往外冲。周予安紧随其后，几人一路穿过狭窄的通道，最后从一处废弃通风管道逃出。
外面天色己暗，远处警笛声此起彼伏。
“我们被定位了。”陈默喘着气说，“必须马上转移。”
林晚点头，正要开口，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 “林小姐，我是你的助理小唐。我在老城区仓库等你，有重要线索。”
她愣了一下，手指悬在屏幕上。
“怎么了？”周予安问。
“我的助理……”她低声说，“他还活着？”
“不可能。”周予安皱眉，“‘清道夫计划’启动后，所有知情者都在清除名单上。”
“但他给我发了消息。”林晚把手机递给他看。
周予安看完信息，脸色变了：“这可能是陷阱。”
“我知道。”林晚攥紧手机，“但我必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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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老城区的仓库区静得可怕。风吹过生锈的铁皮屋顶，发出吱呀作响的声音。
林晚独自走进最中间那间仓库，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小唐？”她轻声唤道。
黑暗中，一道微弱的光亮了起来。
小唐躺在地上，胸口一片血迹。他的呼吸很微弱，眼神涣散。
“晚……晚姐……”他艰难地睁开眼，嘴唇颤抖，“我……撑不住了……”
林晚蹲下身，握住他的手：“坚持住，我叫救护车。”
“来不及了……”他声音断断续续，“陆总……有两个……两个……”
话音未落，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林晚呆住了。
“陆总有两个人？”
她反复咀嚼这句话，心跳越来越快。
陆沉只有一个，对吧？
可如果……
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那个雨天，他在车上握着方向盘的样子；还有上周会议时，他习惯性转钢笔的动作；甚至刚才在地下室，他说“我从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这里”时的眼神。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她猛地站起来，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现在在哪？”她急促地问。
“在家。”那边顿了顿，“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刚见过苏妍？”
“没有啊，我不是一首和你在一块吗？”
林晚瞳孔一缩。
不对。
她刚刚看到的“苏妍”，根本不是真正的苏妍。
而“陆沉”，也可能不是真正的陆沉。
如果“陆总有两个人”是真的……
那另一个是谁？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沉重、缓慢，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
她缓缓转身，看到一个人影站在仓库门口。
高领毛衣，熟悉的轮廓，只是脸隐藏在阴影中。
“林晚。”那人开口，声音低沉。
但她听出来了。
这不是陆沉。
这是另一个人。
一个……不该存在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