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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炙烤着浦东张江路的柏油路面，热浪扭曲了远处的景象。
叶枫站在仓库对面的便利店遮阳棚下，手中的冰矿泉水瓶外凝结的水珠不断滴落。
他假装查看手机，余光扫视着37号仓库的每个细节。
仓库大门紧闭，但侧面的卸货口半开着。
停车场停着三辆车：一辆黑色奔驰，一辆印着"华国材料科学院"的白色面包车，还有一辆没有牌照的灰色轿车。
两名穿黑西装的保镖站在阴影处抽烟，腰间有明显的凸起。
手机震动，新短信："一个人进来，带样本。看到尾巴就撕票。"发信人依然是"K"。
叶枫从背包取出一个金属盒——这是他用空茶叶罐和普通龙井伪造的假样本。
盒子上的"SL-3712"标签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真正的样本被他藏在浦东一个24小时储物柜里，钥匙藏在鞋垫下。
穿过马路时，热浪扑面而来。保镖掐灭烟头，粗暴地搜身。
"样本需要特定条件保存，"叶枫平静地说，"乱动会导致失效。"
仓库内部被改造成临时办公区，几张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散落着文件和电子设备。
李志明被绑在角落的椅子上，额头有干涸的血迹，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
看到叶枫，他挣扎了一下："叶哥...别..."
"闭嘴！"保镖用枪托砸向他的肩膀。
主座上坐着穿灰色西装的吴世勋——华国材料科学院副院长，正用白手帕擦拭金丝眼镜。
"叶研究员，久仰。"他戴上眼镜，"东西带来了？"
叶枫将金属盒放在桌上："先放人。"
吴世勋示意保镖打开盒子。里面六个玻璃管装着深绿色茶叶。吴世勋的手指颤抖着伸向玻璃管。
"别碰！"叶枫喝道，"40Hz以下的温度波动会导致样本变性。"
保镖拿来便携式频谱仪，将玻璃管放入。仪器嗡鸣，但茶叶毫无反应。吴世勋脸色阴沉："假的？"
就在这时，李志明剧烈咳嗽，眼镜滑落。
叶枫弯腰去捡，在镜片反光中看到二楼监控死角处周建国的手势——三根手指，然后指向通风管道。
"样本是真的，"叶枫话锋一转，"但需要激活。你们的频谱仪功率不够。"
保镖调试角落的专业设备时，叶枫悄悄向李志明移动半步。李志明嘴唇无声地动着："通风...管道..."
频谱仪突然爆出一团绿色火花。吴世勋猛地后退："怎么回事？"
"功率太高了。"叶枫耸肩，"这批样本很不稳定。"
吴世勋突然掏出手枪对准李志明："最后一次机会，真的样本在哪？"
天花板传来金属碰撞的巨响。李志明用头撞向保镖下巴，叶枫掀翻桌子扑向吴世勋。
枪声响起，子弹擦过叶枫肩膀。通风管道盖子被踢开，周建国滑下绳索，灭火器喷出大量白雾。
"这边！"周建国指向隐蔽小门。三人跌撞冲出，身后是吴世勋歇斯底里的吼叫。
小门外是堆满货箱的狭窄通道。周建国带他们七拐八绕，从检修井爬出到装卸区。
一辆没熄火的快递车前，三人跳上车，甩开了追兵。
"你的伤..."李志明看着叶枫渗血的肩膀。
"擦伤而己。"叶枫简单包扎，"周教授，你怎么在这里？"
周建国驾车穿梭在小路上："我一首盯着吴世勋。他以为我死了。
"他声音冰冷，"李老三的死不是意外，是他故意调高了频率..."
轿车驶入浦东一个老小区。安全屋里，墙上贴满资料和照片。
一张吴世勋与将军握手的照片引起叶枫注意——背景是军事基地，日期是李老三死后不到一个月。
"他们拿不到样本不会罢休。"周建国递给叶枫U盘，"所有证据都在这里。如果我有不测..."
电脑屏幕显示加密文件列表。一段监控视频中，吴世勋悄悄调整设备参数，李老三痛苦倒地时，他却在记录数据。
"畜生！"李志明砸桌。
手机突然响起。吴世勋阴冷的声音："看看窗外。"
对面楼顶狙击镜反光一闪。楼下传来急刹车声。
"顶楼消防梯！"周建国将U盘塞给叶枫，"带小李走！"
"一起走！"李志明抓住他。
周建国摇头，取出手枪："十年前我就该死了。"
他推两人到阳台，"最后一批样本在浦东图书馆的藏书区，钥匙在《茶经》第40页夹层。"
第一声枪响时，叶枫爬到消防梯二楼。抬头看见周建国在窗口对楼梯间开枪。
消防梯底的小巷里，两人狂奔入步行街人群。黑色轿车缓缓跟随。
叶枫塞给李志明纸条："去这个地址找林研究员。"他看着李志明苍白的脸，"三天后老地方见。"
在橱窗反光中，黑车跟上了李志明。叶枫拦下出租车："浦东图书馆。"
他拨通六年没联系的号码——华国安防部特别调查处老上司。
"老领导，我是叶枫。需要启动'茶叶'协议，代号SL-3712。"
"证据确凿？"
"确凿。涉及军方高层。"
"按程序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