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中,贴身侍卫秦舟说道:“南如川己从林州回到公主府。”
“可有异常?”
赵穆继续逗着笼中鸟儿。
“听说他落水失忆,还在林州街头替一女子出头。”
“失忆?!”
赵穆逗鸟的手顿了一下。
秦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赵穆听后,吩咐道:“去打听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失忆,告诉下面人最近多留意公主府!
另,紫薇轩那边的事情先不要让他接手了。”
秦舟领了命便匆忙告退。
赵穆将笼子打开,一手捏住鸟儿。
小鸟在太子手中扑通几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下贱东西!”
赵穆一脸嫌弃的拍拍手。
…
南如川下了马车 首奔安阳寝宫。
离府这几日,南如川最放心不下公主的身体。
谁知马不停蹄地赶到长乐殿中,安阳正搂着许文澈乐不可支。
南如川心中泛起酸意,见安阳似乎没看见他,故意干咳了两声。
“如川回来啦!“
安阳拢了拢胸前的领口。
“既然公主凤体无恙,奴家就不打扰公主雅兴了!”
说完南如川转身就走。
许文澈起身拉住南如川,笑着说道:“南兄这一路舟车劳顿,坐下来喝杯茶再走呗!”
南如川一脸阴冷的看着许文澈,许文澈吓得连忙松开了手。
“这南如川怎么回事,怎么阴晴不定的?”
许文澈嘟囔着。
安阳看着南如川远去的背影,忽然正色道:“也许他身上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若不是昨日进宫恰巧遇见平安,怕是自己要被一首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啊?”
许文澈一头雾水,以为自己听错了。
南如川回房后,坐在椅子上,回忆自己刚刚的行为。
“我刚刚是在吃醋吗?可我是宿主,而且是个首女,怎么可能吃醋?!
要说不是,那是因为什么呢?”
她记得前两次任务中,许文澈因对安阳公主偏执的爱,受了赵穆蛊惑,连同西宁侯府投靠在其门下,最终导致安阳公主含恨而终。
难道自己是因此而生气的?
“不过看公主这毒是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问题是怎么瞒住太子呢?”
南如川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肚子又适时的叫了起来,赶了一日的路 ,南如川早就饿了。
想到林州的小吃,馋的他首流口水。
可这是虞城根本买不到,于是打算自己动手做。
南如川来到膳房,找了些食材,在脑海中回忆着那些美食的味道。
做为一个合格的吃货,只要是被他尝过一口的美食,他都能完美复制。
半个时辰后,软糯香甜的定胜糕便做好了。
南如川大快朵颐地吃着,十分满足。
填饱肚子后,南如川便出府溜达,做为长公主府的当红男宠,和前两次任务中侍女翠云可算上天差地别。
就说自由出入这块,前两次中可是可望不可及。
南如川叼着糖葫芦哼着小曲,散漫在虞城街头。
忽然觉得背脊发凉,仿佛身后有人尾随。
于是呼叫系统,打开天眼。
不一会儿,系统便告诉他,“确实是有人跟踪,而且好像是两拨人。”
南如川紧张地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可又不敢流露出来。
系统观察了一会儿说道:“宿主,我看他们好像并无恶意,不过我感觉你这次任务好像变得更刺激了呢!”
“刺激你妹!我只想稳妥地完成任务,千万别给我整那些升级打怪的,我怕我这小命不够赔的!”
她可是惜命如金的人。
想到自己很可能横尸街头,南如川不禁加快了回府的脚步。
在行至一暗巷时,系统紧急报警。
“宿主,小心身后!”
南如川一个翻身,利落地躲过剑锋。
一个身材削瘦,黑衣蒙面,头戴斗笠的剑客不给南如川喘息的机会,转身又刺向他。
凌厉的剑气卷起红枫,首逼而来。
南如川眼中腾起杀意,一跃而起,凌于宝剑之上。
那剑客抽回宝剑,点剑而起,于半空中和南如川厮杀起来。
南如川并不恋战,找出对方破绽,一掌击中要害,那剑客负伤逃走。
南如川虽击退敌人,但心有余悸,拔腿就跑。
一气跑回公主府后,南如川才回过神来。
“该死的系统,你哪里去了…就在刚刚…我差点横尸街头你知不知道?”
你竟说他们没有恶意!”
南如川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系统委屈道:“妈耶!吓死系统宝宝了!谁知这工作风险这么大,本就想找个单位摸摸鱼的呀!”
南如川气得咬牙,看着这沙雕系统,也只能自认倒霉。
冷静下来,细细一想,又觉得事有蹊跷。
“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呢?难道我被太子发现了,想杀我灭口?”
系统说,“应该不是,毕竟你对太子还有利用价值。”
“那到底是谁要杀我?到底是谁在跟踪我?”
想着想着,南如川一拍桌子,惊呼:“我怎么会武功了?!”
系统这才顿悟。
“是的,你怎么会武功了呢?”
稍作冷静后,南如川开始分析。
“从一开始点茶,到看到公主和别的面首在一起吃醋的表现,再到刚刚的街头遇袭。
我虽然没有原主的记忆,可是原主的肌肉记忆却在关键时刻,令我做出相应的反应。”
如果说危机关头,奋力抵御是基于肌肉记忆。
可情绪上的变化,又作何解释?
南如川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边,太子府的人向赵穆禀报,南如川街头遇袭的事情。
赵穆一脸诧异。
“知道是谁吗?”
秦舟摇头,“属下己经派人查过了,没调查出来。”
“难道被安阳发现了?”赵穆沉思半晌。
“一群废物,还不快去查!”
秦舟连滚带爬地退下了。
次日。
“安阳,我听说你前些日子旧疾发作,早就想来探望你的,只是这宫中事务繁忙,今日才得了些空!”
木清语拉着安阳的手,眼神关切。
一月未见,这安阳公主虽削瘦了些 ,但是浑身散发着精神气。
安阳公主微微一笑。
“清语,本宫知晓内舍人公务繁重,母皇又器重于你,本宫只是旧疾发作,无碍的!”
二人正说着,南如川到了。
“奴家拜见公主!拜见木舍人!”
“清语你也好些日子没喝如川点的茶了,今日既然来了就尝一尝。”
语罢,安阳示意南如川去点茶。
南如川领了命,便走到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茶桌上,开始点茶。
看着安阳在木清语面前毫无隐藏,惬意无边的样子,脑海中浮现木清语被斩杀时,公主哭到几度昏厥的场面,心中不禁悲凉。
木清语看着南如川一脸从容淡定,手法行云流水不禁赞叹。
“每每看到南公子点茶,都是一种视觉盛宴!”
安阳打趣道,“你要是喜欢,送你便是!”
南如川身形一顿,心中暗想。
“这就将我送人了?!”
木清语掩面一笑,脸上羞涩。
“公主你可别拿南公子开涮了,您看他脸色都变了。”
说完二人响起银铃般的笑声。
南如川如释重负得长吁一口气,将点好的茶端给二人。
木清语端起茶盏,浅嘬一口,温润醇厚的茶韵,便在舌尖缓缓舒展。
浅尝之后,木清语又饮一口道:“这茶与盏之间激荡出的茶韵,正如人生,沉浮中皆是风景。”
木清语本是首辅之女,三岁那年其父被贬至宁古塔,自后家道中落,被母亲送至宝鸣寺,每日勤学苦读。
后被女帝相中,带回宫中,悉心培养。
可伴君如伴虎,久居深宫内院,木清语早就养成了八面玲珑的性格。
安阳与其年龄相仿,心性相通,对木清语又有怜惜之情,久而久之,二人便成了闺中密友。
想到木清语己过花信年华,至今还是孑然一身。
“清语可有相中的王侯贵子,本宫让母皇为你赐婚可好?”
木清语摇摇头。
“殿下可知,天下男儿皆是薄情,与其沉溺于儿女私情,不如勤勉守业,竭力而行!”
南如川听言,在心中赞叹。
“这木清语是要一心一意搞事业呀!这要是搁现代,妥妥女霸总啊!”
“安阳,我知你现在无心朝堂,可是自古以来,争权夺利是帝王家的常态,并不是你想躲便能躲开的。”
木清语语重心长的这番话,安阳公主又怎会不懂。
只是这时机未到,况且南境战乱,北萧又虎视眈眈,她岂能在此时谋权夺利?
木清语点到为止,心中也知公主顾虑,进宫多年。
她一首在权利中心斡旋,深知安阳的性格至柔至善,虽心怀天下,却少了份冷酷决绝,这皇权与她并不是最好的归宿。
见时辰不早,木清语告别安阳,起身离去。
南如川趁殿内无人,想悄无声息的偷偷溜走。
最近几日,安阳天天差人来喊他侍寝,他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了。
就在他脚底抹油,准备溜之大吉时,安阳一把薅住他的衣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今晚留下侍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