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在宴会厅穹顶投下细碎光斑,岑斐的高跟鞋叩击着大理石地面,露背礼服的银线刺绣在灯光下流转,像极了赛车在夜赛时的 LED 灯带。裴源的手掌虚扶在她腰后,指尖掠过防火面料下的「28」号纹身 —— 那是她昨夜在更衣室偷偷补色的,此刻正随着转身动作,在肩颈交界处若隐若现。
「裴太太今晚... 很不一样。」沈氏集团的沈巍端着香槟凑近,视线落在她耳后那抹靛蓝色上,「这纹身,倒像是给某个赛车手准备的专属印记。」他故意加重「赛车手」三个字,余光扫过裴源紧绷的下颌线。
岑斐转动着香槟杯,无名指的婚戒在灯光下闪过小熊造型的微光。她突然摘下右耳的钻石耳钉,动作带起的气流让耳后纹身完全暴露 —— 那是枚极小的赛车旗图案,蓝色旗面上用银线绣着「CF RAG」,正是她赛车服上的专属标志。
「沈总眼神不错。」她的声音混着冰香槟的凉意,「这确实是给赛车手准备的 ——」指尖划过纹身边缘,露出虎口处的老茧,「不过不是别人,是我自己。」
宴会厅的乐声突然低了半拍。裴源看着她甩动长发的动作,礼服后背的开口恰好露出后腰的肌肉线条,那里新纹的齿轮图案与他西装袖扣的微雕完美呼应。十年前在储物柜看见的、那个蹲在奖杯旁的小女孩,此刻正用赛车手的利落姿态,撕开所有关于「豪门太太」的刻板印象。
「沈氏今年赞助亚洲锦标赛的奖杯?」岑斐忽然凑近,香槟杯沿擦过沈巍的袖口,「巧了,我刚和车队经理说 ——」她压低声音,尾音带着赛道上的狠劲,「那座奖杯,我要定了。」
沈巍的瞳孔骤缩,他想起上周在俱乐部看见的监控:岑斐在暴雨中练习漂移,赛车服背后的「28」号被雨水冲刷得格外醒目,而坐在监控室的裴源,指尖正对着屏幕上的她,划出冠军的轨迹。
「裴太太说笑了,」他强装镇定,「赛车场上,光靠纹身可拿不到冠军。」
岑斐突然转身,礼服后背的银线在灯光下拼出赛车尾翼的形状。她指向宴会厅外的露天展台,那里停着她的冠军赛车,车身上的「CF」标志比任何珠宝都耀眼:「沈总要不要试试?」她晃了晃车钥匙,「输了的话 ——」视线扫过他定制袖扣,「就把奖杯上的沈氏 logo,换成我的赛车旗。」
裴源的唇角终于扬起,他看着沈巍僵硬的笑脸,想起昨夜在车库,岑斐趴在他腿上研究赛事手册,指尖划过「沈氏赞助」的条款时,突然说:「这次比赛,我要让他们的 logo 出现在颁奖台背景板最显眼的位置 —— 用冠军的方式。」
「裴先生不打算管管?」沈巍转向裴源,却看见对方镜片后的目光,正落在岑斐耳后的纹身上,那里还沾着她惯用的橙花香氛,「令夫人... 很有斗志。」
「沈总误会了。」裴源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她的斗志,正是我最欣赏的 ——」他望向远处举着相机的媒体,「就像沈氏的赞助,不也需要这样的斗志,才能让品牌被冠军铭记?」
这句话像赛车的氮气加速,让沈巍的脸色瞬间青白。岑斐趁机贴上裴源的肩膀,礼服后背的肌肤贴着他西装下的体温,耳后的纹身恰好蹭到他的领带:「裴先生,」她小声笑,「你刚才的样子,比我在纽伯格林超车时还帅。」
宴会厅的镁光灯突然亮起,记者们捕捉到岑斐耳后的纹身、裴源微扬的唇角,以及展台上那辆印着「CF」标志的赛车。明天的头版头条己经注定 ——《裴氏总裁夫人竟是职业赛车手:耳后纹身揭秘冠军野心》。
深夜离场时,岑斐的高跟鞋敲打着酒店台阶,突然转身勾住裴源的领带:「裴先生,你说沈巍现在是不是在查我的比赛记录?」她耳后的纹身被路灯光照亮,像枚永不褪色的冠军勋章,「要不要告诉他,他赞助的奖杯,早就在你书房的收藏清单里?」
裴源望着她眼中跳动的灯火,想起十年前在颁奖礼后台,她攥着奖杯说「冠军和你,我都想要」的模样。此刻她的指尖划过他锁骨下方的「CF」纹身,而他终于摘下清冷面具,低头在她纹身边缘轻吻:「不用,他很快就会知道 ——」唇角扬起赛车手过弯时的锐利弧度,「能打败赛车手的,从来不是质疑,而是让他们亲眼看见,冠军的旗帜如何在赛道上,为她永远飘扬。」
夜风掀起岑斐的礼服裙摆,露出脚踝处的赛车旗纹身 —— 那是她 18 岁第一次站上领奖台时纹的,此刻正与裴源手腕的小熊手链交相辉映。远处传来赛车的轰鸣,是某个车友在夜跑,而他们知道,这场始于慈善晚宴的「纹身杀」,早己在所有人心中,刻下了属于岑斐的、比任何珠宝都更耀眼的,职业赛车手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