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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着拆锁工具的手沁出薄汗，金属边缘被掌心的湿意贴得更凉。
面板上的手速条还在微微跳动，刚过百的数值像团火，烧得指尖发颤——这是满点属性给的底气。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沉稳却急促，像是鼓点在耳膜上敲打。
“左前方第三个摄像头。”苏砚的声音压得低，战术本在她指节间翻得“沙沙”响，纸页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张晨说供电箱在二楼，我数过，三十秒后会闪红光。”
韩磊的战术耳机里传来“滴”一声，是张晨的确认。那声音短促而冷静，仿佛一道命令。
我猫着腰贴墙挪，余光扫过摄像头——红灯果然开始明灭。空气中弥漫着老旧电路的味道，混着灰尘和铁锈的气息。
手速属性自动推演出移动轨迹，我在阴影里闪了两闪，等再抬头时，摄像头的红点己经对着墙根。
“漂亮。”苏砚扯了扯我衣角，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她指向走廊尽头的防火门，“建筑图纸显示，核心区在地下二层。但这门后是通风管道，能绕开前台的红外感应。”
我摸了摸门把，金属凉意透过手套渗进来，指尖甚至感受到微弱的电流震颤。
面板突然跳了跳，意识属性99→100——这是长期战术复盘攒的点数。数据流在我脑海中快速重组，一个危险信号突兀浮现。
我猛地拽住苏砚后领往后一拉，“别碰！”
门把上细若游丝的银线在手机电筒光下泛着冷光，反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
苏砚倒抽一口气，战术本翻到“反制陷阱”那页：“压力感应线，触发就会警报。”她指尖快速划过笔记，语速加快，“张晨，能黑掉警报系统吗？”
耳机里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三秒后，供电箱会跳闸。”
“一。”韩磊摸出战术刀，刀尖挑开银线，动作干脆利落，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咔哒”。
“二。”苏砚的战术本抵住门，慢慢推开，门轴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像是某种生物的叹息。
“三。”整栋楼的灯“轰”地灭了，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黑暗里，我的面板自动亮起淡蓝色数据——手速100/100，意识100/100，像两盏小灯在视网膜上晃。我能清晰感知到苏砚的呼吸在左后方三十厘米，轻柔却急促；韩磊的战术靴在右前方两米，脚步沉稳；连通风管道里灰尘飘动的轨迹都看得一清二楚，仿佛时间被拉长，感官被放大。
“跟着我。”我抓住苏砚手腕，往管道口带。她的手凉得像冰，却在我掌心轻轻回握，传递着某种坚定的信任。
管道里的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墙壁潮湿，指尖摸上去有种滑腻的触感。
苏砚突然拽我停住，战术本在手机光下翻到“建筑结构图”页：“这里该有个检修口，向下是地下二层。”她指尖点着图纸上的红圈，眼神锐利，“但根据热成像，检修口被焊死了——赵辉改了布局。”
我摸了摸管壁，凸起的焊痕硌得手背生疼，粗糙的边缘割破手套的一角。
操作属性自动计算着力道，我把拆锁工具插进缝隙，手腕一拧。
金属撕裂声在管道里炸响，像是某种巨兽的怒吼。苏砚赶紧捂住我的嘴——但己经晚了。
“叮——”
警报声像炸雷，在头顶炸开，刺耳的高频音波震得耳膜发痛。
“快走！”韩磊的声音从耳机里劈过来，“外围组说有六个人往管道口跑，两分钟到！”
我拽着苏砚往下跳。空气瞬间压缩，风声灌入耳朵。落地时膝盖一弯卸力，操作属性自动调整重心，半点没踉跄。
苏砚的战术本“啪”地砸在地上，她蹲身去捡，我瞥见封皮上被焊渣烫的焦痕——是上次训练室失火时她硬揣在怀里的。那痕迹像一道伤疤，烙在记忆深处。
“顾昭！”她突然拽我往左边扑。
子弹擦着我耳朵飞过去，在墙上打出个焦黑的洞，火药味与水泥碎屑混合着扑面而来。
我反手把苏砚按在消防栓后面，面板疯狂跳动：手速100，意识100，抗压95→96——这破地方连抗压都能涨？
“三个枪手，两点钟方向。”苏砚的声音冷静得像在复盘训练赛，仿佛置身事外，“左边那个换弹慢，右边那个呼吸乱，中间是主火力。”她翻开战术本，“三年前LPL场馆枪击案，枪手习惯三点站位，用闪光弹能破。”
我摸出韩磊塞给我的闪光弹，手速属性精准计算抛物线。“叮”的一声，闪光弹滚进墙角。
“闭眼！”
白光炸开的瞬间，我冲出去。强光刺激下的视觉残留尚未消散，但我己凭本能行动。
操作属性让动作比脑子快半拍，左勾拳砸在左边枪手手腕，右肘顶中中间枪手肋下，最后抓住右边枪手的枪托一拧——“咔”，枪机卡壳了。
苏砚的战术本拍在我背上：“右边楼梯！”
我们顺着楼梯往下冲，转过弯时，金属门正中央的“暗影”两个字撞进眼里。门把手光滑冰冷，锁孔里插着半截钥匙——赵辉在等我们。
我拧开门的瞬间，霉味被空调风冲散，冷气扑面而来。
赵辉坐在皮椅上，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得他眼窝发青。他面前摆着一摞文件，最上面那张是我的青训合同，“顾昭”两个字被红笔圈了无数遍。
“你们终于来了。”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嘶哑而阴冷，“但你们永远别想离开。”
他的手指按下桌角的按钮。
灯灭了。
黑暗里，我的面板自动扫描出房间布局：赵辉在三米外，右手摸向桌下——那里有把枪。苏砚在我右边，正摸战术本的金属封皮当武器。天花板有盏隐藏射灯，线路连接着墙上的投影仪。
意识属性突然暴涨，我抓住苏砚往左边扑。
射灯“唰”地亮起，强光里，赵辉的影子被投在墙上，手里的枪正对着我们刚才站的位置。
“顾昭！”苏砚的手电筒照亮地面，我看见她脚边有截电线。
操作属性自动计算力度，我抄起电线甩过去，精准缠住赵辉的手腕。他痛呼一声，枪掉在地上。
我扑过去压他，手速属性让每个动作都分毫不差。膝盖顶他腹部，手肘锁他咽喉，首到他瞳孔开始涣散。
苏砚捡起枪，战术本拍在他胸口：“密码。”
“哈...哈...”赵辉喘着气笑，血从嘴角溢出来，“你们以为抓了我就赢？真正的...真正的...”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里渗出黑血，“药...舌下...”
苏砚猛地掰开他嘴，黑色药丸己经化了一半。
韩磊冲进来时，赵辉的眼睛还睁着，盯着墙上的投影仪。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屏幕上是个加密文件夹，名字是“暗影终局”。
“张晨！”苏砚吼了一嗓子，“黑进这台电脑！”
键盘声从耳机里炸响。
张晨骂了句脏话：“加密等级S级，得要半小时——但他刚才按的按钮触发了自毁程序，六分钟后所有数据都会清空！”
我摸出兜里的姜茶罐，罐子还温着，指尖感受着它的热度。
苏砚的战术本在我手边翻得飞快，她突然拽住我：“他刚才看投影仪的角度，是提示密码位置！”她指着赵辉脚边的地毯，“掀起来！”
地毯下的水泥地上刻着一行小字：周明的红绳。
我扯下赵辉脖子上的红绳，绳结里藏着个金属片，刻着“19980715”——是青训营开营日。
“输入！”苏砚的声音在发抖。
张晨的敲击声更快了：“密码正确！文件正在传输...传输完成！”
警报声突然变调，是外围组的声音：“顾昭，周明的车往机场跑了，但三组己经截住他了！”
韩磊给赵辉戴上手铐时，我摸了摸他电脑，还热着。
苏砚把战术本合上，封皮上的焦痕在灯光下像道疤。
她抬头看我，眼睛亮得惊人：“那些文件里有暗影的资金链，有假赛的转账记录，还有...”她顿了顿，“还有他们想对付的下一个目标。”
“先回基地。”我捡起姜茶罐，喝了一口——凉了，但姜味还是辣的，刺激着舌尖和喉管，“得把这些线索理清楚。”
苏砚点头，把战术本塞进我怀里：“你拿着，我记的三百套战术，可不能再被枪打坏了。”
我们走出仓库时，天己经蒙蒙亮。
韩磊的警车闪着蓝红警灯，李威的无人机还在天上飞。
我摸了摸兜里的U盘，里面是张晨传过来的文件，沉甸甸的。
苏砚突然拽了拽我衣角：“顾昭，你说赵辉最后那句‘真正的幕后黑手’...”
“查。”我把战术本抱得更紧，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从周明开始，从这些文件开始，查到底。”
风卷着晨雾扑过来，我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
这次，是朝着基地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