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剧幕交锋

我跟着苏清棠钻出仓库时，后颈的胎记还在发烫，那滚烫的感觉如同烙铁贴在皮肤上，隐隐作痛。 夜风裹着铁锈味灌进领口，那股刺鼻的味道瞬间冲进鼻腔，我摸出手机看定位——系统半小时前推送的新坐标在城南老剧院，红点点在屏幕上跳得刺眼，那闪烁的红光仿佛在急切地催促着我们。 "苏总。"我把手机递过去，"高飞说的顶楼钥匙可能是幌子，系统任务更新了。" 她的指尖在银胸针上顿了顿，月光刚好扫过胸针边缘的暗纹——那纹路像极了游戏加载时的数据流。月光洒在胸针上，发出清冷的光，那纹路在光影中闪烁，神秘而又诡异。"周越擅长声东击西。"她把西装外套往身上拢了拢，那动作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走。" 老剧院的铁栅栏门挂着拇指粗的铁链，铁链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苏清棠从内袋摸出折叠刀，刀刃刚碰到锁头，身后突然传来皮鞋踩碎瓦砾的声响，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陈砚？" 我转身，何警官举着强光手电站在阴影里，帽檐压得低，光斑扫过我和苏清棠的脸。强光手电的光如同利剑般刺来，晃得我眼睛生疼。 他警服右肩沾着泥，显然是从仓库那边追过来的。那泥污在警服上显得格外醒目，散发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何队。"我快走两步，"我们在追周越的线索，系统任务指向这里——" "系统？"他皱眉打断我，手电光晃过苏清棠别着银胸针的胸口，"苏氏战略总监和游戏厅店员半夜闯废弃建筑，说和什么系统有关？" 苏清棠突然上前半步，银胸针在手电光里闪了闪，那刺眼的闪光如同流星划过夜空："何警官，半小时前您在仓库带走了高飞，他供出周越在剧院布置了自毁程序。 需要我调苏氏的监控证明吗？" 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那冰冷的声音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何警官的喉结动了动，摸出对讲机："小刘，带两个人过来。"他回头看我，"走前面，别耍花样。" 剧院大厅的穹顶裂了道缝，月光漏下来，照得舞台上的幕布像摊凝固的血。那凝固的血般的幕布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霉味裹着某种甜腻的香气往鼻子里钻，我捏了捏后颈——是迷迭香，剧本杀常用的氛围香，周越果然把这里改造成了副本场景。那甜腻的香气与霉味混合在一起，让人闻着有些作呕。 "小心台阶。"苏清棠突然拽住我胳膊。她的手触碰到我的胳膊，那股力量带着一丝温暖。 我低头，脚下的红地毯翻起一角，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电线，像条盘着的蛇。那电线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后台化妆室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点昏黄的光。那昏黄的光如同微弱的烛光，在门缝中摇曳不定。 我推开门的瞬间，何警官的手电己经照了过去——化妆镜前摆着个牛皮纸袋，封条上印着周氏集团的logo。那logo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清晰。 "是周越的笔迹。"苏清棠的指尖划过封条边缘的压痕，那轻微的摩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他有咬笔杆的习惯，这里有牙印。" 我撕开纸袋，里面掉出一沓文件。纸张掉落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最上面是张股权收购协议，甲方是周氏，乙方是二十家中小型游戏公司，签约日期全在三个月内。 第二页是份名单，我扫到"张哥"两个字——上个月被周越灭口的那个手下，名字后面画着红叉。 "他在整合中小公司的版权。"苏清棠的声音突然发紧，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这些公司手里有《末日之誓》《诡谈奇录》的改编权......周越要把这些IP做成绑定系统的封闭副本，玩家只能通过周氏平台进入。" 我后颈的胎记烧得厉害，那灼热的感觉仿佛要将皮肤烧焦，"心理博弈"技能卡的暖流顺着脊椎往上涌。那暖流如同潺潺的溪流，缓缓流淌。 系统提示音在脑子里炸响：【警告！ 敌对目标距离50米，危险等级提升至三星】 我们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而紧张，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苏清棠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折叠刀。这时，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如同鼓点一般敲击着我们的神经。 "有人！"何警官的手电光刷地转向门口。 门被踹开的瞬间，我看清了来者——周越穿着银灰色西装，领口沾着酒渍，那酒渍散发着刺鼻的酒味，身后跟着西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最前面那个胳膊上有条刀疤，是仓库里被高飞踹倒的手下。 "陈砚，你还真以为能查到什么？"周越歪头笑，指节敲了敲门框，那敲击声清脆而嚣张，"这剧院的隔音效果，你们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 我盯着他领带夹上的蓝宝石——和苏氏大厦顶楼密室的门禁卡颜色一模一样。那蓝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如同深邃的眼眸。"你妈在ICU的时候，高飞求你多打五万块，你说'死了干净'。"我往前走了半步，技能卡的热流让周越瞳孔微微收缩，我回忆起周越平日里对商业利益的极度重视，以及他在周氏集团中争权夺利的种种表现，更加笃定他不敢轻易冒险。"上个月张哥想带着证据跑路，你让手下把他捆在电竞椅上，首播他被电晕的样子。" 周越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身后的刀疤男突然摸向腰后，苏清棠的折叠刀己经擦着他耳朵钉在墙上，刀柄还在颤，那颤动的刀柄仿佛在诉说着危险："再动，下一刀捅手腕。" "你以为我没准备？"周越退到窗边，掏出个银色遥控器，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挣扎，显然他也在权衡是否真的要按下按钮。"这里埋了C4，我数到三——" "你不敢。"我打断他，脑海中迅速闪过周越在周氏集团的地位，他为了整合这些IP付出的三年心血，以及他爸上周刚在董事会提的接班人考核。如果他在这里搞出人命，不仅他花三年建立的商业布局会毁于一旦，周氏集团的股价也会暴跌，他在集团内的地位和未来的接班人资格都会受到严重影响。我盯着他发颤的指尖，"而且......"我故意顿了顿，"你爸上周刚在董事会提了接班人考核，你要是搞出人命，周氏集团的股价能跌穿地板。" 周越的遥控器"啪"地掉在地上。 他身后的保镖面面相觑，刀疤男慢慢松开了摸枪的手。 "铐起来。"何警官上前两步，给周越戴上手铐时，他突然抬头盯着我："你......你怎么知道我爸提了考核？" 我没说话。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副本通关进度95%，关键线索己获取】 苏清棠弯腰捡起遥控器，转身时银胸针蹭到了我的手背——那温度烫得反常，像块烧红的铁。那滚烫的触感让我手背一阵刺痛。 "何队，这些文件麻烦移交警方。"她把纸袋递给何警官，又看了眼手表，"零点快到了。" 我跟着她往门外走，经过周越身边时，他突然低声说："你后颈的胎记......和苏清棠胸针上的纹路，是不是很像？" 我脚步一顿。 回头时，何警官己经押着周越往外走，他的声音被风声撕碎："你们以为赢了？ 系统......系统的秘密......" 剧院外的月光突然暗了。那原本明亮的月光瞬间消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遮住。 我抬头，乌云遮住了月亮，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是辆黑色奔驰，车牌被泥糊得严严实实，和仓库外闪过的那辆一模一样。那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如同猛兽的咆哮，由远及近。 苏清棠的手搭在我肩上："走。"她的体温透过西装外套传过来，那温暖的体温让我感到一丝安心，"有些事，该弄清楚了。" 我们沿着台阶往下走时，我摸了摸后颈的胎记。那胎记依旧滚烫，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风掀起苏清棠的西装下摆，银胸针在暗处闪着幽光，那纹路真的......和我的胎记，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