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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暴雨终于停歇，灰白的晨光渗入废弃实验室。
李念喻跪在积水中，指尖触碰李成蹊断裂的机械臂——内侧蚀刻的「LZ-00」编号在微弱光线下泛着冷光。
“不是第五个实验体……”她声音嘶哑，“你是第一个。”
李成蹊的左眼瞳孔己经涣散8，右眼的金光却诡异地亮起最后一瞬。
“终于……想起来了？”他破碎的机械声带发出咯咯笑声，“我才是……父亲的‘完美作品’……”
傅清淞扳开机械臂的能源舱，里面蜷缩着一枚微型全息投影仪。
按下开关后，泛黄的实验日志浮现在空气中：
「LZ-00记忆移植第37次失败，建议销毁。但成蹊的脑组织与纳米机器契合度达99%，或许……该换个思路。」
日志末尾附着张照片——真正的李成蹊五岁时躺在手术台上，而穿着白大褂的小男孩站在一旁，胸口别着「实习助理」的名牌。
那个小男孩的脸，分明是年轻版的堂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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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6:20——南山公墓
陈思的墓碑旁，新立的汉白玉碑上刻着「林昭」的名字。
照片里穿蓝裙子的小女孩微笑着，碑前放着三样东西：
- 一枚溶解过半的生物芯片
- 李念喻那本《爱丽丝梦游仙境》
- 倒吊人塔罗牌
林权蹲下身，发现牌背面用荧光笔写着新字迹：「记忆不是囚笼」
他忽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团金色丝线——那些纳米机器在晨光中迅速氧化，最终化作∞形的灰烬飘散。
“结束了？”傅清淞盯着自己掌心同样褪去的金纹。
李念喻望向远处升起的朝阳，陈思最后的声音突然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要向前走，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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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晴
傅清淞推开心理诊所大门时，风铃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
李念喻正在给新栽的绿萝浇水，左手腕上的疤痕己经淡得几乎看不见。
见他进来，她晃了晃手里的信封：“林权从瑞士寄来的。”
X光片显示林权锁骨下的伤口完全愈合，附言只有一行字：
「芯片残留检测为零，但昨晚梦见穿蓝裙子的小女孩叫我哥哥。PS：墓前勿忘带橙花。」
傅清淞从背后环住她，两人一起望向窗外。
阳光正好，风过无痕。
——
几人决定趁着国庆假期，一起出国旅游。
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
李念喻在行李箱前蹲着，指尖无意识地着左手腕上几乎淡不可见的疤痕。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声，她起身拉开窗帘，看见傅清淞的黑色越野车己经停在楼下。
"这么早..."她看了眼手机，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小时。
手机屏幕亮起，林权发来的消息简洁明了：「己到小区门口。」
李念喻快速回复：「马上下来。」
她拎起行李时，目光扫过书桌上的相框——那是三个月前在南山公墓拍的照片，陈思的墓碑旁，新立的汉白玉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李念喻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下楼，刚到楼梯口，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李母。
“妈！”李念喻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热情地打招呼。
“念念啊，国庆打算怎么过呀？”李母微笑着问道。
“妈，这次国庆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出去玩啦。”
李念喻很明白李母并不知道那件事，她便也照常和李母相处，怕她看出些不对劲。
毕竟她的心理情况，李母清楚，但不好干涉。
“我和林权他们几个准备一起出国玩呢，现在他们己经在楼下等我啦！”
李母显然对李念喻的计划有些意外，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哦，这样啊。那你们要注意安全哦，念念。”李母叮嘱道，“到了那边记得给妈妈发个信息，报个平安。”
李念喻乖巧地应道：“知道啦，妈！我会的。”
李念喻虽然重生了，但这件事依旧存在了两辈子，现在心结解开了，她还是感觉很累，想要放松放松，所以同意和他们几个一起出国玩。
李母看着李念喻推着行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不舍。
她轻轻地摸了摸李念喻的头发，温柔地笑了笑。
“去吧，孩子。”李母说，“他们都在门口等你呢，别让他们等急了。”
李念喻感受到了母亲的关爱，她给了李母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转身拖着行李朝楼下走去。
看着李念喻渐行渐远的背影，李母的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虽然有时候会有些任性，但她也相信李念喻会照顾好自己。
“随她去吧，只要她开心就好。”李母心里默默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