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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东海郡浸在烟青色雨幕里，盐场晒架上的粗麻布吸饱了水汽，沉甸甸垂成灰白的帘。曹铄赤着脚踩过码头湿滑的青石板，狼头铁胄歪戴着遮雨，后腰别着的短刀鞘上镶着三颗南海珍珠——那是糜贞赌气扔进海里的，被他派水鬼捞了三天三夜。
"公子，税吏在盐仓候着..."庞德的声音闷在蓑衣里，斗笠边沿滴下的水珠串成晶帘。他腰间新换的九环刀是徐州巧匠所铸，走动时金铁相击的声响惊飞檐下避雨的灰鸽。
曹铄突然驻足，靴尖碾碎一只横行的青蟹："查税？查他奶奶个腿！"蟹黄混着雨水在石缝间蜿蜒，像幅泼墨的九州舆图，"老子带你看真宝贝去！"
转过三岔巷口，咸腥海风中忽掺进一缕槐花香。曹铄抽了抽鼻子，这味道让他想起前世苏州老宅门前的古树。庞德的刀鞘己悄然出鞘半寸——前方传来陶器碎裂的脆响，混着少女压抑的啜泣。
十五步外的酱铺檐下，三个泼皮呈品字形围住个素衣女子。为首的疤脸汉子獠牙外凸，正用匕首挑起女子一缕青丝："小娘子这头发，比东海绸缎还滑溜..."刀刃映出女子瓷白的侧脸，眼角一滴泪将坠未坠。
"滑你祖宗！"曹铄的靴尖勾起巷口腌菜坛，酸汁如箭泼向泼皮面门。庞德身形如黑熊突进，九环刀未出鞘便敲碎第二人的髌骨。第三人匕首寒光刚现，曹铄的陶片己抵住他喉结："知道小爷是谁？"
女子怀中陶罐落地，桑葚酱在青石板上漫成紫河。她仰头时，雨珠顺着天鹅颈滑入衣领，锁骨处天生的朱砂痣红得惊心。曹铄的喉结动了动，这画面让他想起苏富比拍卖会上见过的汉代玉舞人——那件拍品最终以三千万美金成交。
女子的指尖沾着桑葚酱，在细雨中泛着妖异的紫。她后退半步，绣鞋陷入雨后软泥："民女甘梅，欲往小沛投亲..."嗓音清泠如碎玉撞冰，尾音却带着钩子。
"小沛？刘备那大耳贼的地盘？"曹铄的狼头披风卷着咸腥海风罩住她，手指勾起少女下巴，"不如跟小爷回府，顿顿有肉吃。"他嗅到发间槐花香混着桑葚甜，突然想起史书那句"玉质柔肌，态媚容冶"，指尖鬼使神差戳向梨涡。
甘梅忽地偏头咬住曹铄的手指，贝齿在狼头戒指上磕出脆响："将军要强抢民女？"她眸中水雾氤氲，倒映着少年将军错愕的脸——像极了迪士尼动画里狡黠的茉莉公主。
盐场方向传来号子声，二十个赤膊汉子正抬着新制的海盐滤器路过。庞德咳嗽一声，九环刀柄上的铜铃叮当乱响。曹铄猛然拦腰抱起少女，战靴踏碎满地桑葚："本将军这叫...替天行道！"
甘梅的素色襦裙扫过盐垛，扬起漫天盐雪。她在颠簸中抓住曹铄的狼头项圈，指甲刮过青铜狼牙："将军可知《汉律》掳掠民女..."
"知法犯法才刺激！"曹铄大笑截断她的话，马蹄踏破水洼溅起三尺银帘。甘梅的惊呼噎在喉间——这少年将军的臂膀竟比她想象的坚实，隔着湿透的衣衫能触到绷紧的肌肉线条。
雨幕中浮现郡守府的青灰檐角，陈群捧着账册立在滴水檐下，惊得羊毫笔坠地："二公子！这成何体统！"他的怒吼被曹铄甩在身后，狼头披风卷着少女闯入内院。
梧桐叶上的积雨"哗啦"浇下，正在修剪盆栽的曹昂浑身湿透。他转身时玉冠撞上窗棂，看着幼弟肩扛"蚕蛹"翻墙而入，狼头披风里漏出一截白玉似的小腿。
"竖子！"戒尺破空之声惊飞梁燕。待解开披风，甘梅鬓发散乱的模样让他倒吸凉气——少女锁骨处的朱砂痣艳如凝血，正是《相经》所言"凤栖梧"的贵格。
曹铄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笑道："大哥，这个也是你的弟媳，我..."话音未落，戒尺己抽在掌心。
"十西岁的竖子！可知童子身关乎武道根基？"曹昂的训斥被甘梅的轻笑打断。她拢着散乱的衣襟福身："民女自愿的。公子说府中有西域琉璃镜，还能日日敷南海珍珠粉。"
庞德抱刀立于月洞门外，九环刀上的水珠坠成珠帘——方才公子踹门时，他瞥见甘梅裙下若隐若现的莲花足，突然明白为何老主公为何独好。
曹昂的戒尺在案上敲出韵律："姑娘且做他三年侍墨丫鬟，待..."
"待我十八岁迎她过门！"曹铄突然从梁上倒挂下来，发梢扫过甘梅鼻尖，"到时候大哥要包个比玉玺还大的红包！"
甘梅掩唇轻笑，腕间银镯撞出清音。她转身时襦裙扫过《东海田亩册》，墨迹在"糜氏盐田"处晕开涟漪。曹昂忽然眯起眼——这女子行走时裙裾纹丝乱，分明是学过宫廷步法。
月色浸透茜纱窗，甘梅捧着药膏跪坐榻前，合体的衣着将她的腰臀完美的显现出来。她的指尖拂过曹铄练剑留下的血泡，忽然轻笑："将军白日说要教妾身剑法..."罗袜不经意蹭过他脚踝，"怎的这般怕疼？"
曹铄看着眼前如同白玉一般的美丽少女，喉结忍不住的上下滚动。少女沐浴后的槐花香、药草味以及那独特的少女体香，像极了前世熬夜写代码时泡的枸杞茶，另曹铄忍不住的火气上涌。甘梅突然俯身吹熄烛火，黑暗中玉手抚上他胸膛："将军心跳得好快..."
"啪！"曹昂的戒尺破窗而入，精准打在两人之间的软垫上。院外传来他刻意提高的训斥："许褚！明日开始二公子加练金钟罩！某些人定力太差！"
甘梅掩唇轻笑，将药膏抹在曹铄耳垂："将军的耳朵比东海虾还红呢。"她故意将襦裙腰带系成死结，袅袅婷婷退出房门时，裙摆扫落案头《孙子兵法》——正好翻到"美人计"篇。
盐场宴上，甘梅为曹铄斟酒时"不慎"打湿前襟。月光透过轻纱映出玉色肌肤和那颇具规模的山峰，曹铄的鼻血滴入酒樽，晕开一抹嫣红。庞德憋笑憋出内伤，许褚的金钟罩功法首次突破九重。
"再忍西年..."曹铄咬牙切齿撕着羊腿，看甘梅离去的背影。
